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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藏蔽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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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寒日,楼棠月却恍然感受到被他手指摩挲过的肌肤正缓缓发着烫。

她抬起手,覆上裴闻雪尚捏着她下颚的手,冰冷的触感涌上,她毫不迟疑地拨下了他的手,但却没有放手,只是握着他垂下的手。

裴闻雪垂眼,扫过了两人相握的手。

楼棠月微微挑眉,上前一步,抬眼,盯着那双漆黑清冷的双眸,道:“殿下想让我怎么做?”

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裴闻雪只静静看着她。

“嗯?”

见他不答,楼棠月眨了眨双眼,微微垫脚,直接凑了上去。

凑到半路,裴闻雪便伸出手指,顶在她额间,然后将她凑近的脸推开。

“真是可惜。”楼棠月这般说着,面上却不见惋惜神色,她摸了摸额头,开口询问,“殿下那护心脉的药丸没有备用的吗?”

裴闻雪淡淡道:“有。”

楼棠月眼眸亮了亮,青年却又道:“但药快马加鞭也要两个月才能送来。”

瞧着她稍显沉色的脸,无声叹了口气,裴闻雪近乎妥协道:“我还有一味药,可以抑制毒发,只不过会痛苦些。”

说得轻易,但肯定不是那么简单。

此痛苦,恐怕比之抽筋拔骨不遑多让。

楼棠月弯起唇角,状似乖巧隔着衣袍拍了拍他的心脏处:“殿下放心,在药没送过来的这两个月,我会好好照顾殿下的。”

语毕,她收回手,撤后一步,却见青年脸上没有露出意料之中的笑容。

“殿下还在生气?”楼棠月瞧着他的脸色,问道。

一开始尚且不明白他神色为何这般冰冷,待他问出那句有着几分赌气的话后,她反而琢磨出了几分。

用自己的药救了陆烨,不先担心自己毒发怎么办,反而要试探她能为陆烨做到什么地步!

深深看她一眼,裴闻雪唇边漾出淡淡笑意:“阿月既然都这么说了,我若再生气岂不是不合时宜?”

“随殿下心意。”楼棠月假笑。

看似纵容下却是想还尽人情的割席和疏离。

将她脸色尽收眼底,裴闻雪感觉心被狠狠碾了一下,但他脸上笑意却愈深:“阿月既已许诺,那我可就当真了。”

楼棠月抬眼看他,却见他开口:“我不会让阿月离开我的。”

声音明明轻柔,内里却透出几分隐隐的偏执之意。

楼棠月一颗心顿时高高提起,她莫不是开发了他不得了的属性。

却见青年抬手轻轻将她被风吹散的青丝别在耳后,语气温和道:“阿月放心,期限只是你许诺过的这两个月。”

缓缓松了口气,她笑了笑,目光逐渐移到没有一点动静的木门,道:“殿下可猜的到是谁将陆烨伤得这般重?”

“巫族人。”

得到意料中的答案时,楼棠月神色却越发凝重。

陆烨不是莽撞之辈,为何这次会差点丢掉这条命。

忆起她去替他寻大夫之前他的挽留,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可伤得太重,连保持意识都很艰难了,自然是说不出话。

裴闻雪看着她,道:“阿月大费周章去见了苏琳琅,可与她约好了见面的地方?”

提及此事,楼棠月想起她借递酒盏之名给苏琳琅塞的纸条,约的正是两日后。

“约好了。”楼棠月思虑片刻,道:“我一开始还不明了她为何会躲在青楼里,但现在想着我和陆烨去苏府后便被人跟踪,想来她也是为了摆脱巫族人对她的跟踪。”

“若是这般,她为何又装作与我不相识的样子?”她面上涌现淡淡不解。

裴闻雪曾经看过的有关苏家的卷宗,他大概明白苏琳琅为何这样做,但他没有出言解释,只说:“阿月想知道,就去问问她吧。”

“吱呀”一声,有人疾步出来。

楼棠月看着提着药箱,一脸疲惫的大夫,开口问:“大夫,里面的人现下情况如何?”

大夫停住步子,用袖口擦了擦汗:“幸好你们提前喂了护住心脉的药,不然受了这么重的伤,即便华佗在世恐怕也难把他从阎王殿里捞出来。”

“那他便是无事了?”楼棠月松了口气。

大夫摇了摇头:“他的情况不容乐观,我现在就去开药方,你们用瓷锅煎煮后,记得一日服三次药,只要熬过这两夜,两天后,他不再发高热就没事了。”

说完,他抬步离开,不等楼棠月行动,刚从屋里出来的侍卫已经跟了上去。

“让他去拿药方,阿月进去看看吧。”裴闻雪道。

楼棠月颔首,两人一起进了屋子。

她没熏香的习惯,因此屋子里是掩不住的血腥味和厚重的药味,直冲人鼻腔,没有任何缓解。

血腥味道这般重,可想而知陆烨身上伤之重。

捂住鼻子,轻咳几声。

见裴闻雪走向一旁她未曾用过的熏香吊炉,她没多管,只提步走向塌边。

榻上的男人墨发尽散,面若金纸,唇色煞白,呼吸清浅,虽赤裸着上身,但密密麻麻的狰狞剑伤被包扎着,将他上半身包裹成一团,雪白的布上还渗出不少暗红的血。

看着已经被涌出的鲜红的血侵染的看不出原来样子的被裘,楼棠月转身,打开木质衣柜,从中找出放置的新被裘,然后抱了出来。

轻轻盖在陆烨身上,摸了摸他的额头,并不烫,反而有几分冷。

清淡中夹杂清苦的熏香味道传来,楼棠月转头,发现熏香吊炉已经燃起袅袅烟雾。

裴闻雪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屏风旁边,低头打量着那一滩已经干涸的血迹。

“这里面燃的是药材吗?”楼棠月走了过去,开口询问。

裴闻雪抬眼,淡淡道:“燃的是可以安神,抑制伤口溃血的药材。”

“殿下费心了。”楼棠月道。

又是去取药方,估计药也会一道煎了,换抹伤药他估计也会让那侍卫一起干了。

闻言,裴闻雪盯着她,唇边轻扯了一下:“我若不费心,阿月便要费心了,思来想去,还是我多费点心吧。”

说完他便转身走到屏风后,留楼棠月一人站在那眼角抽了抽。

屏风后燃起火,楼棠月也绕了过去,看见裴闻雪举着火折子,静静看着墙上挂的画。

她走了过去,看清了那副百花图上被人用血迹颤颤巍巍写着字。

上前认了半天,她也不敢确认那是一个字还是两个字。

“从?”

楼棠月皱眉:“还是两个人?”

这是陆烨留下的,伤得那般重,他拼尽全力也要留下的线索肯定有深意。

裴闻雪吹灭火折子,取下那幅画:“我一开始便疑惑,陆将军武功不弱,行军打仗,肯定也不是莽撞的性子,为何却偏偏伤这般重,现下却有一个猜测。”

说着,他看向楼棠月,神色莫名:“伤他的人他应当认识。”

“所以或者因为没有防备,或者看到那人的样子震惊,才被人偷袭伤这般重!”楼棠月肯定道。

“他既然在这里写下这个字,应当是肯定阿月你认得此人。”裴闻雪卷起画轴,道。

她认识?

可她并不认识名讳里带“从”字的人啊!

或者是此人难道是原主和陆烨以前在岭南的旧相识!

思及此,楼棠月有些头痛,她没有那些记忆,根本不知道幼时一同玩耍的人有谁!

“我将此物拿走,阿月没意见吧。”裴闻雪却没问她问题到底,只似没看见她有些虑色的面色。

“没有。”

给他或许还能查出来,对于不是原身的她,此物给她也无用。

恰至此时,轻轻敲门声传来,有人道:“殿下,微家主寻您有事。”

收起画轴,裴闻雪看向楼棠月:“陆将军既然在此屋,那阿月便搬去隔壁庭院住吧。”

不等楼棠月回答,他又道:“阿月放心,我这几日有事要忙,不会回来。若是回来,也会去别的院子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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