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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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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日照秋空,云行万里,一抹风色飘入祠堂,映起病患万种风华。

兰太医细细端详袁风言气色十足的脸,药箱都懒得开,对这把戏熟稔。

只是不能白跑一趟,便空手把上了脉,“观殿下之色,似体魄康健,待臣细观。”他叠好净帕垫在腕下,三指一搭便半阖上眼,神色专注。

袁风言一手伸去把脉,另一只手满不在乎地托着下颚,看着兰太医的眉头忽然越来越紧,没忍住问:“本世子的身体可是有什么问题?”

兰太医收回手,叠好净帕,“脉象看似平稳,实则暗藏玄机,似有旧伤复发之嫌,其次……”

他顿了顿,一声叹息如风坠地,“殿下长年浸泡汤池,依照脉象是有寒气入体,尤随冬时,年岁上长,恐有痛风之苦。”

“就这?”袁风言耐心听着兰太医说完,收回手揉了揉腕,没当一回事,“那你给本世子开几副安神助眠的方子吧。”

“是。”兰太医从医箱里掏出本黄册,就地提笔记字,袁风言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又问:“听闻令父要辞官,此言真假?”

这兰太医的父亲,乃是三朝元老兰雎庸,是先帝钦点的状元郎,一路青云直上官至太傅,当朝皇帝来了都得尊称一声“老师”,平日在朝中颇具话语权。

文人风骨,却是一手参与当今登基,是有意权势之人,断然不可能说辞官便辞官,更何况,是在这个立皇储的节骨眼上。

听袁风言这么问,兰太医手上的动作顿住一刹,似是诧异,他答:“殿下的消息这么灵通?”

转身在医箱里翻找,拿出一片包好的黄纸递了过来,“难怪家父让微臣带件东西给殿下,原来是殿下早就与他有言在先。”

“家父说这是一味难寻的药材,算是他私下送给殿下的新婚之礼,可我隔纸相闻却辨不出品种,想必父亲老得糊涂不知放了什么东西。”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催促:“兰太医!陛下龙体忽然不适,宣您过去呢!!”

兰太医报以歉意一笑,站起来拍净衣摆上的灰尘,将药箱跨至右肩就要走人,却听身后衣料簌簌摩擦,似有长久不活动的骨节咯哒作响。

身后传来青年恭敬的一声:“多谢,替我祝兰先生一路顺风。”

兰太医回头,果然看见青年双手作揖,躬身行礼,赶忙接下大礼,“这哪里使得,多谢世子殿下厚意。”

房门再次响了,门外的催促更急了,兰太医再也不敢停留。

随房门推开,一隙光线射入不见天日的祠堂,贴上微微渗水的墙角,带着水珠的烛台,以及袁风言手中的东西。

“难怪兰太医闻不出来。”袁风言张开手,露出一只不会说话的金蝉。

金蝉脱壳,蜕皮留壳,

新婚喜日,大事将出,

走为上计,暗里逃遁,

你我其中,皆为戏子。

“可是,兰先生您多虑了,哪里需要这么麻烦,本世子想出去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嗓音放轻,袁风言轻轻摩挲金蝉,勾了唇,“皇叔,我也陪你玩够了。”

趁着门还未关,袁风言一个闪身出去。

“世子殿下!!”

钥匙坠地,小凳子连捡都来不及,一下子追了上去。

但袁风言只当他是空气,大步走至翙翙殿门,回头笑得戏弄:

“你说什么,本世子饿晕了脑袋怎么什么都听不清。”

“不是啊!殿下您手里那块蒲团是不能带走的啊!”

袁风言笑容一僵,垂眸看了眼右手,一把抛了回去。

飞来的蒲团挡住了小凳子的视线,再一看,宫殿前连影子都没留下了。

“糟了,真是糟了!”小凳子暗骂,忽然“啪”地狠狠扇了自己几个巴掌,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

“要让师父知道定要骂死我了。”

*

袁风言本想去御书房扰元旭帝清净,但走着走着,空中便飘来一股酒肉香气,他打着绝食的名号多日,自然也是做戏做全,如今腹中饥肠辘辘。

而道旁坐落着几排小殿,屋顶有炊烟袅袅,鸡鸣鸭叫不甚清晰,正是御膳房。

他正想进去顺几碗吃食,却被一片身着紫衣的身影晃了眼,他盯着看了几眼,随即笑意渐深:

这可不对头,紫衣不是那个老头花里胡哨宫宴所用?

“世子爷好。”

“见过世子爷——”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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