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人都走近了些,舒让对着人群里的中年男人叫了声“爸”。
至于其他人,照样不在他的沟通范围。
阮乐悠有样学样也只叫了一声。
“哥哥……”那名叫天天的小男孩脸上露出一抹委屈的神情,还有站在人群里的贵妇人,同样脸色不太好看。
舒让的父亲是个略胖的中年男人,挺着个啤酒肚,脸上挂着深深的眼袋,常年沉溺酒色,让他看起来比舒老爷子还憔悴几分。
他拿出父亲的威势,训斥道:“越来越不像话,没看到你阿姨和弟弟在这,他们也是你的亲人,叫人!”
“呵。”舒让眼睛微眯,毫不客气的讥讽道,“她们也配?”
“爷爷……”
“爸。”
眼看这一大一小委屈的马上要掉眼泪,舒老爷子只能出来当个和事佬,他喊舒让,“最近公司的状况,你进来向我汇报一下。”
又对着舒父,警告道:“安分点,少给我闹幺蛾子。”
一个两个都是些不省心的,舒老爷子年纪大了,年轻时他对着不成器的独子,可以狠下心把他逐出家门,可以快刀斩乱麻让孙子继承家业。
但现在他老了,只想糊里糊涂地盼个儿孙和睦团圆。
舒让和天天都是他的孙子,他哪个都不想亏欠。
——
舒父带来大大小小七八号人,舒让犹豫在原地,脚步没动。
他怕阮乐悠吃暗亏。
阮乐悠丢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让他跟着老爷子进去。
要是两家人还保持着表面上的和气,那阮乐悠或许真不耐烦和他们虚与委蛇,然而,既然都撕破脸皮了,那还怕什么。
比发疯,阮乐悠觉得没有人的精神状态会比自己更美丽。
只是——
事情发展怎么有些奇怪,阮乐悠没等到极品亲戚的挑衅,先和一个男人对上了眼。
远处那只花孔雀,一直盯着他看,然后疯狂释放电眼,偶尔眼皮抽筋。
有点像患有某种眼科疾病,建议趁早就医。
阮乐悠不忍直视的装作喝茶避开视线。
然而那男人不屈不饶,迈着风骚的步伐款款而来。
凑得近了,阮乐悠看到他迎风招展的腹毛,还有呼之欲出的胸肌,伴随着一股狂野的香烟味。
我勒个豆。
兄弟你是大猩猩成精了?
浓浓的雄性荷尔蒙扑面而来,阮乐悠现在无比无比无比想念香香冷冷的舒让。
超雄男求放过。
看着阮乐悠躲闪的目光,秦岱漏出一抹自信微笑,他抬起胳膊露出茂密的腋下,尽情展现自己的男性魅力。
看吧,又是一个拜倒在他西装裤下的女人。舒让的老婆,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