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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番外2·万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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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巴黎,某一日。

“你今晚什么时候回来?”劳拉抱臂倚靠在门边,看着男人对镜整理衣着。

丈夫的容貌,妻子的荣耀。

笔挺的军装、华丽的肩章和锃亮的马靴,一头金箔般的头发整齐梳往脑后,露出那张年轻而英俊的面孔。镜子里的阿德里安闻言笑了起来,侧过身低头吻了吻她的嘴唇。

他说:“不过是军部临时的晚宴,寻常的应酬罢了,我很快就会回来。”

“只是……应酬?”劳拉伸手搂住他的腰,凑近了,抬头看着他。

阿德里安有些好笑地问道:“不然还能有些什么?”

“我不知道,也许是法国美女?”

“她们和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和你没关系。”劳拉搂着他腰的手渐渐往下移,阿德里安深吸了一口气。

“劳拉,”他攥住了她两只手,低头吻了吻她的手背,语调有些许无奈,“如果你打算继续下去的话,我倒不介意今晚不出门,但我要提醒的是,你明天可能起不来。”

劳拉琢磨了一会儿,思考他这句话里面究竟是威胁的成分多点,还是在陈述事实?

她张嘴正要辩驳,门外却响起了催促声,阿德里安抬手戴上了军帽,再次吻了吻她:“抱歉,今晚不能陪你了,我们晚点见,等我。”

门开了又合上,汽车发动的声音响起,劳拉站在二楼的窗户后,看着载着阿德里安的汽车远去。

夜风习习,撩动她的鬓发和睡裙,白纱朦胧,这让她看起来像个被无情抛弃的情妇。

美好的二人甜蜜之夜就这么戛然而止,劳拉身上散发的怨气比寡妇还重。

于是她抬手关上窗户,转身回到房内就开始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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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我需要有会员才能进入这家夜总会?”劳拉看着门口的法国人问道,“噢,拜托,今晚我是个有钱且寂寞的寡妇。”

“不是,我们这里……”门童结结巴巴地说道,正想解释些什么,就看见远远地又走过来几个人,三女一男。

为首的看起来是个身形娇小的东方少女,似乎是位熟客。

林安上前拍了拍劳拉的肩膀,笑道:“你好,我们又见面了,”说罢转头看向门童,“她和我们……还有这位‘先生’,是一起的,你有什么意见吗?”

先生?

劳拉诧异回头,认出了身后的一群人,正是上次偶然在温泉浴认识的几位姑娘。

那位“先生”戴着一顶帽子,微微低着头,看不太清面孔,但从纤细的身形以及帽檐中露出的秀丽鼻尖可以看出,那其实是一位姑娘,美丽的月亮小姐正挽着她的胳膊。

噢,劳拉顿时心下了然,那是女扮男装的西贝尔。

接着,她又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天,寻找有没有飘在半空中的人影。

“我在这。”连卿站在后面说道。

劳拉震惊地看向她,林安眨了眨眼,低声道:“我说的没错吧,她很快就变成人了。”

有惊无险地进了夜总会,几人找了个地方坐下。

“那么,你们今晚为什么来这里?”劳拉看向月亮小姐和西贝尔,“我是说,林林来这里我能理解,但是……噢我的上帝,希普林上校和施恩特上校是收拾情敌不成反被嘎了吗!”

“唉,别提了,”月亮小姐叹了口气,皱起漂亮的眉头,“上次我们明明说好了要一起开养猪场,但诺伯,他总觉得我赚了钱就会抛弃他跑路回国……总之我们吵了一架,我出来透透气,刚好碰见林林她们,就一起过来了。我是说,男人可以有三妻四妾,我为什么不能享受人生呢?”

林安点了点头,深以为然:“艾德曼总是认为我来夜总会是为了看男模,但其实我只是为了应酬,他在诽谤我,无论我怎么解释他都不听,那算了,我干脆就真的玩一回怎么啦?”

连卿坐在沙发上,乖乖巧巧的一个姑娘,她老老实实答道:“其实我是又穿……穿过马路的时候,刚好碰见了西贝尔她们,不过这里看起来很有意思的样子,就是有点吵。”

众人的目光来到西贝尔身上。

西贝尔穿着男装,在众人的注视下脸慢慢红了起来,她掩饰般清了清嗓子:“我和阿尔伯特说了,在离开巴黎前,和你们一起逛逛卢浮宫什么的,让他不用担心。”

“从卢浮宫逛到了夜总会?”劳拉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是微笑的蒙娜丽莎让你想起了赤/裸的大卫雕像吗?”

西贝尔:“……”

邱小姐见状问道:“你呢,劳拉,你也是和……吵架了吗?”

“不,我们没有吵架,”劳拉拿起杯果汁喝了一口,“哈哈,虽然他放了我鸽子,但其实我一点都不在意,我是说——”

杯子重重落在桌子上,发出“哐当”一声,众人吓了一跳,劳拉面无表情道:“只是当我洗白白换上睡裙,正准备和他亲热地来上一发的时候,这个男人,他穿上衣服就要出门,亲了一下我,说‘晚点见’,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噢我知道这听起来有些矫情,但我们已经好几个月没见过面了,事实是,比起我,他更愿意陪一群臭烘烘的男人高谈阔论。”

“我诅咒那个临时通知举办晚宴的人这辈子没有高潮。”劳拉冷笑道。

众人:“……”

这无名的怒火,大概来自欲求不满吧。

林安安慰似拍了拍她的肩膀,抬手一挥,指着不远处一字排开的男人笑道:“没关系,今晚我请你们,无论是狂野型男、斯文败类,还是纯情少男和禁欲人夫……诸位,请随意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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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结束得比预料中要早得多。

当阿德里安匆匆回到他在巴黎的临时住处,打开门,看见室内一片漆黑的时候,他就知道,今晚临走前劳拉那句“只是应酬?”有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可怕。

他看了一眼门口的士兵,对方立定朝他行礼:“长官,穆勒医生说她去夜总会了。”

阿德里安:“……然后呢?”

“然后她叫我一起去,”士兵骄傲地说,“但我义正言辞地拒绝了,长官。”

“……很好,”阿德里安笑了笑,“你做得很好。”

车子停在繁华的香榭丽舍大街上,眼前这座著名的巴黎夜总会,今夜正一如既往地上演着荼蘼的歌舞秀。

阿德里安刚下车,便见门口站了一位军官,有些眼熟,他认出来,这是上次在温泉浴碰见的有光腚洗澡过路交情的诺伯特。

“希普林上校?”阿德里安走上前,朝他行了个礼,问道,“这是怎么了?”

了解了前因后果,两人走进了夜总会。

诺伯道:“我怀疑这里聚众银乱,我要查抄这里,”走了两步,他又摇摇头,“这些姑娘们一定是一起来了这,可我觉得邱不可能在这里,噢我是说,她是个大家闺秀来着,穆勒医生和林小姐在这或许不是什么稀奇事,但邱一定是被骗来的。”

“……”阿德里安觉得自己不能苟同他的话,但一时又无法反驳。

“他们在哪里?”他环顾四周片刻,“我不认为这里除了我们两个还有别的穿军装的男人。”

“在那里。”诺伯抬手指了指,于是阿德里安就在一堆群魔乱舞中看见几个奇装异服的男人婀娜多姿地走过来,不不不,应该是“女人”。

阿尔伯特扶了扶头上的绿色羽毛帽子,提了提胸口的衣服,用胸肌卡住防止掉下去:“先生们,这是我为你们准备的女装……不对,你们怎么可以穿男装进来?”

说这话时,阿尔伯特身后那位“美人儿”晃了晃手中的扇子,她有着细长的眉、嫣红的唇、雪白的肌肤和浓密的长发,众人愣了愣。

“怎么了?”这位美人用低沉浑厚的男声问道。

“呃,为什么你可以这么熟练?”

弗里德里希漫不经心地又晃了晃扇子,掩面笑道:“从事情报工作的基本功罢了。”

众人:“……”

诺伯特拎起一件长裙往身上比划了一下,嫌弃道:“噢你们究竟是如何坦然地穿上这玩意儿的?”他随意试了试,只听“刺啦一声”,坏掉了。

于是很干脆地扔掉了长裙。

阿德里安扶额叹了口气,果然谈恋爱容易叫人失去理智和判断力。

“先生们,”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我认为我们到此地的主要任务是寻找姑娘们,而不是试穿女装。”

诺伯理了理衣襟,再次义正言辞地说明:“邱不可能在这里,就算是在,她也是被骗来的。”

艾德曼若有所思地看着不远处,转头对诺伯道:“被骗来的?噢,看起来似乎不是这样的。我看见一个生得油嘴滑舌的男人,正握着邱小姐的脚踝给她按摩。”

诺伯:“……”

视线缓缓移动,落在人群中的某一处,艾德曼突然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瞬间跳了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艾德曼愤怒道,“林林一直喜欢的就是这种吗,为什么那个该死的家伙露着半个屁股,我就被这群庸脂俗粉比下去了?”

阿尔伯特试图劝慰他:“冷静,施耐德少校。”

艾德曼看着他:“我觉得今晚我的头顶正冒着绿光,就像你戴着的这顶帽子一样,”转向众人,“先生们,难道你们能忍受吗?”

阿德里安抱臂站在一旁,远远地看见一群姑娘们正对着台上劲辣热舞的男人们欢呼尖叫,为首的那个声音十分熟悉,但在此时听来格外刺耳。

他冷笑道:“……忍受?台下那群人里喊得最大声的就是劳拉,噢,她现在正往对方裆里塞钱,感谢上帝,至少她没把人家的裤子扒下来。”

众人:“……”你有这样的忍耐力,没有什么事是做不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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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劳拉的年轻男人笑了起来,他有一对狐狸似细长妩媚的眼睛:“我想说的是,您不打算做点别的吗?”

“我记得我买的是陪伴服务,”劳拉看向男人,“难道这里还提供别的么?”

年轻男人语塞了一阵,但他不甘心,这是个富有且寂寞的寡妇来着,重要的是,她是德国人。

“您不感到孤独吗?或许是在某个春夜,在枝头夜莺婉转啼鸣的时刻。”年轻男人谆谆善诱,他用这个法子吊到了不少有钱的法国少妇和遗孀。

劳拉一手支着头,倚靠在沙发上,闻言似笑非笑道:“寂寞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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