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作为打理产业的主要负责人,非常有生意头脑,借机编了一本名为《杂事闲谈》的书册,面向金鳞卫内部,每半月出一本,以三成收益与情报组作为交换达成合作,再以两成诱惑墨松代为管理,自己在幕后坐收五成的银钱进账。
当初他虽远在江南,每日却还能紧跟京城的时事,也是多亏了这群手下。
前些时候街上那出戏,他就是不想让金麟卫的人知道才特意向皇上要了人,结果最后不出一天这群人全都知道了。私下讨论的热火朝天,最后还成功上了封面,甚至还开了赌局赌岑珩多久能够成功。
“与你何干?三息内滚出我的视线。”
岑珩才不想给他们提供谈资,赶紧把人打发走。
“好嘞。”
墨松终归还是识时务,这种时候就不给自己找麻烦,动作麻利地滚了出去。
刚从窗户翻出去就从怀里摸出一个小本,咬着笔杆,嘴里嘀嘀咕咕:“不说也没关系,我自己编也不是不行。”
然后大笔一挥写上抓人眼球的一句话,“震惊!公子为爱做面首!”
岑珩风评彻底被害。
外面突然响起墨竹的声音:“公子,公主来了,正在往这边来。”
岑珩十分欢喜,对着铜镜整理一番,低头看着身上皱皱巴巴的衣物,不甚满意。
“墨竹,进来。帮我挑一套。”
墨竹扫了一眼柜门大开的衣柜,都是破衣烂衫,没有一件能入眼的。
“公子,属下觉得…每一套都很衬公子。”
墨竹深谙自己是做属下的,自是得捧着上峰。
岑珩挑拣一番,还指挥墨竹重新给他梳一个发髻。
换衣服时,不忘吩咐墨竹:“等会你去找机会问一问公主身边那个侍女殿下现在喜欢什么。那丫头是个单纯的,好骗,一套便知。”
萧霜辰半途又被拦住了。
刘毅不摇扇子了,正正经经地作揖:“陶姑娘,可还记得我。”
萧霜辰但凡看过的病人,都是过目不忘的。
“自然是记得,不就是那日那个气虚的。”
刘毅哽住,回想起那日丢人的景象,憋屈回应:“是,正是在下。今日交予姑娘一封信,请姑娘收下。”
说着,将信封递过去。
“什么话不能直说,遮遮掩掩的。”
萧霜辰不想多做纠缠,接过信件就要走。
刘毅往前跨一步,拦住萧霜辰的路,就要当场诉衷肠。
被岑珩看了个正着。
他左等右等等不到人,便想着出来相迎,就看到这一幕。
岑珩快走几步,阴阳怪气:“看刘兄面色苍白,气虚怕是还未调养好吧?读书劳累伤神,可万万要重视起来,快回去休息吧。”
“多谢秦兄关心。”刘毅瞪他,错过身时,小声咬牙切实,“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好。”
没点颜色都进不来这个门,又当又立的。
岑珩心中暗骂,面上还得过得去,拱拱手:“多谢刘兄赞赏。”
“秦公子。”萧霜辰看不懂二人之间的机锋,只觉得姓刘的颇为碍眼,提议到,“随我一道走走?我带你好好逛逛。”
“陶姑娘,在下也没逛过,若是不介意,可否加上在下?”
“挺介意的。”萧霜辰不留半点余地,“秦公子,我们走。”
岑珩不屑地将刘毅从头看到脚,“哼”了一声,留下一个挑衅至极的眼神。
走出一段距离,还能听见刘毅在身后跳脚的声音:“他哼我?你们看见没?”
岑珩正要跟萧霜辰离开,身后一个婢女匆忙赶来,在萧霜辰耳边说了些什么。
萧霜辰脸色大变,未来得及留下只言片语就随婢女离开。
刘毅见此,冷哼道:“看来,你也没那么重要啊。”
岑珩懒得搭理,萧霜辰走失面色铁青,定是发生什么要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