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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盂兰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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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说起佛祖显灵之事,神色又喜又忧,道:“也不知那猎户所说是真是假。若是真的,去宝华寺捐香火的人会多些,客栈的生意大概会好。”

第二天还要赶路,几人简单聊了一阵,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这一夜,因为没有案件,秦凌羽睡得很沉。

梦里,她看见了采薇、白芷和洛枳。侍女们围着年幼的她,将一篮新采的花往她头上簪。她甚至还看见了阿爹凌雁,和阿娘秦澈并立于她面前,笑意吟吟地捧着一面铜镜。

这段宝贵的回忆存在于她脑海深处,是为数不多的温馨时光。

她舒舒服服地翻了个身,将被子踢开了。

林间月光,通过树叶的缝隙,透过泛黄的窗纸,照在床畔,映照出一道狭长的身影。

沈鹤立于床前,拾起滑落在地的被子,双手一扬,被子便稳稳地落在床上呈“大”字形的人身上。

他只待了一会儿,看过这张熟悉得不能再熟的脸后,方准备离去,就听见她梦呓道:“阿爹,阿娘,你们不能任着采薇这么来……我就算有三个头,也戴不下这么多花呀……”

原来不是做噩梦,而是梦见了故人。

“啪”的一声,被子再次落在地上。

他耐着性子,又替她盖了一次被子,转身就要离去。

深夜前来,不为旁的事,只是为了找寻破解她口中的东瀛秘术。此术似乎十分难解,在房中搜寻了一阵,也没有结果,看来症结确实在此女身上。

但她睡相甚差、警惕心也不足,有了在船上的前车之鉴,竟门也不锁就沉沉睡去,实在不像是能想出这种刁钻的法子来要挟自己并且得手之人。

熟悉的动静再次出现,他皱起眉头,向身后望去。

不知她又梦见了什么可乐的事情,整个人在床上转了小半个圈,一手搭在额上,一手捂着肚子,哼哼唧唧道:“师姐,我真的不想画图了,也不想爬山了……学校门口新开了一家炸鸡店,等我回去,一定要点它两份双拼……”

被子被蹬到了一边,变成了皱巴巴的一团,不像个样子。

师姐、画图、炸鸡、双拼,这都是什么东西?闻所未闻。

还有,自从灵魂进到她的身体后,自己似乎困得特别快——平时能不停歇地审阅公文至鸡鸣,今时不到夜半,意识就有些朦胧了。

沈鹤没惯着她,将被子叠好,干脆利落地往床上角落里一扔,推门离去。

翌日清晨,妇人养在屋后的鸡叫了。秦凌羽缓缓睁开眼,莫名觉得冷,便用两只手在身上摸了摸,竟发现空无一物,被子不见了踪影。

她伸了个懒腰,绷直了脚,碰到一个软软的物件,于是支起上半身向床脚望去:被子早已叠好,整齐地码放在那里。

难道沈鹤这具身体有梦游之症,喜欢在梦里叠被子?

她打了个哈欠,忽然鼻腔一痒,一时没忍住,朝地下打了个喷嚏。不仅如此,嗓子也肿胀发痒,都是感冒的前期症状。

夜晚山里气温低,加之客栈修缮不善、四面漏风,她这是寒气入体了。

穿衣洗漱后,用了些稀粥咸菜做的早饭,三人再次启程上路。

“阿嚏!”

上路以来,她不知打了多少个喷嚏。

斜刺里伸出一只手,手里是一方展平洗净的帕子。

她想也没想就接了过去,否则那泡清鼻涕就兜不住了。结果拿帕子擤通透后才发现,递给她帕子的人是沈鹤。

“下次睡觉,记得把门关好。”少女拨开眼前的树枝,“帕子就予你了,不用还给我。”

秦凌羽感激之余觉得奇怪——太阳这是打西边出来了,沈鹤怎么这么懂得关心人了?

转念一想,他怎知自己房门未关?

秦凌羽:【系统,你老实交代,我的被子是不是被沈鹤这厮掀了的?】

系统:【宿主,您进入睡眠状态时,我是无法工作的。我什么都没看见。】

又是一阵痒意,她还没来得及问沈鹤,话就被喷嚏堵了回去。

瞿青挑着行李,走在最前面,没有注意到两人间发生了什么。

他们走的这条官道,修在梧山与长阳山的谷地间。道旁长满了树,石子铺就的路沿着山势蜿蜒前进,一眼望不到尽头。

齐国未亡时,国君重修了这条有近千年历史的古官道,途经宝华寺与悬空寺,终点是两条山脉在淮北的出山口。

两山间的谷地,若站在山顶上向下俯瞰,形似一只浅口瓷碗,又像是鸟类的巢窠。良禽择木而栖,山中生有梧桐,而梧桐是凤凰筑巢所用之木。因此,谷地又有一美称,唤作“凤凰巢”。

用两条腿走,远不如车马来得快。三人一刻不停地走,还是被后来的马车赶上。造价不菲的马车里,坐着商人家的小姐和夫人。帘后衣香鬓影,纤纤素手轻摇纨扇,不见一点汗湿,毫无狼狈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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