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转头看见严燚杵在门口愣着,料想他是听到了,可她本也没打算瞒着他,解释道:“昨日我中了药,若真有了孩子,想必也是对孩子不好的,以防万一,我就让迎春去准备避子汤了。”
严燚当下松了一口气:“那这避子汤会不会对身体也不好?我去宫中寻太医来开个温和点的药方罢。”
白棠摇了摇头:“这次便算了,耽误得有点久了。”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白棠挑眉:“你怎么这么喜欢认错?那你说说你又哪做的不好了?”
“我昨晚不该弄进去那么多的。”
白棠:“……”
她就不该问!
这人自从昨夜过后,就跟换了个人似的,那些以往不敢说的不敢做的事,现今是放开了胆毫无顾忌,时常整得她失语。
严燚见白棠不语,方知自己刚刚太过语出惊人,现下也是有点不好意思了。
“咳咳。”他趁此提出:“我们如今已经圆房了,夫人不如就搬到紫金院住罢,那边地方也宽敞些。”
白棠摇了摇头,她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但她岂能让他这么快就得偿所愿啊。
严燚想了想,怕她会住不惯紫金院,遂道:“夫人若是住不惯,那我搬到清棠院来也是一样的,我即刻让严六收拾好东西过来。”
白棠止住了他的动作:“先别折腾这些了,我看如今这样也挺好的。”
严燚面露委屈之色,明明他们昨夜都耳鬓厮磨了好几次,那么的亲密无间,方才在马车上也是如此的亲密,怎的她现下又这般冷静了?
“可是我们总是这样分开住,会让人以为我们夫妻不睦的。”
严燚很早就想搬过来与白棠同住了,如今更是恨不得把她时时抱在怀里,要是一时半会见不了她,他就抓心挠肺地想她。
这些以往还能被他控制住的念想,现今是疯了般的滋长。
白棠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对他的委屈视若无睹,他们夫妻不睦是谁造成的?如今还在她面前委屈上了是吧?
她一把将严燚推出门外:“就要分开住!将军慢走不送。”
严燚站在门外,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他这是被他家夫人赶出门来了?
严燚叹了口气,看来是他操之过急了。
他转身离开,决定入宫去请太医来看看白棠的身子可还有恙。虽然白棠昨夜中的药已解,但他还是担心那药会对身体造成什么伤害。而且他还得问问太医是否有让男子服用的避子药,他记得他从书上看过长期服用避子汤对女子的伤害极大。
——
迎春为人看着虽笨拙,办事却很是麻利,没多久就把避子汤备好了。
白棠看着眼前这一碗黑乎乎的药,方一入口便觉满嘴的苦涩滋味,这下她更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严燚。
喝完避子汤,白棠带着汤圆和花卷在庭院晒太阳。
两只狸奴最近相处地和睦了许多,以往汤圆都视花卷为宿敌的,无论是争吃和争宠都要抢在花卷前头,而花卷也表现出了兄长的大气,从不和汤圆争,吃都是捡它剩下的。
白棠看着一白一橘互相为对方梳理毛发的友爱画面,正想夸奖它们几句,可谁知汤圆舔着舔着,突然骑到了花卷的背上,牙齿咬着花卷的后颈,毛茸茸的小屁股还在一耸一耸地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