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按照方数则的计划，林淮他们几乎都在一起整理文书资料，在间歇性的聊天中，彼此也渐渐熟悉了起来，期间还有另一个女同事来找禾苗苗，她们是大学同学，有同学在，看着话少的禾苗苗也聊了起来。

她们吐槽起了前段时间的一篇报道，说起来关系也有点远，是这位禾苗苗女同学的亲戚的朋友，经营着一家网红民宿，前段时间，被人狠狠带着记者狠狠讹了一笔，她亲戚开始不从，还被写了篇报道。

“什么报道？”方数则忍不住问。

她们把链接转发给了方数则，方数则本来只是随意扫了一眼，结果看到文末，突然发出了一声，啧：“熟人啊。”

两人离得近，林淮扫了一眼对方的手机，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陈红。X市的人，他许久没见到了，上次还是在寺庙见到贺公子，真没想到第二个会是这个记者，不过他也不关心这个。

但有时候就像是有感应似的，没几分钟，他收到了久违联系的齐理的消息，问他C市一些规章制度的事，对于这个一开始连他名字都没记住的公子哥警察，他一直是敷衍的态度，何况对方问的他也不知道，方才他之前瞅了方数则的手机，方数则也自然看了一眼他，也瞥到了这条消息。

“这事我知道，我帮你回？”方数则问。

“别太热情，这人有点烦人。”林淮边回答边将自己手机推了过去，方数则拿了过来，他们动作自然而顺畅，一瞬间林淮意识到了什么，方数则也愣了下，他们好像想到了同一件事，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组里他们最熟的都是张笑东，张笑东充当了一个媒介一样的角色，原来……不知不觉关系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么。

但两人都没再说什么，方数则回完消息后将手机还给了林淮，他们继续整理着资料。

方数则从案卷里抽出需要的部分，听着耳边的闲聊，他拿起订书机夹住纸页，他抬头慢慢地打量了一圈周围，那两个女孩还凑在一起，虽然聊着天，手上的动作没停过，张笑东教着李强一些格式上的东西，这种熟悉的氛围，那种久违的感觉又回来了。

到了晚上下班，因为张笑东前几天拉伤了手臂，所以林淮这段时间只是独自一个人做体能训练，从小他就有学防身术，入职后也有培训，不过并没有练习得那么勤快，现在接近一年的高强度练习，他的技术精进了不少。

突然，他听到大门那里被敲了敲，就看到了大老远站着的陈深，对方是来送饭的，明明自己从来都没吃过。

在陈深拿着餐盒开口之前，林淮主动打断了他：“自甘下贱的感觉很好玩么，还是这也只是你角色扮演的游戏之一。”

“不是游戏，以及我大概率不会有自尊受辱的感觉。”陈深略略歪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