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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第七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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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文袤披风戴雨跨入卧房,后脚跟一勾将卧房门轻轻阖拢,床榻内的骆苕放下双臂循声望过去,目光脱离惺忪却还罩着一层朦胧,轻问阔步入内的人:“去哪了?”

松月螺钿屏风的间隙才得见他挺拔的身影在浮动。

“交代一青先行回府。”凌文袤将巾帕丢进铜盆,脱去外袍丢挂在螺钿屏风上,快速捞起下沉的巾帕拧干,把额面脖颈清理一番。

一青和赤眉在河对岸玄雀卫的屋舍,一记极具穿透力的响哨掠过声形交织的雨幕送入公主府,凌文袤耳听极敏,知道是赤眉给他送的暗号,未穿蓑衣未打油纸伞,穿好衣袍直接飞奔过去对面玄雀卫屋舍。

明日就要离京,赫连萨朵暗暗差人来让凌文袤速速回府,说再不回府,赫连萨朵会亲自来提人。

凌文袤差了个口齿愚钝的一青回去回话,告诉他母亲赫连萨朵稍安勿躁,不必来提人。

凌文袤知道赫连萨朵这样着急催他回府,必有要事相告。

床榻内的骆苕察觉他言行较往常明显浮促,也便没再多问,朝外挪了挪身子盯着屏风,又目迎沾了一身寒气的人绕进来坐上榻沿,骆苕伸手去解他原本浴洗后还没干就被挽起的发髻,说:“你去拿方巾帕来,我为你擦擦头发。”

头发都还未碰上,手掌便被凌文袤擒握住,只觉半明半暗的身影霎时倾轧下来,双唇被封,干燥微凉的唇面沿着唇角转战脸面脖颈,不该落下的都没落下,而后火速向下窃玉衔珠。

火急火燎夺取意图明显。

“凌文袤……”骆苕神思被不算温柔的抚触渐渐激得懵乱,气息颤颤巍巍,“你怎么不高兴?”

寒着一张脸,像她夺走了他的一笔横财。

“倒是眼尖。”凌文袤褪掉二人衣物,抱人坐在他腿上,细细地看着眼前人,气息随着深喉上滚变得火烫,眉眼带着一抹不知从哪儿挟持过来的温良谦和,笑说,“兴许你改个称谓,我就高兴了。”

二人脸对脸近在咫尺,但被凌文袤刻意保持的距离漏风又漏光,迫使骆苕的眸光只逗留在他的脸颊,双臂搭上他的肩胛,似乎如此便可以屏蔽许多坦露的旖旎之色,对视的时间久了只能撇开双眼,却被人捧正脸面强行与他对视,咽喉也不由自主地发颤,在他的注视下顿挫着唤他:“夫……夫君。”

好一声生硬的夫君。

一声夫君便能让他心安,她愿意给。

“嗯。”凌文袤挑眉含笑应着,收下她知趣的称谓,浸在微光里的五官舒缓成朗朗晴空的模样,双掌扶上尾椎两侧的细柔肌肤,指腹游移几许,轻抬慢慢往他身前推。

在她震颤时,他却又不满意了:“唤我的时候,应该带点感情。”

骆苕委屈瞪眼看他,眼前的情形一如回到小茶楼。

凌文袤却用身体力行恰到好处地打乱她的神思,骆苕咽喉满溢出的吟哼声也被他的吻一并掳走吞下。

绛紫床帐被悬在外侧的腿陡然挑起,觳觫着起起落落。

呼吸交织跌宕间,交缠的两道人影陡然换位,凌文袤俯在上居高临下,重重吐气毅然坚持:“夫人,再唤一次夫君,要好听的。”

她的音色很好听,涓细袅袅盈耳,私底下对他却一直没有诚心用在正道上。

他正在努力匡扶正道。

天下这么大的局,何须再舍她一人闷声入局为饲。

骆苕绷直的脚背稍稍松懈,眼尾泛红连脸颊都未能幸免,她用噙着薄泪的双眼看着凌文袤,还有恼意。

白日里的那场欢好,忽略一地狼藉的话,更多的是意大于实,像凌文袤用精细的工笔画亲自一笔一笔描摹骆苕细致的身躯。

今晚却截然相反,帐内的人没有让她的手脚闲着,调动她神思的同时,一直在调动她的肉体凡胎。

骆苕再次脑袋空乏,根本寻不到相宜的措辞,脑中一闪而过的唯有深耕深犁这一个不着边际的用语。

她想,她快疯了。

神经五感都是错乱的,觉得他太固执让人十分窝火,他说她像倔驴,此时,她觉得他更像。

在骆苕沉默的怒意中,凌文袤料知她倔意上头,眸色渐深汇聚成一道凌厉,歇息过的浪潮席卷而下,这次连唇都未封,直接让她无边的声音在咽喉里乱撞。

“抵御不住喊出来就好,何苦隐忍着让自己难受。”凌文袤善意提醒,抱人脱离床榻,威逼她用双臂勾住自己的脖子,在她耳边低诉,“我正好也想听个痛快。”

因他蛮横无理的态度和口无遮拦的话,骆苕胸腔扑簌簌颤抖着气不打一处来,张嘴使劲咬上他肩头,最后颓废着趴在肩头一动不动,低低呜咽着说:“凌文袤……你该死。”

凌文袤微微侧首吻在她的耳尖,浊音咬字,道:“一起死。”环看卧房周遭,今晚他并不想砸摔物件,这些带有白言霈风影的物件终究砸不完。

白言霈算个什么东西。

如今恐怕整个京都城都已知道,大嵘姿仪双绝的长公主是他的女人,白言霈即便躲在山陬海澨也能听闻这则消息。

他想,今晚他也是疯魔了。

离烛灯最近的那张美人榻,小是小了点,但将就着还能一用,他想清晰地看着她眼眸中今夜的顺服。

只有这才是最真实的。

人随心动,美人榻上音浪喋喋不休,掩盖不住地四处逃逸。

最后戛然而止。

骆苕趴在美人榻上,两鬓贴着湿粼粼的头发原神出窍,一条腿悬挂下榻沿,被汗液浸透的粉色身躯修长妙曼,正泛着亮泽的水光。

凌文袤想抱骆苕却被她连手带腿一同大力推开,她将脸也转去了里侧。

骆苕的这半个时辰犹上云端犹堕深渊,心力体力消耗殆尽。

凌文袤穿好衣袍,掀来绸被将人裹起抱去浴洗,发懵中的骆苕这才醒了神,有气无力地说:“我要睡觉。”

意思简单明了,随意擦拭擦拭便算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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