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天芮喜欢的疏导姿势。他喜欢我坐在他的腿上,将我环在怀里,头埋进我的脖颈,如果不是每次都会被他啃得青紫一片就好了。
用他的话讲就是——这种感觉像是锁住了世间最自由的风。
辰龙和天芮并不是我们真实的名字,而是塔里发的代号。至于原名是什么,记不起,也不重要。
但是关于天芮说的“未婚夫”,我并不承认。
塔的婚配制度一直令人诟病,匹配度只是建立在精神图景的属性和适配上进行的测试,关于这人的品行习惯只字不提。有些年轻向导头脑一热看着那个数字笃定自己未来一定幸福,结果被当成免费的净化工具压榨,甚至被反入侵精神图景。想要解除契约却告诉你,冷静一下先。
哨兵作为利益既得者,能把这种决定二者命运的事情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似乎理所应当,更加令人不爽。
“就是个匹配度测试,这么着急赶趟,恨嫁啊?”
天芮从我的脖颈中抬起头,语气有些委屈,又有些势在必得。
“匹配度90%,你我成婚是迟早的事。”
“那又如何,我不想就没人能逼我。”我正要起身,却又被他拉着腰禁锢在怀里。
“是不想成婚…还是不喜欢我?”天芮压着嗓子问,手中的力不断加重惹得我都有点痛。他眼中的委屈全数褪去,变成了一种带着侵略性的傲慢。
而我极度厌恶这种傲慢。
“放手。”
腰间的手并没有听话,固执地箍着我。看样子天芮并不打算配合,那我也不必顺他的意。
狭小的诊室不适合把龙放出来,我依旧选择给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鸟一个教训。
五爪龙缓缓出现时,诊室掀起了满天黄沙,刮得他眼睛疼嗓子干。金色的龙瞳死死盯住他,又重复了一次命令。
“放手。”
“呜…”天芮呜咽着放开了我,鸩鸟躲在精神图景里根本不敢出来,被我轻松拿捏。松手后我立刻退开一步和他保持适当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