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睡眼惺忪的醒来,缓了缓神才清醒,最明显的感知便是腰间那紧实有力的手臂还在牢牢圈住她的腰。
昨夜也是如此。
严燚在身后拥着她。
白棠感觉脸颊又有要热起来的趋势了,手都不知道要往哪处放才好,她不自在地动了动,这一动,便觉碰上了什么。
白棠一个激灵,瞬间反应过来那是什么,脸颊红了个透,轻轻挪动,离严燚远了点,嘴里嘟囔埋怨道:“流氓!”
不想竟惊动了身后那人,耳边传来一阵低低的轻笑:“夫人莫慌,这是晨起时的正常反应。”
严燚特意贴近白棠耳语,呼吸扫过她的脖颈,看着她原本白皙的脖颈渐渐蔓延上一层粉红,严燚心情大好,他的妻怎么能如此可爱!他算是看透了,她是一点也经不起撩拨啊,昨夜也是,他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唤着“棠棠”和“夫人”,直把她唤得情难自已,完全没有了一开始主动拽着他往榻上压去的气势。
严燚的手掌轻揉着她的腰,柔声道:“可有哪不适的么?”
他不说还好,一说白棠便觉浑身都酸软不已,她气急败坏道:“你还好意思说?严燚你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哪哪都那么有力?”手掌是,一晚上都紧抓着她的腰不放,骨头都差点让他握碎了!还有那处也是,差点没把她弄晕过去。
严燚低笑不断,他的妻就连生气也是如此可爱。
“好了好了,夫人消消气,是为夫不对,为夫下次会表现得更好的,我昨夜睡前反思了一下,有许多地方还是有很大的进步空间的,譬如你在上时……”
白棠急急捂住他的嘴,打断他的喋喋不休,免得他再说出些什么惊人的话来。
看着对方眉眼里盛满了笑意,便知他只是在戏弄她,白棠嗔道:“没有下次了!”
眼见着对方笑弯了的眉眼瞬间耸拉了下来,露出一副可怜委屈模样,活像一个被丈夫嫌弃了的小媳妇。
“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夫人你尽管说出来,我都会改的。”
白棠转过了头去:“没有。”他哪里有做的不好的,甚至是做的太好了。
“那夫人是想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如何还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呢?昨夜的记忆如今还很清晰地印刻在她的脑海里,是她先主动的,若她此刻还想翻脸不认,那她也太卑劣了。
她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去接受,去重新考量他们之间的关系。
“你如今怎么不提要从知己好友做起了啊?”还一口一个“夫人”的,白棠腹诽。
严燚:“……”
他们都这样了,还当什么好友啊?都怪孟十安那厮乱出的什么瞎主意,他晚点就去找他算账!
严燚后悔道:“我错了,夫人。”
白棠没再为难他:“先回去吧,我需要再考虑考虑。”
严燚一下便听懂了她的意思,又觉得自己活了过来,他总算是看到了一点希望了。
他暗自决定,他还要做得更好,让她再次接受他。
回程的路上,严燚不知从何处寻来一软枕给白棠垫在腰后。
他捏了捏那枕垫,似是不满于它的软度,也怪他没控制住自己导致她不舒服,没有把事做到最好。严燚颇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道:“夫人将就着用用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