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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是你应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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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宇间的不耐渐渐舒缓,滕先生看着两个小朋友的对刘波说:“这孩子我很喜欢,说来要谢谢你。”

多余的话滕先生也不想再说,毕竟,像刘波这种人他从来也是瞧不上的,要不是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他这辈子也不会与这种人打交道。

之所以能主动找过来也不过是看在小孙子的面上,毕竟滕锦城可是他们老滕家单传的独苗苗。

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自从知道了自己还有一个儿子后,就没少给小孙子脸色。

去年,也是因为他的疏忽让儿子与小孙子待在一起,因此喝醉酒的混账差点掐死了小孙子。

以至于小孙子现在因为心理创伤的原因,一直不敢开口说话。

家里要不是有那个混小子一直在发疯,他也不至于让宗光把唯一的小孙子带离眼前,到这种偏远的地方来“体验生活”,还差点被淹死。

倒也谈不上缘分,这里毕竟是刘波的家乡,会在这里遇到刘波本就是在预料之中的事情。

所以不管刘波是出于什么目的救了小孙子,答谢礼还是要给的。

他老滕家从不欠人情。

“这是什么意思?”

刘波看着从宗光叔叔手里递过来的银行卡,握紧了拳头,神色羞愤的望着滕先生。

对于刘波脸上的难堪滕先生像是无所觉,直言说道:“我们老滕家向来知恩图报,你既救了我孙子,这便是你应得的。”

这话于刘波而言无非是落在脸上的一个响亮耳光,可就算如此,他却只能咬牙隐忍着,深深压抑着自己心底深处的情绪。

深吸一口气,他说:“滕先生莫不是忘了,您的谢礼已经送到了。”

说的是那天婚宴上让刘静转交的那个颇有些厚度的红包。

滕先生笑了一下,很不在意的说:“那只不过是我送你,送你们的新婚礼物罢了。来的匆忙,出门只带了这些俗物,你也别介意。”

说到你的时候滕先生有意转折了一下,带上了你们,让刘波知道他意有所指。

说完这话滕先生又把目光转向了站在车旁的邵玉铭,说:“这小子,还是这副傻样子最讨喜,呵呵。”

看到邵玉铭傻乎乎的,客气又礼貌的与他点头致意,滕先生便很是满意的把视线从邵玉铭身上收回,看向刘波,笑呵呵的称赞他:“这一点你做的不错,倒省了我很多麻烦。”

刘波咬紧牙关无法接他的话,滕先生这次过来的目的大概已经不言而喻。

应该是宗光叔叔无意间发现了邵玉铭在他这里的秘密,透露给了滕先生,所以滕先生才会不辞辛苦的过来他们这个偏僻的地方,大约就是想确认一下邵玉铭对他到底还有没有威胁。

看滕先生的表情,应该是不枉此行。

这张银行卡,宗光叔叔见刘波不肯收,就拉过刘波对他说:“何必与钱过不去!小波,你是叔叔看着长大的,叔叔对你也是有几分了解的,听叔一句劝,这年头骨气值几个钱,把钱拿在手里才是最实在的。”

宗光叔叔让刘波看两个玩的开心的小孩子,说:“更何况,这钱你不拿着滕先生心里也不踏实。”

听见这话刘波眼里不由的迸出血丝,不甘心的说:“那就让他不踏实好了!”

喉结艰涩的滑动,终是心虚,无法说出更无理的话:“反正我不需要他的钱。”

对刘波看来说,或许这已算是有骨气的话。

宗光叔叔摇摇头,不赞同的说:“又不是置气的时候,这钱,总归不是第一次拿了。”

说完,宗光叔叔拿起刘波的手,将银行卡不容拒绝的塞在了刘波的手中。

“听话,往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这点钱对于有些人来说不过是手指缝里漏出来的一点细碎,可对我们来说都是实实在在的真金白银,是救命的良药。”

“小波,听叔的,别置气!”

是啊,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矫情什么!

刘波攥紧掌心中薄薄的卡片,悲哀的想,他的尊严到底还不上这张卡片厚。

他脚步虚软的走回去,走到滕先生的面前,感激的对他道谢:“谢谢滕先生。”

宗光叔叔说的没错,钱是个好东西,白得的为什么不要。

除非是傻子!

刘波自认为他还没那么傻。

这白得的钱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拿,不过是伸伸手而已,有什么难的。

在钱面前,脸面也好、骨气也罢,实在太不值一提。

滕先生无所谓的摆摆手:“说了,这是给你的报酬,是你应得的奖赏。”

是的,奖赏,多么正当又合理的理由,让他必须拿的心安理得。

可这又算什么呢!

正大光明的施舍吗。

滕先生说:“你们倒是挺般配的,这一家三口好不容易聚集上,可要珍惜眼下,好好地过日子呀。”

这大概是祝福了,刘波嘴角牵强的笑笑,收下了他的“好意”。

“行,也没什么要说的了,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

滕先生喊了一声,挥了挥手,招呼自己的小孙子过来。

小孩很听话,眼睛圆圆的看过来时,没有一丝犹豫就对滕先生笑了一下,露出一侧一根尖尖的小虎牙,很是可爱。

小孩走过来后就很是乖巧的牵起了滕先生的手,看的出来平时与他的爷爷很亲近。

滕先生炫耀似得向刘波介绍:“这孩子我给他取名叫“锦城”,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听。”

刘波脸上的表情完全麻木了,此刻他也不知道自己脸上究竟摆出的是什么神情,附和着:“是的,寓意高远,一个很棒的名字。”

滕先生脸上笑呵呵的很高兴,又对小孩子说:“认清楚了,这个是你刘叔叔,他可救过你的命,以后见面了记得礼貌一些。”

小孩子不说话,但是眨巴着圆圆的眼睛对刘波点了点头,很秀气也很懂事。

刘波红着眼睛与孩子对望,他们之间明明只有两三步的距离,可刘波却觉得像是隔了一条深涧。

禁忌又无妄。

这样的见面滕先生大约觉得是一场恩赐,才会这般坦然,惬意。

可于刘波而言无疑是一场折磨,一场无声的凌迟。

有太多的话他不能说,更不能问,只能假装自己是一个哑巴,是一个瞎子。

便可不闻不问。

如此,他到宁愿从未见过。

对比于刘波的经常性不说话,或一说话就习惯性的爆粗口,刘静与他比起来就会说话的多了。

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侧过脑袋,一路上都在喋喋不休的说着话。

话里有对刘波的关心,有对刘召爱的教育,但更多的是对邵玉铭的叮嘱,完全是把邵玉铭当成了专职伺候刘波老妈子,一副的理所当然的模样。

虽然刘静说的这些话,离开前大部分都被刘妈妈与刘奶奶嘱托过,但邵玉铭还是一脸仔细又认真的竖着耳朵听刘静的对他的安排。

邵玉铭的态度还算是诚恳,刘静勉强满意,下了车后还破天荒的邀请邵玉铭下次来的时候一起上楼吃饭。

这可是第一次,之前刘静虽然撞破了他与刘波的关系,但也没有承认他,更没有让他进过一次家里。

只能像以往一样坐在楼下的车里,干巴巴的等刘波将刘召送上楼后,两人才一起离开。

所以刘静这也算是认可他了吧,嘻嘻。

屋子大半个月没有住人,一打开门空气污浊,只感觉暗沉沉的没一点人气,这让刘波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邵玉铭没有住进来之前。

生活平淡到沉闷又压抑。

原来也只不过是短短几个月,自邵玉铭来到家里后就发生了这么多的改变。

让这个小家变得欢乐又温馨。

只要有邵玉铭在的地方,刘波永远都可以只做他自己。

因为想做的不想做的,邵玉铭都会在第一时间发现并解决。

虽然刘波也不知道这样的好光景能维持多久,可私心总归是那样的多,那样的大……

只希望,邵玉铭永远属于他,长长久久。

刘波狭长的双眼含上点点湿意,不顾邵玉铭的劝阻,撸起袖子,同他一起打扫这个属于他们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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