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关系越发近了之后,萧霜辰有些暴露本性,说话动作有时就流露出自己的本性。
“行!我肯定行!”岑珩咬牙嘴硬道。
萧霜辰看出对面人的勉强,小声吐槽道:“全身上下最硬的也就那张嘴了吧。”
“你说什么?”
岑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话。
萧霜辰迅速改口:“我说我相信你行你可以!”
摸索大半个时辰。
萧霜辰忍不住:“要不我去湖底的船夫给捞上来撑船吧?”
凭借着要在萧霜辰面试支棱起来的信念,船的移动轨迹终于从画圆转向直线,岑珩独自一人用着不甚熟练且费力的划船技术,费力地往回划。
…
湖里的意外不断,岸上的也不得消停。
陶休休暂时不想和段未有过多的接触,打算以冷淡的态度断了这段“孽缘”。
几人分开后陶休休也不管段未,她从西北回来后鲜少这么放松,自顾自的放着纸鸢。
今日不知怎得,这个纸鸢始终飞不起来。
段未见状,捡起纸鸢,举过头顶逆着风跑起来。纸鸢顺利地飞上天,段未满头大汗地冲着她傻笑。
陶休休顿时没了兴致,丢下线轴往亭子里去,懒散的倚着围栏,接过侍女送来的茶,垂眸吹了吹茶。
不远处的视线存在感强得让她无法忽略,她试图无视,却在无意中看到视线的主人有些受伤的眼神,水浸过一般的双眸,像是被抛弃的小兽。
“唉。”
陶休休无奈叹气,终归是心不够硬,对段未招招手。
“过来。”
段未眼神“噌”就亮了,一路小跑过来。
“坐吧。”陶休休指着一个离自己最远的位置说道。
段未低头脸红,乖乖地坐在给自己安排的位置。
“你…”陶休休吃软不吃硬,看着面前人的样子,说不出重话,“打个商量,你换个人喜欢行吗?”
“我,我…”段未结结巴巴,生平第一次坚定自己,“我不喜欢旁人。”
“世间比我好的女子多的是。待你考上功名,有的是更好的姑娘来相配。”
段未摇头:“更好的姑娘与我何干?”
陶休休发愁,这人怎么就这么轴:“你自己控制一下,我现在没这方面的想法。
“这么说,你现在也没有喜欢的人?”
“???你这个理解…”陶休休一脸震惊,遂放弃讲道理。
只低头摆弄喝完茶水的杯子,没有再多看对方一眼。
算算时间,游湖的那二人也该回来了。正想着,往湖边望去就看到有只小船以一个十分缓慢的速度,沿着七扭八歪的路线往岸边来。
岑珩划船浑身绷着使劲,没有技巧,等到了岸边的时候想要加速,结果发力不对还扭到了腰,腿也因为坐太久麻了。
“嘶…等一下等一下。麻了麻了麻了。”
晃晃悠悠地勉强站起来。一直以来格外在意的面部表情管理,自此失控,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狰狞。
事实证明,功夫再高,在腿麻面前都不值一提。
萧霜辰蹲下身,伸手戳了戳,问道:“哪儿?这吗?”
“别别别动。”
“能走吗?要不我背你吧!”萧霜辰提议,“抱的话我也行,主要看你。”
岑珩想脑海里不由得想起了上次被公主抱,一次就可以了,赶紧摆手拒绝道:“不用麻烦,我可以。”
迈出的第一步就踉跄了一下,被萧霜辰眼疾手快地扶住。
场面一时比较尴尬。
岑珩没有再拒绝帮助,沉默着在萧霜辰的搀扶下上了岸。
萧霜辰脚踏上岸,还没站稳就被一把拽过,陶休休咬牙切齿道:“现在才回来,你们怎么去这么久?把我一个人留这跟那个谁大眼瞪小眼吗?我看你是被小狐狸精迷了眼,连亲姐姐都忘了。”
狐狸精岑珩猝不及防失去支撑,还沉浸在自己刚刚逞强不成反丢人的情绪之中,差点摔倒。勉强稳住身形,也不打扰姐妹俩说话,默默地一手扶腰一手揉腿,一瘸一拐地走开。
陶休休见状,狐疑的眼神在二人身上来回打转。
“你们不是游湖去了吗?他怎么变成这样了?你对他做了什么??”
萧霜辰解释道:“出了点意外,船夫没了,回来的时候是他划的船。”
“哦…划个船就成这样了。看来有点虚啊,不会身体有什么毛病吧?”
陶休休真诚地问道。
不远处的岑珩听到这话,倔强地直起身子放下腰上的手。假装无事,昂首阔步地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