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扶着浑身是冷汗的刘山离开地下室,快速关上了地下室的门。
地下室里连接的那位,近来约见刘山的频率越来越繁多,从以前半月才见一次,到如今夜夜见一次、半天见一次。
“先生,要不我们就不管了吧。”管家将人带到客厅,看刘山失魂落魄的姿态,脸上满是担忧,“您看看那个人,哪一次不是让您做这些那些的,哪件不是犯法的事情?他一个人犯浑就算了,可您还有小姐啊。先生,不如趁现在还来得及,我们把那人交出去,干脆都交代了,比什么都好。”
“不行啊,刘叔……”刘山哽咽着左右摇头,“都是我欠他的,是我欠他的,是我对不起他……”
“可这么多年了,他要的您都给了,他想的您也都做了,不是早就还清了吗?哪还有这么没个头的。”刘叔将纸巾放到刘山手中,“先生,您和那个人不一样,您是有小姐的,小姐如今病了,还需要我们照看,咱是欠了那个人,但您不能不为小姐考虑啊,要是等着被人戳破,不说您的路没了,小姐的路,也很难说了。”
刘山的泪流得更加厉害,“可我有什么办法,他什么德行,刘叔你也是知道他的,他这两年关在那里都不老实,管都管不住,不知道又跟谁合伙上了,知道的越来越多,我有心想查,但他放纵惯了,能让我查到嘛!”
刘叔垂着眼,表情五味杂陈,他像是在想什么,半响后,将双手握住了刘山的双手。
“先生,如果没有那个人一直绑着您,您应该是个清正廉明的好官,有更多的时间陪伴小姐,也有更多的精力去解决人民的困难,现在您还能说是被逼无奈,没走上胡同路,要是您放得下,不如、不如我们弃车保帅吧。”
刘山听了,猛地抬起头,震惊地对上刘叔的目光。
“跟着我,天天为我这样的人操劳,真的委屈你了。”刘山反握住管家的手,泪水滴下。
他带着刘叔去到他楼上的办公室,将一本只剩下最后一个名字的笔记本塞到了管家的怀里。
“这个你千万收好,”刘山郑重地对刘叔道,,“到了那,就给他们吧。”说完,他立马轻手轻脚地打开了办公室书架后的密道,火急火燎将管家赶了进去,再即刻关上密道。
刘山松了口气,可没多久,他办公室的门被一脚踹开。
“我亲爱的刘山,我亲爱的弟弟,好久不见啊。”恶魔肆意的笑声传荡人间。
赫连露迎捏紧着一份文件的手急不可待地推开大门,“华局。”喜悦藏在她的声音中,“查到了!”
坐在沙发上的华杨山和顾新世同时起身,一刻也不愿等待,直接迎上赫连露迎。
华杨山接过赫连露迎手上的文件,一种讲不清为何兴奋的情绪促使他的手微微抖动,“刘山的管家?”
“是,在明言的记者会上带头挑事的人是刘山的管家买的,据那人交代,他说那个管家在还没有记者会消息之前就买了他,追溯过去,大概在刘书晴自杀那段时间,并且,那个管家还特意嘱咐了他不要提起刘书晴的情况,就盯死到时候热度最高的事情,还承诺只需要他这么做了,事成之后他的家人会收到一笔足以过完余生的巨款。”赫连露迎把文件翻到某一页,“这笔打给记者的一千万是在记者会刚开始的时候就汇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