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于清居然几日都没摸透土小黄的性子,还一本正经地与一只小奶狗说,别叫了,回去,它那里听得懂人话,贺渊不禁轻笑出声。
于清不解的看向他,眼里透露出几分委屈,气呼呼地说:“阿渊,你……你还笑,你快瞧瞧土小黄,吵死了,整天围我腿边打转。今儿我还不小心把它尾巴给踩着了。”
贺渊轻咳几声,轻快地走到小狗面前,蹲下身,把它抱在怀里撸了好一阵,土小黄乐的在他怀里直打滚。仿佛几日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主人的温暖。
于清气愤地伸出手,指着小狗语气颤抖地说:“好……好你个土小黄,年纪轻轻,居然学了那勾人的手段。”
面对如此严肃的指控,土小黄子满脸无辜眨了眨眼睛,汪~~~
这小土狗竟还不知悔改,叫就叫,还托起了长音,气得他冲贺渊直跺脚:“相公,咋狗比我还重要嘞~你瞧瞧它如今是越来越不知进退了。”
贺渊愉悦地撸了一把小狗软乎乎的黄毛,才不舍的抱着去狗窝,蹲在院子洗了手,走到气呼呼的于清身旁。
放软了声说:“清哥,现在土小黄不就不围着人打转了嘛。”
于清坐在门槛上,斜眼瞄了一眼,不耐烦道:“不是,土小黄是几个意思呀,咋不听我的话,亏我还想着赚了钱,给买几根大骨嘞。”
“咋你一把它抱回窝,它就不凑上来了,要是它如此势利眼,往后别想吃大骨头。”
贺渊笑道:“你咋养狗与人一样养嘞,小狗跟人不一样呀,时不时摸一摸它,给点回应,往你腿边凑,那不也是想跟你亲近呢。”
于清一愣,随即轻声自语道:“原来,同养贺渊是不一样的,我就说嘛,贺渊小时候傻是傻,那也算听话,也是,这狗不傻,那不就得换个法来养嘛。”
虽刻意放低声,但在静谧家中,每个字都清晰地落入贺渊耳中,原本晴朗的心情,瞬间下起了连绵细雨,偶尔一道闪电划破心扉。
“清哥,下午上山摘槐花不,”贺小云拎个篮子,飞快地从土坎上跑来。
于清从门槛边站起身:“云哥儿,咋过来了,去哪个山头摘槐花嘞。”
“我今儿这不无事可做,上午瞅见好几人摘了槐花下山,我这不想咱今下午也去一趟呗。去村东头那山槐树多,我也晓得路,熟得很。”
于清回道:“那你一会儿带路,我去拎两个篮子来。”
贺小云歪着头冲贺渊喊道:“渊哥,一块儿。”
贺渊淡然颔首,嘴角勾起一抹自信:“一块儿,今儿哥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速度。”
贺小云不屑地摇摇头,撇起嘴:“得了吧,渊哥,你跟我哪能一样呢,你要一口气能爬上山,我都算服气嘞。”
贺渊没好气道:“瞧瞧你那啥态度,对哥得时刻保持期待。”
待贺渊站在村中,最高山峰的脚下,他就晓得自个话说大了呀,贺渊转而望向贺小云,故作不屑地冷哼一声:“这山嘛,也就那么回事。”
“不过没瞧见有槐树呀,要不,咱们换一座山头,再说,现下是午后,万一天黑了,下山也不方便呀。”
贺小云却笑得更欢:“咋会,咋会天黑嘛,这山也就那样,绝对不会天黑,咱们速度搞快点。”
贺小云,这万一天黑了,咱可得在山里过夜,山里晚上多危险,晓得不。咋能拿自个命去赌嘞。
贺小云把篮子挎在肩下,几次欲言又止,在贺渊转身欲返回之际,他才忍无可忍道:“渊哥,今儿不是吹的挺牛吗。这么矮的一座山,能把你给难倒了。”
言罢,贺小云伸出手指,指向被那巍峨高山遮掩大半的矮山,讽刺道:“这山都能爬到天黑,你还吹什么牛呀。”
贺渊顺着他手指的方远眺,隐约捕捉到山边一抹轮廓,直至他朝右边移动数步,歪着头才瞧见,那是一座被高山挡住的矮山。
贺渊眼神骤变,咬着牙道:“就那小矮山,你怎么能给我带到这山脚下。”
贺小云面露不耐地说:“不说了嘛,我熟得很,我带你们走近路呢,这山连山,懂不懂,咱们往这山上走一段,到时候再绕到那座山去近一截嘞。”
贺渊有理由怀疑,贺小云是有意戏弄自己,走过去没好气的拍了拍贺小云后脑勺:“你还搁这站着,还不赶紧走,哥让你瞧瞧什么是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