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为处事的逻辑完全不一样,演过头了。”
“以及,真正的喻大小姐只会留给我一个不屑的背影,不存在让我有走在她前面的可能。”
语毕,裴溯拍了拍那人的脸,笑着鼓励。
“但你也挺像的,值得嘉奖。”
他话如春风,手上的动作却堪称残忍,一下接着一下,直至面前的人没了声响。
周身的场景似乎恢复如初,凌乱的摆件重新排列规则,一切都如刚刚踏入房间般正常。
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裴溯站了起来,开始复盘着自己忽略掉的细节。
幻觉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如果往遭了想,也许一开始他们就中计了,那么破解幻觉的办法是什么?真正的喻有原现在又怎么样了?她能看出不对劲吗?
……
这边喻有原一进来就愣住了,阳光透过天窗洋洋洒洒的落在自己身上,让人感到了久违的温暖,只是这时的美好只让她觉得不真实。
她向裴溯投去困惑的一眼,却发现对方注视着窗外,没同她对视。
压下心中一闪而过的怪异,喻有原上前打量起屋内摆设。
房间最中心放着一座看起来颇为圣洁的雕塑,样子是位面覆轻纱的女性,那雕塑的雕工似乎十分不错,将纱质的轻薄感雕刻得淋漓尽致,仿佛下一秒就能因女人的呼吸而随之起伏。
而那主人公身材丰腴,面容悲悯,散发着母性光辉。
雕塑周围就是一些画架了,地上还散落着些美术用具。
“看起来像间画室,说起画画,我可是拿过知名奖项的,虽然画的没那么好。”喻有原自嘲道。
见对方没如往常一般搭话,她有几分尴尬,撩了撩头发没再说话。
刚一抬脚,身后的人就猛地动了,喻有原没对裴溯设防,于是乎尽管反应的够快,左肩还是擦了一棍,只剩下火辣辣的疼。
她简直要怀疑裴溯是在报当初被包砸到的仇 。
对面的人笑得温柔,抬手似乎准备继续刚才的动作。
喻有原面色一凝,不动声色地退到角落勾起小腿。
下一秒,一只银闪闪的高跟鞋就精准地砸中“裴溯”的额头,将他打个措手不及,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眉上滑落。
眼看第一下威力不满意,喻有原便将剩余那只也砸了过去,这次威力够大……就是似乎过于大了。
只见鞋跟深深嵌在对方眼窝,红色液体顺着脸庞汩汩流下。
她胆子本就不小,进入游戏以来也见过不少血腥场面 ,但冲击力这么强的倒是第一次,更别说那人还有着同伴的样貌,怎么看怎么惊悚。
眼见对方这个样都没丧失行动能力,喻有原只好趁那人拔鞋子的时候一脚踢飞他手中的钢管,接着抄起旁边的画架就开砸,结果没砸几下就被人握住了手腕,下面还传来久违的声音。
“我说……你这是做什么?”裴溯坐了起来,用眼神询问着举着画架的少女。
喻有原愣住了,看看全须全尾的对方,又看看手上干净的画架,再低了低头,神他*鞋子也好好的穿在脚上!
她是真的懵了,没搞懂这是怎么一回事。
而裴溯却是笑着调侃,道:“难道说你出幻觉了?”
她闻言一怔,思索着这一假设的可能性 ,最后也只能这么解释。
但对方只是挑了挑眉,似乎是接受了这看似合理的说法。
一番商量过后,两人还是决定离开这个房间,留在这里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喻有原临走还不忘捡起地上的钢管,但她只是放在手中抛了抛,没什么别的表示。
她一边向门口走去,一边不动声色地注意着身后的动静,只见那人果然如预料般有所动作。
其实她没看出来对方有什么演技上的破绽,但到底是留了个心眼,以防万一嘛,终于叫我逮到了吧。
这次她没给出先机,转过身一棍抡在对方脑袋上,接着将目标定在对方下身,摆起平时打高尔夫的动作就是狠狠一扬。
就你他*耍老娘是吧?!
面前的人直接两眼一翻,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别说,这棍子手感还挺好。
喻有原满意的点了点头,整理衣服的动作不失优雅。
她环视了房间一圈,发现似乎一切复原了,房间中心的雕塑依然静默的低垂着眉眼,周遭的画架上面也一尘不染,地上打斗的痕迹消失了,就像刚刚的一切都从来没发生过。
她蹙了蹙眉,开始担心裴溯那边的情况。
他会看出不对劲吗?算了他肯定看得出来,别让他打爽了。那如果是他,能想出离开幻境的办法吗?我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