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管家跟在刘山的身边,自然知道刘山想做什么,他提前就准备好这些,做得也大大咧咧,是打算背叛刘山?”华杨山感觉事情十分蹊跷,“还是故意露出马脚引我们上钩?”
“另外华局,就在刚才我们收到消息,那个管家买了一张今晚的高铁票,目的地是我们现在所在的玫瑰市。”由于消息紧急,赫连露迎也才刚刚收到,“一分钟前高铁出发,预计凌晨4点左右抵达,和天枝的受害者在同一班车上。”
“华局,赫连学姐,我觉得我们有必要直接采取强制行动,”顾新世开口,“依照那个管家的行径,兴许是在躲避报复,也或者是充当诱饵,我们可以先发制人,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有证据,可以抓得正大光明,把人拿在手里。我现在就下去部署,一小时后,我和曲天枝一起出发。”
“嗯,注意同车群众的安全,我们不知道那个管家的目的,万一他前来玫瑰市心思不纯,有可能会劫持人质,千万留心群众的安危,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华杨山对顾新世交代完,转身问赫连露迎,“刘家成员查的怎么样了?”
“目前有一条不确切的小道消息说刘山家里少过一个人。”
“什么人?从哪里得来的?”
“是小顾那边的人脉,在刘山老家那打听到的,据说以前有个和刘山年纪相仿的人经常出现在刘山私人的故居,那片故居目前给了刘山父母养老,其余就没有更多详细描述了。”
“嗯,按照这个方向接着大力追,多从老百姓那边打听打听,民众之间的八卦往往藏着重要的信息,其他方向可以适当减少人力,但依然不能松懈和放弃。”
“明白。”赫连露迎匆匆地来,又匆匆地去,途径顾新世和曲天枝正在其中部署的会议室,转瞬便路过。
“顾新世,列车会在五分钟后到站。”
曲天枝坐在冷清的等候厅,看长途跋涉而来的他的受害者发送来一条“我们快到了”的消息,下意识往有人蹲点的暗处扫了眼,反应过来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时,他的手指已经摸在了耳麦上,提醒的话也出了口。
他的受害者就像是解开某个疑问的钥匙,这种想法令曲天枝产生一阵微妙的心理,却又不得不承认很是生动形象。
因为一旦那对夫妻认下了她,或者认下了那个血玉棺材里的尸体,两个案件杂乱一团的毛线皆会被一刀剪得清清楚楚,死结断成一段段有理可道的明路。
列车抵达了。
由于并非节假日,搭乘这班凌晨列车的乘客寥寥无几,曲天枝迎上他的受害者,放出去的视线只堪堪数到前方出来的乘客不过四、五人,后方还在下车的也仅仅三、两人,总的也就十来个。
他放慢了步子,一面引着一路过来甚是疲劳的受害者往出口走,一面有意无意偏头去观察后方的乘客,却在十几步后瞧见顾新世没等到他们要的人选择带队上了车,继而没两分钟,耳麦里传来了管家已死的消息。
刘山的管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