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承佑不放心自己和苏照影接触,尤其是自己还拒绝了去平江饭店的机会,在他看来,这就是摆明了要和他作对。
可要她辞职,她真的开不了口。
如果她孤身一人,她可以什么都不管,直接离职,然后把一切都告诉苏照影。
可她不能不顾着张志强,她不想给张志强惹事。
林承佑可以逼走她,也可以逼走张志强,这是严惜最不愿意看到的。
“出去吧。”余经理不耐烦地让严惜走,他好话歹话都说尽了,严惜就像个榆木一样没反应。
难道真要撕破脸,她才懂吗?
严惜一声不吭地走了,晚上快下班的时候,严惜被几个学徒堵住了。
“我丢了块手表,到处都找过了,其他人的柜子也都看过了,就剩你了。”
“是不是你偷的?!”对方凶神恶煞地说:“那手表值好几万呢,如果是你拿的,赶紧交出来,否则报了警,你得去坐牢!”
“我、我没拿!”这种故意冤枉的把戏,严惜初中就经历过了。
不好的回忆瞬间涌了出来,眼前几个人,和初中时霸凌她的人渐渐重合,严惜又气又怕,声音有些抖。
为首的人鄙夷地瞪着她:“你敢不敢把柜子打开,大家检查一下?”
有同事围上来:“是呀,严惜你就打开柜子看看,我们刚才都检查过了。”
又有几道附和的声音,话里话外就是要自己打开柜子。
严惜没办法,只好打开自己的储物柜。
储物柜里只挂了两件T恤,东西少得可怜,所以那块手表异常显眼,就摆在隔层上面。
“果然是你!”
“严惜,你居然偷东西!”
严惜吓了一跳,这怎么可能:“我、不是我……我刚才去、去了余经理的办公室!”
严惜一着急就容易舌头打结,这是小时候不爱说话留下的后遗症。平时说话语速慢,倒不会有结巴,一旦着急说快了,一句话得打好几个结。
“话都说不清楚,不是心虚是什么?!”
“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后厨竟然有小偷,天啊,我东西都不敢放过来了……”
“我也是,真是没想到,严惜看着挺漂亮的女孩儿,怎么手脚不干净。”
严惜涨红着脸,七嘴八舌的声音让她快不能呼吸了。她想说些什么,却发现都是徒劳。
他们已经认定她偷东西了。
“都堵在这里干什么!”张志强久没看到严惜,又听到这边闹哄哄的,就过来看,这一看,顿时怒气横生。
“你们要干什么?欺负人也得有个限度!”
“张厨,你真是误会我们了,是严惜偷东西!”
“对,她偷了我的手表!”男学徒把手表拿到张志强眼前:“就是这个,我存了好久的钱买的,好几万呢!”
张志强冷冷地扫了眼手表:“证据呢?”
“在严惜柜子里找到的!这还不是铁证?!”
张志强不信严惜会偷东西,这些人平时就对严惜态度恶劣,极大可能是栽赃嫁祸。
“严惜不可能偷东西,这外面就有监控,现在去调。”
“张厨,我们知道严惜是你的徒弟,但你也不能帮亲不帮理啊!”
“就是!怎么能这样?我们去找余经理评理!”
其他同事一下闹了起来,把严惜和张志强围在中间,场面眼看着就要失控。
严惜着急地解释,但其他人声音太大了,她说的话瞬间被淹没在嘈杂的人声里。
苏照影接到饶观夏的电话时,还意外她去酒吧还有时间给自己打电话。结果是她把卡包忘在“默食”了,要苏照影去帮她拿。
不等她说话,饶观夏就醉醺醺地嚎了几句她听不懂的话,然后就挂了。
苏照影懒得和醉鬼计较,马上都要到学校了,只好调转方向盘。
停好车,“默食”也到了快关门的时候。她想着严惜应该下班了,便准备拿了卡包就走。
一进去,就听到隐约的吵闹声。声音一会儿大一会儿小,好像吵得还挺激烈。
前台的服务员脸带尴尬,正弯腰去拿卡包时,苏照影听到了严惜的名字。
难道是严惜出事了?
不等苏照影细想,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行动。
“诶,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