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赴宴轻笑:“没关系舟舟,我也不是第一次。”
“那君先生那次一定是给了一个大美人吧?”陆清舟有些好奇。
“不。他很可爱。像只小猫。”君赴宴揉揉陆清舟的头发。
“诶?”奇怪,明明说的是别人,为什么自己突然红温了?
“那第一夜是怎么发生的呢?哦哦哦我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就是想了解一下君先生哦!”
“强/奸。”
???
陆清舟愣了。握着安全套的手轻微发抖。
君赴宴站起身来走向窗前,一手轻轻按了按钢琴:“舟舟在意我的这段经历吗?”
怎么能不在意啊!这是犯罪啊大哥!
“君先生,您是在开玩笑吗?强/奸的话,您现在应该,应该在牢里……”
“是啊。本来我应该在牢里,我也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要给警方说他是自愿的。”
陆清舟战战兢兢说不出话。君赴宴回过头笑道:“怎么样?这个故事编的怎么样?吓到你了吗?”
呼!原来是假的!正常人都编不出来这么没脑子的剧情。
陆清舟松了一口气:“君先生你这个冷笑话可不太好笑。”
君赴宴抬腕看了看表:“舟舟能不能满足我一件事?”
“什么呀?”
君赴宴指了指钢琴:“为我弹一首曲子。对了,换上白衬衣,戴上你的玉镯好吗?”
陆清舟不知他要干什么,见他一脸期待,便起身去衣柜里翻出白衬衣换上,而后套上钢琴旁的那只凉润的白玉镯。
陆清舟坐在钢琴前,回头一看,原本坐在床上的君赴宴却走到了门口。
陆清舟笑道:“君先生想听什么曲?”
“《梦中的婚礼》”
*
陆清舟手指放在黑白琴键上,深吸了一口气,浪漫悠远的曲子从他的指尖倾泻而出。
对面屋顶追逐嬉戏的两只花猫停在脚步。“喵~”
它们抬头看着竹窗前的少年,月华如练,少年整个人像被笼罩在光晕之中。猫是通人性的,转眼间五六只花猫都蹲在了青苔砖瓦上,摇头晃脑欣赏。
“咳……”只穿着白衬衣的陆清舟被晚风吹的有些冷,轻咳了一声。手下的旋律却没有停止。
君赴宴闭着眼:“舟舟一个音弹错了。”
陆清舟停下手:“我,我手部神经有些麻木,跟不上节奏……”
一件衣服轻轻搭在他肩上,君赴宴站在他身后,一手搭在他肩上,一手握起陆清舟的手。
“诶——???”陆清舟抬头看向他。
“听过十指相扣法吗?”君赴宴说着,一把翻过陆清舟的手掌,二人十指相扣。
君赴宴手掌朝下,反握着陆清舟的手开始弹琴,陆清舟红着脸看着二人掌心相贴。君赴宴手比自己大了许多,压着自己时极具强制感。陆清舟的手只能随着君赴宴在琴键上轻盈舞动。
他弹的是周杰伦的《最后的电影》。按音雄厚悠长,将原本悲伤的音调变得浪漫起来,如同飞蛾扑火的一对恋人,如同一对新人穿着婚服在已经烧成一片火海的豪华游轮上旋转舞蹈,直至玉石俱焚,至死不渝……
一曲罢,陆清舟呼吸有些急促,耳朵红扑扑的。
“君,君总可以,可以松开我了吗……”
君赴宴没有作答,低头在陆清舟的手背上落下一吻,正好落在那枚淡褐色的小痣上,而后松开手:“谢谢舟舟的配合。”
!!!
陆清舟心思已经乱了:“没,没关系…”撩了撩头发忙跑到衣柜前假装整理衣服。
君赴宴看了一眼手表:“舟舟早点休息。我有些私事。这几天不能来见你。”
这是他们短暂的三天里的首次分开。
陆清舟整理衣架的手一滞,而后才又开始慢慢整理,背着身轻声问:“那,君先生是到底要去几天啊?”
原来,在乎一个人的时候,是会条件反射的问出对方的行踪。
君赴宴歪着头笑看着他:“说不上。”
等到陆清舟回头时,房间里空荡荡,纱帘翻飞,窗外的狸花猫跳进来,站在琴架上舔着小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