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惜被强行拉着,她挣脱无果,拉着她的人更用劲了,仿佛要把她的手腕捏碎一般。
“放开她。”
在听到苏照影的声音时,严惜愣得忘记了反抗,苏照影从走廊过来,面无表情,带了一身的寒霜。
还在吵嚷的人群一下安静了,他们其中多少有认识苏照影的,一时间都停了脚步。
张志强铁青着脸,碍于苏照影突然出现,他不好再高声斥责这些人。
“松手。”苏照影看了过来,眼神带着冷意。
严惜手腕一下放松,酸痛瞬间袭来。严惜垂着手,呆呆地看着苏照影。
余经理这时候姗姗来迟,看到苏照影脸色一变,朝那几个闹事的猛使眼色,又朝苏照影赔笑:“苏小姐,您怎么又回来了?”
“我朋友忘了东西,我替她过来取。”
苏照影虽是回答余经理,视线却看着严惜。
严惜眼眶微红,头发也乱了,单薄的站在人群里,像一只被遗弃的无助小动物。
余经理暗道不妙,他是安排了那几个人去找严惜闹事,但没想过会被苏照影撞见,这叫什么事!
他在心里狂骂那几个人蠢笨不会挑时间,面上严肃地问了事情经过,立马让人去调监控。
“余经理,我相信严小姐的品性,她不会做偷窃这种事。”
“苏小姐说的是,我也相信小严……”
带头闹的那个学徒满脸不服气:“可手表就是在她柜子里找到的,大家都看见了!”
余经理额头渗出汗水:“是不是你自己放错了?”
“余经理,好几万的表呢,我怎么可能放错!”
张志强说:“再扯下去没用,报警!”
“哎哎,自家的事儿,报什么警啊!”余经理赶紧制止,这可不能闹大。
苏照影走到严惜身边,轻声问:“没事吧?”
严惜摇了摇头,排挤、诬赖,都没让严惜哭过,苏照影的温柔和关心,让她眼眶酸得不行,泪水一下涌了上来。
她不想在苏照影面前哭,只好埋着头,强行把眼泪憋回去。
苏照影看着严惜强装镇定的脆弱模样,有些心疼。
目光触及她乌青的手腕,那种疼变得绵密,像有针扎在心上,疼的密密麻麻。
调监控的人过来说监控坏了,正在维修。
那几个闹事的学徒有恃无恐,他们敢选在今晚闹,早就提前做好了准备。本来这事就是余经理私底下要他们做的,监控自然查不到。
“严惜,别怕,师父陪着你,咱就报警!”
张志强咬死了要报警,污水不能泼到严惜头上,否则被盖上偷窃的罪名,以后这行谁还敢用严惜?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我同意张师傅的办法,报警处理是最好的。”苏照影眼里有不悦、重视,还有一定要把事情调查清楚的严肃。
她看向闹得最厉害的男学徒:“不管是偷窃还是诽谤,法律上都有定罪。就拿恶意诽谤来说,情节严重的,能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余经理满头大汗,想把事情压下去,但苏照影气势比张志强还厉害,他一时不敢开口。
被苏照影看着的男学徒心虚地不敢对上眼,脸色苍白起来。
“严惜,你觉得呢?”张志伟问严惜,等着她做决定。
“我、我也同意……报警。”
张志强二话不说,立马掏出手机就要报警。
男学徒着急忙慌地看向余经理,余经理看都不看他,显然是不想掺和了。
“等等!别报警!”男学徒被吓狠了,他是真不敢进局子:“我、我就是看不惯严惜,故意整她的!我就是开个玩笑,至于报警吗!”
余经理立马上去狠狠推了他一把:“你脑子被门夹了,这是能拿来开玩笑的?”
张志强气得脸都红了,恨不得一拳打到男学徒脸上。
周围的同事脸色各异,表情都很复杂。
男学徒承认后,又说了怎么把手表藏进严惜柜子里,然后郑重道了歉,求严惜能原谅他。
严惜没说话,她不想原谅,甚至不想再看对方一眼。
苏照影对张志强说:“张师傅,后续的事麻烦您帮忙处理,我看严惜的状态不太好,我想先带她走,您看可以吗?”
张志强微微诧异,她们两人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诧异归诧异,张志强还是同意了。
“严惜,我带你回去。”苏照影笑的温和,伸出手递到严惜面前。
想哭的感觉是如此强烈,一滴眼泪终于不受控制的滑落。
苏照影太好了。
严惜如溺水之人抓住浮木般,握住了苏照影的手。
回到市区的家里,苏照影让严惜先坐,然后去拿了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