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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凛冬莫斯科(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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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1年12月。

正如预料中的一样,飘零着雪花的季节已经来临。

12月18日,德国首都柏林此时正在举行的盛大晚宴,巨幅深红的纳粹旗帜沿窗垂下,圣诞树上缀满了金苹果和彩灯,长桌之上,烛光跃动,金盏美酒、饕餮美食,应有尽有,一派浮华胜景。

所有政府官员均受邀参加了此次晚宴,甚至连元首本人都出席了,然而宴席之中,唯独不见任何军队将领的身影,这些高级军官们要么正在召开紧急军事会议,要么正身在前线战场。

或许是感知到了些什么,圣诞树下的希特勒仿佛若有所思,神色中流露出一丝忧虑,东线战役正进行到如火如荼的关键时刻,而此刻德军在莫斯科城下停滞不前。

千里之外。

德军第3装甲师艰难地挺进到了离莫斯科还有165公里的图拉镇外,经过一场血战,终于占领了这座小镇。

胜利在望的同时,也几乎耗尽了第3装甲师的力量。

一周后,圣诞夜。

随着夜幕降临,前线士兵们三三两两围坐在一起,身上穿着从苏联人家里搜扒下来的御寒冬衣和长靴,他们用冻得通红皲裂的手指享用着难得的热食和烈酒,以此慰藉饱受冷餐折磨的可怜胃部。

战争让每个人的内心沦为一片废墟,在疲惫和绝望中逐渐麻木,但在今夜,死亡、寒冷与恐惧似乎都暂时远去了,人们脸上洋溢着笑意,感恩此刻的温暖与祝福。

镇上挤满了欢度圣诞夜的德军。

屋外冬夜寒冷,屋内一片温暖,觥筹交错间,人们开怀大笑,如同末日前最后的纵情狂欢。

或许明天胜利就会到来,或许明天死亡也会降临。

然而,战争在带来死亡的同时,也带来了新生。

赫尔曼坐在桌前,烛光照亮了他手里的信件和照片,他笨拙地抚摸着照片上的女人和她怀中沉睡的婴儿。

这是一封来自德国杜塞尔多夫的家书,写于1941年11月30日,因行军路途遥远,军人居无定所,在通信兵手中几经辗转,才终于到了他手里。

“就在一个月之前,这个男人,成为了一名父亲,”弗朗克打开一瓶从苏联人的地窖里面找到的酒,向赫尔曼致意,“今夜,让我们举杯为这位父亲庆祝!”

话刚落音,众人便欢呼起来。

新生命的诞生,为这场愁云惨淡的战争带来了新的希望。

桌上一共3男3女,男人包括阿德里安、赫尔曼和弗朗克,女人除了劳拉和贝拉以外,还有一位新来的德军女性辅助员,名字叫做汉娜。

汉娜在德军占领区的军队行政中心服役,是位长相明艳英气的姑娘,在这鸟不拉屎常年见不到女人的前线,这位金发碧眼的美人儿一出场就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目光。

可惜大部分男人试图勾搭都失败了。

弗朗克以玩游戏5缺1这种稀烂的借口同她搭讪,软磨硬泡邀请她加入他们。

这法子虽然无耻但有效,汉娜人过来了,随便往那一坐,整张桌子都蓬荜生辉了,刹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他们,突然就显得原本坐着的两个女人蓬头垢面起来。

那头弗朗克正对着她大献殷勤,不知道说了什么话,逗得对方笑得花枝乱颤,

贝拉咳了咳,借着喝酒的动作低声对劳拉说:“噢,真不敢相信,她在前线随军竟然还有时间打扮自己。”

这语气莫名有些酸溜溜的。

劳拉忍不住笑了起来,贝拉还是太年轻了。

人齐了,游戏开始。

把背面分别写着希特勒、戈林、戈培尔、希姆莱、海德里希和舒伦堡的6张卡纸重新打乱,接着,每个人摸了一张。

游戏规则如下:

第一,元首可以指使空军元帅戈林和任意一人做一件事;

第二,宣传部部长戈培尔巧舌如簧,擅长颠倒黑白是非,有权阻止这件事发生或者交换顺序;

第三,党卫队三人组,舒伦堡要服从局长的命令,局长要服从全国领袖,如果三个人意见统一,可以同样发挥阻止和交换作用。

“认输的话,要罚酒一杯,”劳拉把牌扔到桌上,“来来来,现在正式开始。”

第一回合。

“啊!我是元首,”赫尔曼开怀大笑,把抽到的牌丢了出来,上面写着“希特勒”三个字,他戏谑道,“戈林把舒伦堡的裤子脱下来,穿在海德里希身上。”

众人惊呼,纷纷查看自己手中的牌,没被点到名字的都松了一口气。

贝拉拿到了舒伦堡的牌,汉娜则拿到了戈林。

于是她有些尴尬地站起来,她身上穿的是德国红十字会护士的制服裙和打底长袜,“我……谁是海德里希?”

弗朗克举起了手。

贝拉:“……”

过了一会儿,在汉娜的监督下,两个人分别在盥洗室磨磨蹭蹭地交换了裤子,然后走了出来。

哄堂大笑。

只见贝拉穿着一件明显宽大过长的军裤,小心翼翼地用皮带勒紧了塞进短靴里,而她身后的弗朗克则如同螃蟹一般横着走了出来。

紧身长袜勒出他壮硕发达的臀大肌和修长有力的双腿,他一边踮着脚走路一边姿势怪异地不断伸手拉扯裙摆,并试图调整弹道。

冷不丁一旁的咸猪手拍了拍他的屁股,在众人的哄笑声中,弗朗克像个少女般尖叫起来。

第二回合。

弗朗克被紧身袜勒得不得不用力吸气收缩腹肌,他一边摸牌,一边如坐针毡地对赫尔曼说:“你给我等着!”

这回是劳拉拿到了元首的牌,她笑起来:“戈林邀请希姆莱跳舞。”

她话刚落音,那头弗朗克就立刻哀嚎一声,把写着“希姆莱”的牌扔到桌面上,激动嚷嚷道:“谁是戈林?”

女孩们沉默不语。

他把目光落在阿德里安和赫尔曼身上,迟疑道:“噢上帝……不会是你们其中一个抽到了吧?”

阿德里安笑了笑,徐徐展开手里的牌,是海德里希。

弗朗克立即抓住他的手,疯狂摇了起来,“噢我亲爱的阿德里安,我的好兄弟,身为全国领袖,我命令你代替我去做这件事!我是绝对不可能穿着这个玩意和赫尔曼跳舞的!”

“我否决了。”汉娜把戈培尔的卡牌丢了出来,然后看了一眼阿德里安。

贝拉火上浇油:“怎么,中尉先生是玩不起吗?”

弗朗克:“……”

毕竟是他邀请汉娜玩游戏的,不能在美女面前丢脸。

于是弗朗克只能强忍着暴打赫尔曼一顿的欲望,和他手拉着手脸贴着脸跳起了热舞,转圈的时候,他的裙角飞扬起来,底下春光乍泄,壮硕的挺翘臀大肌十分惹眼,在场的众德军都朝这位女装大佬热切地吹起了口哨。

第三回合。

弗朗克抹了抹臊出一头汗的脸,带着复仇的怒火气喘吁吁地摸牌。

终于,他把写着“希特勒”的牌狠狠仍在桌上,颇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自豪感,他扬眉吐气道:“戈林坐在舒伦堡腿上,和他嘴对嘴一起吃完这块面包,不能用手啊,戈培尔不准否决!”

众人发出啧叹声,同时祈祷不要落到自己头上。

汉娜丢出了舒伦堡的牌。

劳拉原本也在笑着看热闹,直到她身旁的阿德里安拿出了戈林的牌。

“……”劳拉缓缓扭头看向弗朗克。

贝拉也狠狠瞪了他一眼。

弗朗克的眼神中有一丝讶异和慌张,可话已出口,身旁全是围着看热闹的德军,再反悔也不合适,于是他只能幸幸道:“哦,阿德里安你这么重,就不要坐在汉娜腿上了。”

汉娜羞涩地笑了起来。

劳拉一阵无语。

这个蠢货本来是想给自己和美女制造机会的,没想到歪到了阿德里安身上。

一直以来,出于身份和声誉考虑,劳拉并不想让别人因为“她是迪特里希上尉的情人和女友”这种无聊的借口,让别人戴着有色眼镜看待她,而对她的工作和本就尴尬的处境徒添非议。

因此,除了少数熟人知道内情以外,在大部分人眼里,劳拉和阿德里安保持着相当纯洁的战地同事关系,顶多算是朋友,不知道他俩其实私底下嘴都亲烂了。

可如果这个时候劳拉摆出他女朋友的架子来,就显得有些小肚鸡肠,游戏而已,大家开个玩笑,何必斤斤计较呢?

再说,一个美女而已,劳拉不认为她能对自己和阿德里安有什么影响。

雌竞在劳拉看来是一件相当愚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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