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岱抬手给阮乐悠倒了杯茶水,动作间还不忘右眼一挤,又对她放了个电力十足的wink。
阮乐悠感觉视网膜上都被糊了一层油。
她偏过视线懒得搭理,没想到秦岱更是来劲。
这位阳刚男人一捋头发,压着嗓子夹出了一股低沉沙哑的低音炮,简单来说就是嗓子卡痰了,听感极差,他轻佻又油腻的开口:
“舒夫人,您这么年轻漂亮怎么就看上了舒让那块不解风情的木头,他那种性冷淡能满足你吗?”
秦岱意味深长的在“性冷淡”三个字上加重了嗓音,好像是在暗示什么。
阮乐悠看着他,嘴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秦岱脸上写着两个字——“男疾男户”。
阮乐悠的沉默给了他展示的舞台,秦岱瞬间打开了话匣子,从人品到事业,从颜值到身材,全方位多层次宽角度狠狠拉踩了一波舒让。
这一通滔滔不绝的王婆卖瓜之后,舒让神情飘忽的连自己都快信以为真。
阮乐悠:“……,额。”
你真的很难评啊兄弟。
后院摆放的桌椅不多,阮乐悠懒得去掺合舒让父亲一家的热闹,想在这里玩会手机躲个清闲,没想到旁边这个烦人精真是越来越难以忍受。
阮乐悠十指在键盘上翻飞,来回滚动的微信聊天界面里,这个秦岱已经在她的口诛笔伐刀光剑影里死了几百次。
一番发泄过后,阮乐悠放下手机关闭微信页面,准备开大。
她轻蹙眉头,认真用诚恳的说:“这位男士,我已婚,并且和我先生很恩爱。你这套挑拨离间的招式,在我面前没有用的。”
秦岱嘴角勾起一个暧昧的笑,他油腻又恶心的视线在阮乐悠身上来回打量:“结了婚还可以离婚,况且舒夫人不觉得这种偷情的感觉更刺激吗?”
阮乐悠:“……”
好家伙,阮乐悠以为他是脑子不好使,没想到这小子是想当隔壁老王。
阮乐悠看着庭院里长得旺盛的绿树,嗯,很符合舒老板头顶的颜色。
但是,阮乐悠作为打工人有打工人的操守,邪恶资本家挂路灯示众;但舒让这种难得的好老板,应该好好爱护。
骂自己,小忍一下,骂金主爸爸,忍无可忍!
秦岱话音刚落,阮乐悠立刻反驳:“这位不知名爱套近乎的男士,你从来都不照镜子的吗?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你哪里比得上舒让,你刚才说的这些话,敢当着他的面讲吗?”
“吊也小小,心眼小小。”
阮乐悠建设性地做出了最后一句总结语,顺便再送他一个让所有男性破防的手势,拇指食指距离不断缩短,最终停留在5厘米左右的位置,她一双杏眼直勾勾的盯着秦岱,嘲讽气场全开。
“你……”
秦岱脸色黑沉,眼珠子瞪得突出,显然,因为这一个简单的动作,他轻轻的破防了。
拿起手包离开时,阮乐悠没忘记顺便问候一下竖着耳朵偷听了半天的谭知柔。
“你也是真不挑食,吃点好的吧。”
别以为她没看出来两个人你来我去的眉眼观,这也能吃得下,谭知柔是真饿了。
谭知柔:“…………”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活生生的对比摆在眼前,谭知柔从前不觉得秦岱如何,毕竟她一个继女能攀上正儿八经的秦氏继承人,已经是实现了阶级一大跨越,只有乐得烧高香的份。
但现在,看着破防的秦岱,想想英俊有为的继兄,谭知柔心里悄然生起一股不满,看向阮乐悠的背影里多了几分阴狠。
从见到阮乐悠开始,她就在这女人手里明里暗里吃了好几次亏。
这个女人就是来克她的!
谭知柔心里那股邪火越烧越旺,进娱乐圈这么多年,她修身养性不少,但她可从来不是什么温柔善良的好性子。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舒老爷子和舒让在书房,现在场上全是自己人,优势在我,难道要怕阮乐悠这头孤狼?
谭知柔在校园,在片场里霸凌过不少人,她招呼上一位保姆,悄无声息地跟在了阮乐悠身后。
阮乐悠好像浑然未觉就的按照她的预想,一步步走到了喷泉水池边。这里处在拐角,被灌木还有几棵茂盛的树遮挡着,实在是干点坏事的好地方。
不仅谭知柔满意,阮乐悠也觉得不错,她笑盈盈的转过身,问:“你来做什么?”
蠢货,谭知柔心中暗讽,怜悯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旁边的保姆也撸起袖子跃跃欲试。
她反问,“做什么?”语气带着些许嘲弄和鄙夷,“当然是收拾你!”
“哦~”
阮乐悠拖长尾调,慢条斯理道:“可以啊,来吧,打死我都行!”
话音落下,她突地抬起右脚,对着谭知柔的小腿猛地踹了过去,然后再大力一推,直接送她去和身后的喷泉来了个亲密接触。
“噗通”,一个不太完美的水花,惊起树上片飞鸟。
“你……,你偷袭啊。”
愣在一旁的保姆结结巴巴半天才控诉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