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迟湫拿着本书递给陈天暮:“练练这个,对你有好处。”
陈天暮接过来看了看:“这是什么?”
“秋风的总纲。”
陈天暮震惊地看着他:“我.....我练这个?”
迟湫理所当然地点头:“有什么问题吗?有不懂的可以问我。”
陈天暮震惊的嘴还没来得及合上,迟湫就已经走了出去,他只好拿着书练了起来。
迟湫站在陈天暮的房门旁背靠着墙,直到夕阳西下,陈天暮才跑了出来。
陈天暮打开门就看见了迟湫,一下扑倒迟湫身上,迟湫往后仰了一下,扶了一下身后的围栏接住他:“这么激动,好了?”
陈天暮松开他兴奋地说:“完全好了,甚至我觉得比以前更轻快,浑身上下前所未有的通畅。”
迟湫按住上蹿下跳的陈天暮,伸出手,没用他说话陈天暮就乖乖把手递了过去,迟湫搭上了他的脉:“嗯,恢复得不错。”
陈天暮拿着书说:“你连这个都给我练。”
迟湫无所谓道:“没事,这没什么好值得藏着掖着的,谁想学都可以拿去学。”
陈天暮略带失望地“哦”了一声:“我还以为我是例外呢。”
迟湫瞟了他一眼:“嗯......我不给别人开小灶。”
陈天暮这才笑了,一下子抱住迟湫的胳膊:“对我这么好。”他看了一眼时辰,“走,请你吃饭去。”
他拉着迟湫到附近最有名的酒楼吃饭去了。
陈天暮点了一桌子的饭菜,神奇的每道菜都很合迟湫的口味。
迟湫吃得很好,陈天暮似乎很喜欢投喂他,一会儿给他夹这个一会儿给他夹那个,一个不注意就把迟湫的饭碗堆成了小山高。
迟湫:“够了。”
陈天暮嘿嘿一笑:“我们明天走?”
迟湫点点头:“嗯。”
陈天暮说:“不知道文锦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迟湫说:“放心吧,别看她比你小,灵巧着呢,不用太担心,快吃吧。”
“饿死了,终于吃上饭了。”吴文锦撸起袖子端起碗不顾形象地大口吃了起来。
她刚把最后一个姑娘送回家,曾棋给她倒了杯茶:“慢点,没人跟你抢。”
吴文锦递给他一块饼:“你也吃吧。”
曾棋接过来咬了一口有点担忧地问道:“话说回来,那两个人真能拦住那帮土匪吗?我们要不要回去看看?”
吴文锦喝了口茶:“放心吧,你回去才是给他们添乱呢。”她摆了下手,“迟大哥在不会有事的。”
“迟大哥是谁啊?”
“就是一下子给你掀出去滚了两米远那个。”
曾棋:“......”
倒也不必这样介绍。
“他很厉害吗?”
吴文锦点点头:“那当然了,他可是迟湫!”
曾棋一听这个名字眼睛都睁大了:“迟......迟湫?那个江湖上无恶不作还把自己师父杀了的迟湫?”
吴文锦看了他一眼,她现在觉得这些江湖传言都是不可信的。
“迟大哥才不是那种人。”
曾棋慢吞吞地咬了口饼,心里还有些不能接受。
“你想想,迟大哥要真像传闻里的那样,他何必管这件事呢?他要真如传闻中那般心狠手辣,你早死了八百遍了。”
曾棋想了一下觉得有道理,身在江湖最不能信的就是别人的传言,传来传去早就离题八千里了,真相如何到最后恐怕也没人关心在意。
况且他见到的迟湫也确实与传言不同,这里面真真假假,恐怕一时也难以说明。
曾棋叹了口气,深觉江湖险恶。
两人吃完饭,吴文锦要去找迟湫他们,曾棋想了想决定和她一起去。
临近傍晚,天色已经昏暗,两人找了间客栈,路过巷口时吴文锦余光好像看见了一个人。
她转头定睛一看,居然是钱大力,只见钱大力腰腹间流着血,人不知道还活不活着。
吴文锦过去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点气。
她用手背拍了拍钱大力的脸:“喂,醒醒。”
曾棋蹲在一旁:“你认识?”
吴文锦道:“他是飞鹰堡的人。”
吴文锦喊了他半天,钱大力终于恢复了点意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吴文锦,断断续续地说道:“飞......飞鹰堡......有人......”
他话还没说完就头一歪,彻底没气了。
吴文锦面色凝重地皱起眉:“去飞鹰堡看看。”
两个人飞快跑到飞鹰堡,还没离近就听到院里的打斗声,两人对视一眼飞身上了屋顶。
只见院内倒着几句尸体,由四端正与一名蒙面的黑衣人打斗,由四端显然是落了下风,被黑衣人一掌打在了左肩上,黑衣人正想乘胜追击,飞鹰堡的人已经赶来支援,黑衣人只好作罢退了两步。
由四端捂着肩膀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黑衣人道:“要你命的人。”
由四端摆了下手:“给我杀了他。”
飞鹰堡的人冲了上去,曾棋问:“我们要不要去帮忙?”
吴文锦按住他摇摇头:“先静观其变,万一是他们狗咬狗呢。”
黑衣人武功不俗,刀法凌厉,打斗中不知谁的刀划开了他的面罩,露出他的脸来。
吴文锦和曾棋看见他的脸俱是一愣,由四端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