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贺小云就被贺渊连推数掌,推得他连连后退:“哪有那么多凭什么,我夫郎只能我扑,你这小屁孩,以后离清哥五米远。”
“行了,你俩别闹了,阿渊过来,这是你的份,省着点花。”
贺渊走过去,只见桌上放着零散铜钱,不满道:“凭……凭什么呀?小屁孩都有七十文,我就值这点钱?”
于清面露不解:“吃喝家里全包,无需你多出一文钱,三十文绰绰有余,你要那多做甚?”
“云哥儿都有七十文私房钱,你就给我这点呀,我赚的钱不也全给你了嘛。”
“钱都给你存下了,咱花钱的地方多,需用在刀刃上,以后每月给你三十文做零用钱,你省点花,花完了就等下个月吧,哦,对了,现在手上拿的便是这月的。”
贺渊闻言,立即凶相毕露,恶狠狠地说:“我陪你忙活两日,一文钱都赚不到咯,不行,在给我四十文,不然,我就…………。”
于清一掌猛拍木桌,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站起身来,直逼贺渊而去,他眼底笑意也逐渐散去,那迅速的步伐,仿佛要将贺渊大卸八块不可,吓得贺渊连连后退。
于清唇角微微上扬,笑里藏刀地问:“不然怎么,你说说你想怎样啊。”
“要打我啊?”
贺渊摇头。
“想晚上躺床上,再好好收拾我一顿,嗯~”
贺渊先是点头,而后猛地摇头。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要怎样,莫不是要休了我吧。”
贺渊摇成拨浪鼓。
于清翻了个白眼:“相公,方才话不对,今儿赚得所有钱都是你的呀,我只是替你存着而已,日后,你用钱说一声便是。”
“只是你也晓得,咱俩都没本事,需靠田地庄稼吃饭,每月没个稳定收入,自须多攒些钱两。”
于清神色越显黯然:“相公啊,你应当知足才是,至少每月都有钱花,而我可一文都没,况且我赚的钱,也全是为相公存的。”
贺渊先是一愣,而后迅速回神:“夫郎真真能说会道啊,想管我钱直说便是,还说啥全是我的,你不花不用,你吃空气啊。”
贺渊找回了理智,当下也不怂了:“明明是咱俩共同的钱,你非要说是我的,好大一口锅砸我头上,也不怕把我给砸死呀。”
随后贺渊走到廊下,坐在木凳上,翘起二郎腿:“你管钱,我没意见,但是日后,花得每文都要与我知会一声,我就看看这钱是不是当真全花我身上了。”
气氛骤变,贺小云愕然发现,开头还好好的,两人咋说吵就吵,这一眨眼功夫,竟直接打起来了。
院中,土小黄焦急地吠个不停,想要唤回二人理智。
贺小云更是上前劝架,一张嘴说个不停,却无半点效果,贺渊已将于清压在围墙之上,双手紧紧按住于清肩膀,令人动弹不得。
可于清却宁愿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直接用头撞向贺渊胸口,不管不顾来回猛撞,撞得贺渊怒气上头,一把扯住于清长发。
于清眼中小水珠无声滑落。
正当贺小云焦急万分时。
院外传来张婶幸灾乐祸的声音:“哟,这才成亲多久啊,今儿就打起来了。”
随即,她故意提高语调:“大家伙儿,快来瞧热闹啊,快些来啊,贺二家夫夫两口子打起来了。”
贺渊抬手用衣袖轻轻擦去于清眼角泪水,低声哄道:“清哥哥,你别闹了,别让外人看笑话,这事儿关起门来也好商量。”
于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微微扬起下巴对张婶说道:“婶子,大白天的瞎说啥嘞,你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贺渊注意到,不少人正往自家聚拢,他连忙走到院前,大声喊道:“大家伙儿,都别听张婶瞎扯,我与夫郎,方才还琢磨晚上吃啥嘞。”
“散了吧,都回去忙自己活计吧,别耽搁了。”
村人本是看热闹的心态而来,却扑了个空,只好面面相觑,一边往回走,一边私下交头接耳。
“我还以为真动手了呢,两口子咋看也不像能到老的。”
“可不是嘛,走在路上都吵个不停,说一堆话儿,气都不喘一口。”
“我看没准真打起来了,大家想想啊,两人脾性本就不合,关起门来不知都打多少回了,咋会让咱们知晓啊。”
“对头,这两人不打架才怪了,渊小子估摸过不了多久得做鳏夫嘞。”
村人想看热闹的心,终究得到了慰藉,往日见两人相貌般配,家中亦是吃喝不愁,无疑是羡煞旁人,而今却是家宅不宁啊。
赵麻子却是另一种想法,若是清哥儿被休后,他花一两银子能不能买下来,平日他偷看清哥儿干活时,身段儿很是曼妙,尤其是弯下腰时,那大屁股又挺又翘的。
况且于清长了一张傲慢脸蛋儿,见到他们这些泥腿子,总是满脸不屑,一副高高在上样儿。
待贺渊玩腻了,早晚也该他爽爽了,他就喜欢于清那看不起人的脸色,操起来才带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