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说什么来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于是我握住了他冰凉的手,开始梳理和净化他精神的污染。但我的精神触角一碰到他的瞬间,就被强制吸进他的精神图景里。
这种行为在正常哨向净化中简直可以算得上是性骚扰,而面前这位更是惯犯。与此同时我敏锐地感觉到,他的精神力又加强了,距离S级,之差临门一脚。
但…
怎么会有人的精神图景是墓地的!多少次都接受不了,习惯不了一点,不是说害怕,就是单纯的不喜欢,晦气而已。
他的精神力已经不足以维持屏障,零零散散聊胜于无,图景非常糟糕,似乎遭到的重创。阴雨连绵的墓地里,墓碑碎了一地,地上裂开了巨大的沟壑,往里望去深不见底,散发着逼人的阴气,怕不是接进什么阴曹地府去。可谓是民俗恐怖片的绝佳取景地。
好在我的属性也和土有关,用我的土给他给他填填缝问题也不大。就是这工作环境着实瘆人,那只鸩鸟还有心情在枝头怪叫,更吓人了。
突然,一股强大的吸引力把我往地缝里吸,这是高级哨兵对入侵者的本能压迫。我生平最讨厌不乖乖配合的病人,干脆地放出精神体去对抗,一条黄色的五爪龙横空出现在墓地上方,将所有阴霾一扫而散,太阳就这么水灵灵地被扯出来了。
黄龙摆摆尾巴,暗黑的沟壑也被温暖的细沙逐渐填满,阴暗墓地爆改黄金沙滩。
鸩鸟欢喜地飞上半空,和黄龙盘旋在一起。
但强行净化的后果就是——对方疼得发出了一声惊呼。
我没好气地冷哼一声:“再装就让你的精神图景变成一片沙漠,天芮。”
浑身是血只是昏迷而不狂化,精神体还有力气啄我的窗户,怕不是这身上的血都不是他的吧,但这千疮百孔的精神图景侧面证明他确实遭受了什么。可惜我没什么兴趣,不然还能当做茶余饭后的故事听听。
对方低低笑了两声,睁开被血糊住的眼睛,疲惫又熟悉的鸽灰色眼眸把目光落在我身上,好似在确定自己还活着。
“好久不见,对未婚夫这么冷淡可怎么办啊,辰龙。”他语气娇嗔,我不受控制地被引出一身鸡皮疙瘩。
话音刚落我便被他拽进了他的怀里,不偏不倚地跌坐在了他的腿上,有理由怀疑他是故意的,上半身的重心不稳,压着他把摇椅晃得嘎吱作响。
他也趁机凑上来,将脸埋在我的脖颈处,细细地嗅着,时不时亲上几下。有闷闷的声音从胸口处传来。
我稍微听了一下,是——
“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