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莲最近变了一点,不熟悉她的人恐怕看不出哪里不同,具体要说是什么变化,酷拉皮卡作为和她最亲密的人也很难说明白。
她其实一直很直接,在各个方面都是这样,酷拉皮卡觉得怎么样都挺好的。
该怎么说呢,依莲好像更外放了一些,这让酷拉皮卡备受甜蜜的负担。
他不是受不了,好吧,有一点点受不了,因为还蛮疼的,要不是念能力者恢复快他身上估计全是抓痕和淤痕。
至于依莲在想什么,嗯,她想开了。
她解除了脑子里的旧程序替换为无副作用的新版本,毕竟高感知可是很有负担的特质。
她决定花更多时间用来享受,而安全无害的解压途径就在眼前。
话说现在是白天啊,依莲思考了一秒得出结论,没关系,白天也是一样的。
睡衣还没换,正好呢,依莲是行动派想做就做,酷拉皮卡听到她走来的脚步声。
“还没吃早饭吗?”刚问出口就猜到了什么,她不回答的态度更让酷拉皮卡心里确定了。
她跨坐在他腿上,大腿内侧夹着他的腰腹,迫近的体温热意蒸腾。
酷拉皮卡穿西装非常英俊,他已经像个成熟的男人了,脸倒是一如既往漂亮。
手很自然的摸在他胸口,她一路滑着向下解开扣子,面色不改做这种事反而更让人不好意思。
她用行动表明她正在吃早饭。
手上的文书立刻放下,酷拉皮卡条件反射般搂住依莲的腰,说出的话却很正经。
他没完全拒绝,真拒绝可不是这个态度,半推半就的放任依莲为所欲为: “现在吗?这不好吧。”
酷拉皮卡皮肤白,有点情绪就容易上脸,他像是在坚守什么看不见的底线:“……现在是白天。”
但是依莲懒得听,他不止嘴硬,哪都挺硬的。
哦,不对,他嘴亲起来很软。
她想什么就是什么,啵唧一口就亲了过去,眼睛里明明白白传达出“她就要”的信号。
另一只手按在酷拉皮卡的脖子上,他的体温诚实的快速攀升,脉搏越来越快。
她亲近人跟猫似的,又像蛇,攀着缠着若即若离,丝绸材质的睡裙触感很凉。
喜欢他,最喜欢他,依莲又用力蹭上酷拉皮卡的嘴巴:“少来,又不是第一次在白天,假正经。”
真不愿意怎么不把她推开,手搂她腰摸上了,明明就有反应,都硌着她了装什么装。
他还是一亲就脸红,居高临下的姿势让她能看清酷拉皮卡的每个神态,紧密相触着啃咬他,亲吻他,连同那个冰冷的耳坠也染上温度。
依莲羞耻心很弱,她身上可以说毫无浪漫细胞,直白得可怕,想要就要完全不忍。
嘶的一声,酷拉皮卡不意外脖子被咬了,“还是喜欢咬人。”
话这么说人却闷闷笑着,把她的腰更往自己怀里按。
他已经习惯依莲咬人的癖好了,她似乎非常喜欢这种玩法,酷拉皮卡从不拒绝,甚至主动凑过去让她更方便下口。
依莲在这种时候不经常说话,幸好她不说话,酷拉皮卡不觉得自己招架得住,她真的太敢说了。
“眼睛变红了,酷拉皮卡,你这个时候好容易激动啊。”
像是看出来他在想什么,依莲偏要对着来,细小的汗珠顺着脖颈滑下,他本来就不是擅长忍耐的个性,火红眼总把他的情绪展露无遗。
酷拉皮卡没有说话,实干派行动多于语言,他安静的咬上那根细细的肩带,发梢划过她那片皮肤激起微妙的痒意,轻吻如羽毛抚过。
她穿着黑色的睡裙,天生黑色的头发和眼睛,只有她本人白,健康而富有血色的粉白,黑与白色差鲜明。
依莲用光洁的手臂圈住他,懒劲犯了不想动,装模作样开个头亲了两口就全让他来努力。
酷拉皮卡太清楚她的脾气了,依莲一向只管她自己舒服不顾别人死活,毫无配合精神又很馋,可是他照样每次都上当。
任性与随心所欲都好,他很能包容恋人的脾气。
他捏着她的手腕轻轻吻过,渐重的呼吸洒落其上,依莲有点怀念那个限定版本纯情酷拉皮卡了,让他放开可花了自己不少功夫,不过这样也不错,很有服务意识。
酷拉皮卡有一双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带有茧子的指腹算不上柔软,他的体温一向要高一些,连同手上的温度也是这样,这样的温热抚摸时不会让她瑟缩。
但依莲本身要冷一点,酷拉皮卡有时候觉得她像条蛇,平日慵懒任性的蛇,只在捕猎时刻展露兽性与危险。
蛇不是冷血动物,蛇会随着环境气温改变体温,依莲也会。
生性冷冰冰的蛇类也有温热的内在,说不定很适合弹钢琴的手做什么都很灵巧,人体绝大部分构成是水分,酷拉皮卡对此了然于心,看来依莲也是。
他细心的照顾她的感受,酷拉皮卡比依莲更有分寸,有些要求不能顺着她来。
天花板上的琉璃挂灯在晃动,晃得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