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只有我?”
孟星河又惊讶又疑惑,“发生什么事儿了,你慢慢说。”
他站在落地窗边,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玻璃。
“星河,你是不是跟夏已深和好了。”
小满的声音很低,可还是一字不落地传到了孟星河的耳朵里。
他点玻璃的手顿时静止了。
孟星河垂眸轻抿了下嘴唇,然后继续敲起来,只是节奏慢了许多。
“你看出来啦?”
他一边说着一边控制不住扬了下嘴角。
那边的小满也不禁轻笑出声,“瞎子一看你的笑也能看出来,你这人哪儿藏得住事儿啊,什么都挂脸上了。”
孟星河顿时有些害羞,眉眼也柔和了许多。
“哎呀,说他干什么?咱们这不聊正事儿呢吗,别打岔。”
“上次。”
小满有些犹豫,一句话恨不得掰成八瓣去说,“我说的那个……大客户……你还记得么?”
孟星河有些急了,“你能不能直说啊,咱俩还用绕弯子么,陆小满!”
小满沉默着挨骂。
孟星河说的没错,他和孟星河这么多年,什么事儿没撞见,大家从少年时期一路走过来的,不应该扭扭捏捏。
“是夏氏。”
小满一鼓作气把话说了出来,“那个客户就是夏氏,我就是想,你能不能跟夏已深说一下……我们好好商量一下这件事,我们不是不赔偿,就是要等一等。”
孟星河微微蹙眉,他好像听不懂这些话一样沉默下来。
小满自知这事儿有些为难人,因此也只是透过电话静静地等着。
“小满,你是不是误以为这事儿是夏已深做的了?”
孟星河转了个身,背靠在玻璃上,“那可真是天大的误会,夏已深的消息还是我前两天透露给他的呢,我保证,这事儿肯定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话音还未落地,小满就赶紧解释,“不不不,不是,我哪是这个意思。我也觉得这事儿跟夏已深没关系。我猜啊,这桩生意指定是夏已深底下的人办的。夏已深是总裁,哪有时间管这些小事。”
小满的语气一步步变弱,“所以我才想拜托你跟夏已深说说啊,就算不能破坏公司规矩,也让他给我们出出主意呗,毕竟商业大佬的脑子比咱们好使。”
孟星河认同地点了点头,“行,我问问吧,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到时候随时联系,可别给我玩失踪啊,多少天了也不知道给我发个短信。”
“好些天了我都没空看手机,乱糟糟的不是法院电话就是催债短信。”
小满无奈道。
孟星河也跟着贪了一口气,“没事,别担心,说不定夏已深能有办法呢。”
突然,“叮”地一声响,夏已深的脚步声传来。
孟星河也不再聊闲,匆忙道:“好了,说曹操曹操就到了,等我这边问了再给你信儿,别忘了联系我啊,再失踪试试看呢你。”
小满佯装怒道:“知道啦!你变唠叨了,孟星河!”
*
“回来啦!”
孟星河挂断了电话,笑盈盈地奔着夏已深就去了。
夏已深微微蹙眉,还没来得及思考就被扑了个满怀,“天啊,我这是走错家门了么?我家那位可没有这么热情。”
孟星河“啪”地一声拍了下夏已深的胸膛,“瞎说。我定时的鱼羹应该好了,洗洗手吧,准备吃饭。”
夏已深在孟星河额头“吧唧”亲了一口,“好。”
没过多久,孟星河便把晚饭摆在了餐桌上。
餐具磕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孟星河把围裙摘下来搁在一边,然后拿汤勺给夏已深盛了一小碗鱼羹。
“快尝尝,可鲜了。”
夏已深“嗯”了一声,非常配合地细细品味了一番,“果然,还是你做的最合我胃口。”
孟星河很受用这样的夸奖,眯着眼睛笑了,然后问道:“哎,夏已深,你们公司是不是有很多合作你都不插手啊,其他人会汇报给你吗?”
夏已深的汤匙在碗边轻轻地磕碰着,“叮铃”的响声一声接着一声,但不觉得扰人,“看情况吧,大事儿一般还是要汇报的,但有些小项目,就由着底下人做了,结果是好的就行。”
他抬起头看向孟星河,“怎么了?怎么想起来问公司的事儿了?”
孟星河抿唇,不好意思地说道:“上回在出租屋我跟你提过,小满家出了事儿,现在因为交不出货被甲方告了,你还记得吗?”
夏已深蹙眉思索着,然后倚到凳子的靠背上,“记得,易点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