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园里的露天烧烤正进行得如火如荼。
虽然庄园里的佣人们提供着食材和道具帮助,但王野却喜欢亲自动手。毕竟作为一个实打实的无产阶级,他在非烤肉店的情境下,实在是不太适应这种被人伺候的感觉。
更何况此时杨千她们还在旁边。
是了,因为这次的同学聚会是臧凉牵头,虽然最后负责通知到位的人是王野,但他也不过只是起到了些在群里发发公告的作用,最后靠的还是臧凉的人脉。
不管怎么评价,臧凉在高中的风评都是很高的,至少比当时王野那种阴郁loser,以及林选维等那种闷骚死宅来得受欢迎。
也是因此,这次召集到的人比上次正常了许多,也出现了很多先前缺席的面孔。
杨千等人就是其一。
见臧凉下来,她们终于免去了硬着头皮跟王野闲扯的痛苦,立即转换了话题。
“棒棒这两年是发财了吗?怎么能选到这么好的地方?我看定位的时候都惊呆了,这里不是榕城有钱人才会来的私人领地吗?也没见到对外开放,应该不是轰趴馆吧?”
杨千作为以前班上默认的班花,在交际上面虽然不至于是那种长袖善舞,但为人真诚也和善幽默,所以自然跟臧凉这种万金油型妇女之友交际匪浅。
众人都跟臧凉处于友好以上的关系,因此在玩笑话的方面非常手到擒来。
“沾朋友的光,这次还得感谢王野。”
臧凉心不在焉地笑着,顺手又把这个人情送给了王野,虽然他大概知道王野现在的心思估计都放在了蒋叁身上,但他也不介意去做这个顺水人情,要是两个人真擦出火花,他也多少能避免一起兄弟相争。这事就算蒋叁自己不说,他也接受不来,并且他丝毫不怀疑王野的那个脑子以及跟钟昊等人如出一辙沉浸日漫的兴趣,会让他也讲出一些中二透顶的抢妻话语来。
想到这里又是一阵头皮发麻,于是顺手从桌上拿了一杯香槟,同时感慨,太资本了,实在是浮夸。
“王野现在是在做什么,”杨千随口问道,“听说当了警察?”
“刑警,”臧凉道,“专破大案要案的,厉害吧。”
杨千真的惊讶了:“刑警应该很忙吧?竟然有时间来聚会?”
这话臧凉也想以同样的方式扔给王野,这一天天的为什么这么闲?
“警察也需要休息,警察也有自己的生活,”王野道,“放过警察吧,警察已经很辛苦了,警察什么都没有做,警察只是站在这里帮你们烤肉——”
然后他又压低声音凑到了臧凉身边:“你跟蒋叁没事吧?怎么去了这么久?”
“我们能有什么事,”臧凉有些不耐烦,“你这么关心你自己怎么不去看?”
说罢王野就要放下东西擦手过去,又立刻被臧凉拦住了。
“消停点吧你,她刚跟钟昊吵了一架,你别去惹她。”
王野讶异:“为什么又跟钟昊吵架?”
“我还想问你,”臧凉道,“你干嘛请钟昊?你自己也知道上次钟昊求和好未遂,为什么还要给他们搭桥?你还嫌不够乱?”
“同学聚会啊,”王野非常无辜,“网管阿斗他们都通知了,我没理由不叫钟昊啊,这不是太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更何况蒋叁现在对他根本没有兴趣,再牵线搭桥有什么用?让钟昊自己吃瘪也好,他老觉得自己考上中科院之后就眼睛长在鼻孔身上——”
“眼睛本来就长在鼻孔上,”臧凉道,“让钟昊吃瘪,蒋叁自己也会不高兴。她本来就是个喜欢逃避事实的人,你非得要把她拉到人面前去做个一刀两断的操作。”
“你怎么知道啊,”王野诧异,“你看到了?他俩打起来了没?”
“你怎么好像还很兴奋?”臧凉狐疑,“你是不是有毛病?”
“没有啊,”王野解释,“如果他俩打起来,那蒋叁现在肯定很伤心。当然,肯定不是为钟昊伤心,是为这个心烦,我就可以去好好安慰她一下了,她现在在哪儿?在房间里吗?”
说到这个臧凉就来气:“你还好意思提这个,不是说好了三楼那个洋房是给她留的吗?你为什么没跟齐司帅她们说一声?她们还以为是自己选房——”
王野长大了嘴巴:“我以为三楼没人上去——天呐,她选了三楼?怎么办,臧凉,她会不会真的以为你要求婚——”
臧凉真是想把他锤死。
杨千她们过来了,笑嘻嘻道:“臧凉现在还是单身?榕城公务员这么不吃香吗?”
臧凉尬笑:“你们不也是,编制内的人民教师,应该很抢手才对。”
“找不到好男人啊,”苗沿夸张地打了个哈欠,“你们这些青年才干介绍一下呗?”
“我们要是介绍得了,现在就不是单身了,”王野道,“对了,我觉得钟昊很不错,你们考虑一下?”
说着嘴朝另外一边努了一下,钟昊正在长桌边跟汪洋溢等人说话。
“算了吧,”苗沿跟杨千对视一眼,“钟昊以前脾气很差的,而且他......对蒋叁应该念念不忘吧?你们关系这么好竟然不知道?”
“那是他单方面的,”王野立即道,非常想立刻把钟昊打包送出去,“而且他跟蒋叁离了十万八千里,要不是同学聚会,这辈子都不会再遇上,担心这个干嘛。钟昊是中科院教授诶,高知人才,可遇不可求的——”
“不行,”杨千打趣,“我反正受不来钟昊的个性,也就你们看动漫的能跟他聊两句。当年蒋叁跟他在一起,都闹出心理阴影了,这谁敢接收?”
臧凉嗅到了不一样的气息,立即道:“她还跟你说过这个?”
心中又想,自己倒是不知道原来蒋叁跟杨千私下还有联系。
“很久以前说过,”苗沿道,“毕竟他们两个在一起这件事当初谁也不知道吧,高三的时候才隐隐有人传他们谈过,我还是听陈翔伟说的,但是陈翔伟这个人你知道,说话总是很难听。”
杨千和苗沿她们几个毕业之后还跟蒋叁一个班,所以后面的事倒是比臧凉这个分班之后就断交的人知道得多。
于是偷偷竖起了耳朵。
“他说什么了?”臧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