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召上学后,两个人每天窝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做,除了吃饭、晒太阳、睡觉,打游戏,就是羞羞了。
邵玉铭倒也提出过几次出去找份工作,赚点家用的想法,但是都被刘波拒绝了。
他给邵玉铭的理由是,天太冷了。
邵玉铭便抱着刘波解释说,不需要他上班,只需要刘波每天出门接送刘召上下学的时候,顺便把他也接送一下就好。
但还是被刘波果断的拒绝了,理由是,你没证。
身份证、毕业证、健康证……反正需要用到的证件的邵玉铭一样也没有,这也意味着邵玉铭根本就找不到一个正经的工作。
就算是去工地搬砖也只能打黑工,拿正常价格一半不到的工钱,所以刘波直接断了邵玉铭会因为找不到工作,而被打击积极性的情况。
邵玉铭只要照顾好他和儿子两个人就好,他喜欢看邵玉铭简简单单的笑,而不是被琐碎生活压弯脊梁的疲惫模样。
那样子太不邵玉铭,他不喜欢。
如此,两人又在家里窝到了开春。
直到邵玉铭忍不住再一次表达出想要出去找工作的想法,刘波才开始正视这个问题。
坐吃山空的确不合适,以前只有他和刘召两个人还能凑合,可现在家里毕竟又多了一张嘴,还是要赶紧想个挣钱的法子才行。
而且两个人一直无所事事的待在一起,真的很消耗热情。
生活需要经营,感情也同样。
一味付出的同时也需要照顾对方的情绪,若是不能满足对方外在的需求,精神是会感到疲惫的。
这般“困乏枯燥”的生活刘波是过习惯了的,可邵玉铭不一样,现在他的脑子是新的,他的眼睛对这个世界是向往的,他渴望见到更广阔的世界。
最近邵玉铭的精神很萎靡,电视剧也无暇去观看,总是把目光停留在灯红酒绿的搞笑视频上。
邵玉铭虽然没有明说,但刘波看的出来,他很是渴望接触外面的世界。
刘波理解邵玉铭的这种心理,人对没接触过的东西总归是有无限美好遐想,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所以他不能一直困着邵玉铭,让邵玉铭这个没接触过“新世界”的大脑,贫瘠的和他一起守着这片荒郊野地。
社会的路好不好闯,得让他自己走一遍才行。
但是打工的话……
回想到上次打工的经历,记忆真的不是很美好,很是断人打工的积极性。
与其给别人打工,说实话还不如自己做个小本生意,生意多好不指望,能赚个糊口的钱就很是满意。
滕先生给的那张卡刘波看过了,里面竟然有二十万块钱,出手倒是十分大方。
刘波竟一时也分不清滕先生给他这笔钱,到底是因为自己救了孩子的命,因而给的“奖赏”。
还是因为他无意间将邵玉铭“困”在了身边,杜绝了他的宝贝儿子也就是滕子锐那个煞笔,继续与邵玉铭搅合在一起而给的感谢费。
或许一半一半。
毕竟无论是哪件事情,估计都在无意间办的让滕先生十分的高兴与痛快。
这钱,或许滕先生更大的意思就是希望他能永远的将邵玉铭困在身边吧。
既然钱他都拿着了,那也就没有必要再扭扭捏捏,刘波十分痛快的就将卡里的钱都转到了自己的账户中。
空空如也的备用金转瞬又充盈,没了金钱上的烦恼,所以刘波年前迫切想要赚钱的心其实也就淡了。
怎么说省吃俭用的还可以苟个几年。
但看邵玉铭一直这么兴致勃勃想要干一番“大事业”的样子,刘波也不想扫他的兴,打算用这笔钱开个店,做个小本买卖,这样大家就都有事情干了。
话说回来做什么又把刘波难住了,便和邵玉铭一起商量。
商量了一晚上最后还是变成裹被子。
空想也想不出一个什么名堂,周末的时候两个男人干脆带着刘召一起出门逛街,自己找找商机。
从菜市场逛到花鸟市场,从步行街逛到万达广场,最后脚步还是停留在了大学城的夜市。
从里到外的转了一圈,捂着圆滚滚的肚子,父子三人从各种美味的小吃摊中留恋的走出来,最后一致决定卖小吃。
只需要在街道旁支个摊位就可以营业,还有比这更小本的买卖吗!
回去后,三人又将自己吃着最合口的小吃回味了一遍,再根据制作的难易程度与运营成本来规划,最后找了一个看似最简单,其实也最繁琐的小吃种类——钵钵鸡。
是的,他们准备卖钵钵鸡。
毕竟所有摊位也就卖钵钵鸡的摊位看起来最简单,又干净一些,还没什么技术含量。
只需要把材料提前水煮或油炸,再放到大海碗的辣椒油里浸泡,摆到台面上就可以售卖了。
除了蔬菜需要自己准备,肉食类的他们完全可以到农贸城买串好的冷冻半成品,辣椒油也可以直接购买桶装的成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