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片上面,更是只有一个单词“对不起”。
我攥着信纸,有很久不能回过神。
她走了?她就这么走了?
发现喜欢的人并不喜欢自己,发现家人比自己想象的更坏,这都是很糟糕的事情,我知道她很痛苦。如果她要离开,那很可以理解。只是,她这样突然一走,我心里也像空了一块一样。没有席德佳,我的生活也残缺了一块。
席德佳没有带走什么东西,屋子里一切照旧,只是主人不在了,一切都变了。我踏过地上的杂物,回到了埃弗斯特。
这个时间,爱琳在上宗教哲学课。等我赶到的时候,她刚好下课。
“席德佳走了,这个是她让我转交给你的。”
我说,把卡片交给爱琳。
爱琳看了一眼,便收起了卡片,神色如常地说:“好的,我知道了。”
“咦,路易莎怎么来了呀?”
这时候,西蒙神官刚好走出门,看到我。
“西蒙神官好,我是来找爱琳的。”
“噢,我记得,你也要修习宗教哲学吧,哈哈,到时候我应该还教,等你的表现。”
西蒙神官笑呵呵地走了,楼道里也没什么人了,剩我和爱琳四目相对。
“我们走吧。”爱琳说。
爱琳如常地闲聊,我却没有了闲聊的兴致。我脑子里盘旋的,始终是席德佳的事情。
突然,爱琳不说话了。
我疑惑地望向她,对上她冷凝的眼神。
“你有听到我在说什么吗?”
“啊?不好意思,我有点走神。”
“有什么事情吗?”
“……”
“席德佳和你都说了,是吗?”
“对。”
“那,你有什么看法吗?”
“她和你都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无缘。我希望,到埃弗斯特外面的世界后,她会不再痛苦。”
“这也是我的希望,但愿她能好好的吧,”爱琳轻声说,“我们走吧。”
席德佳消失在了我的生活中,我失去了一个朋友。而自那以后,我也发觉,我和爱琳之间像是隔着一层薄薄的屏障。我其实从来都不那么了解爱琳,不了解她的过去,不了解她的想法。我的生活,突然空了一大片。
我开始疯狂地学习。我不敢休息,因为一旦闲下来,我就会意识到我心里的那片空虚。这样的感觉太可怕,太可怕。
也是出于这样的考虑,我报名了新年期间的实验室值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