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维尔德,很明显,他拥有着这份礼物,而且很好地利用着这份礼物,甚至可以说是将它发挥到了极致。
就算是自己这幅依托《伊甸》构建出的身体,在某种意义上也可以算作“完美”,但和这名精灵这样,完全超乎人类想象的外貌相比,就显得有些黯淡无光了。
诺卡伸手摸了摸,感受着那比衣物勾勒还要明显的起伏,语气好奇地问道:“你怎么都没什么变化。”
明明这个精灵是他们四个人里吃得最多的,结果怎么连一丝凸起都感受不到?
虽说维尔德身为剑士,食量本身就要比他大上一些,但这和食量又没什么关系,吃那么多总要占据那么多体积,结果这部分东西就像是掉进储物道具里消失不见一样,完全没给对方带来什么变化。
“那些甜点我没怎么吃。”维尔德顿了顿,决定还是指出这个问题,“它们基本上进了你和梅兰尼的肚子。”
“唔……”
诺卡有些羞赧地扭过头,没有去看维尔德的眼睛。
虽然他从没掩饰过自己对于甜食的喜爱,但是这样被指出来,而且还是和小孩子放在一起,还是会让人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但这种事情就和本能一样嘛,东西都放在自己面前了怎么可能忍得住?
在以前他都不会因为体重的轻微变动而进行忍耐,在穿越过来以后,光是因为增加的肌肉含量而增多的基础代谢就让他对于能量的需求更大,对于甜食当然更加肆无忌惮。
“我建议你还是先不要摸了。”在心中为自己辩驳的诺卡忽然听到维尔德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说道,“我再怎么说也是个男人。”
额,什么?
诺卡疑惑地转头看向维尔德,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
顺着对方的视线向下,看着自己刚刚在抚摸对方腹肌的手。
因为没有意识控制,那只手早就在重力的作用下垂向更低的位置,而在自己被叫停之前仍然保持着无意识的抚摸动作。
而此刻,那个地方,有着一个危险的可怕隆起。
虽然没有碰到那块布料,但诺卡还是像被烫到一样迅速收回自己的手。
同样身为雄性生物的他,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虽然这算不上什么严重问题,但对于当事人来说可能就是扰人心弦的烦恼了。
“那个……我……”急于寻找话题的诺卡完全没有在意自己的脸有多烫,他现在只想赶紧略过这个尴尬的场面,“穆,穆菈男爵不知道是你杀死的教皇吧?”
“是。”
维尔德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那股冲动,回答着对方毫无意义的问题。
还不是时候,他对自己说道。不管是现在的时机,对方的态度,还是住在隔壁房间的两个人,现在都还不到那个时候。
而且……
维尔德想到那些纵横在自己背上的伤痕,也不知道该如何与对方诉说。进行那种事情总是要坦诚相见,但他其实也没做好准备。
“前任教皇的死亡算不上体面。”维尔德同样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顺着对方的话头说下去,“无论现任教皇和冈德里克有什么恩怨,出于维护教廷的稳定,仍然会封锁这个消息。”
毕竟死在一个妓女家中,这种事情无论放在谁身上都可以算作是天大的丑闻,更何况是教皇?维尔德并不稀奇杰拉德·拉埃尔这种做法,但在这之后并没对他亵渎教廷的行为有任何追究,甚至撤销通缉的行为就让他感到惊讶了。
但无论如何他都得承对方的这份情,没有为了维护所谓神的荣光而对自己赶尽杀绝。
诺卡倒是对维尔德说出的答案并不感到惊讶,毕竟他提问的时候也差不多是这么想的。
教廷的每任教皇在接替权利之后都会改姓拉埃尔,以示自己作为神在人间代言人的身份。就这样,穆菈男爵还在维尔德面前一口一个“拉埃尔的教导”,“拉埃尔的指引”,如果知道对方真的杀死过一个“拉埃尔”的话,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还是不要让这种事情发生比较好。
看着已经恢复平静的维尔德,诺卡默默松了口气。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表现的那么明显,但……有些事情不是靠气势就能解决的,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着想,还是先难受一下维尔德吧。
虽然他好像还有别的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但谁让他当时脑袋宕机了呢,这些经验还是留给下次比较好。
高大航船上的灯光渐渐熄灭,成为这黑暗海洋上毫不起眼的人类造物。
天际,盘绕在云层中的粗壮雷蛇时不时从云间探出脑袋,打量着这艘毫不避让,径直向自己驶来的微小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