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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茶楼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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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楚暄立刻帮林辙包扎伤口,那支飞镖十分锋利也刺得极深,好在没有伤及要害,但在洞中的一番打斗下伤口被撕裂开,几个时辰下来已有些化脓。

楚暄担心这伤会恶化,独自前往黄老大夫那儿取了些伤药,又马不停蹄地回来为林辙处理伤口。

林辙褪去上衣,他的背上也有几处被利箭划破的伤,看着这些伤痕楚暄想起上一次帮他处理伤口还是在蓝田之战后,那次林辙也伤得不轻,转眼间已过去两年,时过境迁,回想起当年在相府的日子,楚暄神思恍惚。

“嘶……”

楚暄闻声一惊,才察觉到自己手中的纱布正摁在伤口处,因自己走神用了点力,伤口渗出点血来,他心中一怔,赶忙轻压在伤上止住血。

“抱、抱歉,我走神了。”楚暄满心愧疚。

林辙拉住他的手,转头露出笑容,安抚道:“没事,我不疼。”

楚暄苦笑,取过桌上的药膏涂抹在纱布上,将伤口盖住,又拿纱带一圈一圈地缠好。

这药膏体冰凉,涂抹上去有消炎的功效,刺痛立刻消失了,林辙长舒一口气,包扎好后正准备转身却被楚暄从背后抱住。

楚暄搂着他的腰,将脸贴在他后背炽热的肌肤上,林辙身上有曾经在战场上留下的伤疤,那些伤疤虽已是经年日久,但楚暄每次看着都觉得心脏刺痛,如今没打仗却又添了新伤。

他抱着林辙,低头柔软的唇轻覆在雪白的纱带上温柔地亲吻,又像是怜爱和轻抚。

林辙心头一颤,双颊即刻烧了起来,这一阵柔软亲昵覆在伤口的刺痛上令他心间发麻发痒,比那些膏药都来得管用。

片刻后他拉着楚暄的手,转了个身从正面将人抱进怀中,揉着哥哥的头笑道:“暄儿,我真不疼,你别自责。”

“早知道这般危险就不该答应周先生取那把剑。”楚暄不满地低喃,“都没打仗了还受伤。”

“我不是好好的吗?何况有你在上方指挥作战我定不会有事的。”林辙嘿嘿笑,“你都答应周先生了不去岂不食言?”

“食言就食言。”楚暄恼道,“总比让你受伤好!”

林辙闻言心中一阵柔软,头埋进楚暄的颈窝,嘴上不停唤着:“暄儿暄儿。”在颈间又蹭又嗅又拱。

楚暄被他弄得发痒,忍不住笑,也没有推开他。

撒娇了一阵子后,林辙得意洋洋地说:“你夫君可没那么弱,区区一把黑剑而已!不过想想这一趟还挺刺激的。”

楚暄嗤笑:“是挺刺激的,命都快没了。”

“怎么会,你夫君那么厉害。”林辙嬉皮笑脸地揉着楚暄的脸颊。

“别闹。”楚暄笑着从他不安分的爪子中挣脱。

二人缠着彼此亲密了一阵,林辙的目光落在横陈于案上的黑剑,眸间闪着光:“但这把剑确实不错。”

楚暄挡住他的视线,警告道:“你别想了,伤好之前这剑都放我这儿,不准碰!”

——

林辙被楚暄摁在家中养伤,楚暄帮他向魏遫那儿告了假,好在林辙恢复得也快,本也不是什么十分严重的伤。

时间又过去半个月,自打楚暄决定离开魏国起便开始四处打听各国的动向,原本尚书一职最易接触各类奏折,了解时局,但这段时间他明显察觉到须贾有意回避自己,只让他处理些财务开支和税赋相关的奏折。

楚暄心知肚明,自然也不会去特意巴结他。

其实在大梁城打探列国消息并不难,大梁位于中原腹地,常有云游四海的士子和各路商人汇集于坊间的茶楼、酒楼中谈论今时之局势,揣摩天下动向,他们的情报五花八门,虽不可尽信但相比于王宫内的更为详尽。

这半个月里楚暄与林辙在大梁城内吃茶听曲儿,对朝政也不上心,在那些官员们看来只觉得他是被撤了职开始自暴自弃,众人喜闻乐见,这样就不会有人时不时冒出个变法来折腾他们了。

渐渐地众官员们也不把他当回事儿,那些偏见和议论也随着时间的冲刷不见踪迹。

某日午后,二人在一间茶楼内喝茶,这间茶楼的一层正厅中央设有一个圆台,常有伶人在其上歌舞弹唱,有时会请说书先生或擅长口技者在台上表演。

除此之外,圆台还会作为辩论的擂台,以供来访的士子们“经学论辩”。

这种辩论吸引众多宾客来观赏,宾客们还时常以此下赌注,押输赢,也正因如此这间茶楼吸引了诸多人,时常宾客满座,凭栏而立的也是不在少数。

今日二人来时恰好有一间雅座,正对着下方的圆台。

此时圆台上正行辩论,台上双方争辩得激烈,所谈的却是些老掉渣子的礼数教化之言,偶有混入些诸子百家学说,但来来回回也不过是那几句,就是要将对方驳得哑口无言。

这种辩论风气在山东六国屡见不鲜,楚暄倒是不足为奇,他四岁那年便已见过此等辩论之举,并对其难以理解和排斥。

那些辩论之人谈的无非是些典谟训诰之文,有时从三皇五帝谈论到公侯伯子男,再到当今各国君主品行;抑或自诩博古通今,熟读百家之书,却总揪着“忠孝仁礼义”不放,自认对其理解通透,仿佛这些观念是他们自创似的,还要趾高气扬地对各家思想进行一番道德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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