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兄弟两个相视一笑,何晓故意引诱何漪:“你练武也只不过是为强身健体,何必太认真?而且以你的身体,比起练武,多跑跑、玩玩儿更适合你。”
何暮也道:“也不跑远,就去我们家在城外的庄子上。二月二就要到了,大小伙子们都在练习划船,希望赢得今年贵人们给的奖赏。
每年这时候,都有不少女人、双性,去河边看他们练习。若是看见钟意的男人,说不定还能成就一段姻缘呢。”
何佚这会儿明白堂兄们的意思了,正好伴月也梳好了,她便转过身,连连摆手:“不行的,我若不经过大人允许,就擅自纳侍,大人会生气的。”
犹豫了会儿,她又道:“兄长,叔祖姆说我是入赘,只是因为大人没有兄弟,所以名义上才是我娶大人为正夫。所以,娶夫纳侍这事儿,我都要听大人的。”
“叔祖姆?”何晓咂摸了下这个称呼,扒拉了一下自家姻亲关系里,谁在京城后,便明白指的谁了。
不过,“漪儿,你想的也太多了。你才八岁,都不到年龄,想纳侍都没办法。就只是带你去玩玩儿,熟悉一下我们家的人脉关系。你也该露露脸,让人知道,我们家如今也有女儿了。”
虽然有了孕果后,女人的重要性进一步降低。但是有分桃断袖之癖的人毕竟是少数,而双性的数量比女人还少!
至于双儿?知道孕果会将男人改造成双儿体质的人,还是少数。短时间内,这个消息也不会外传。
所以,现如今,家有一女,仍然在婚姻市场上占据主动。哪怕何家不去主动为何漪招亲,有心人自会找上门来。
何漪仍有些犹豫,这时门外忽然传来骚乱声。三人对视一眼,同时起身,走到窗边,看向院中传来骚乱声的地方。
“那是谁?”何晓目不转睛的看着院中的三个男孩儿,尤其是为首的那个少年,头也不回的问。
伴月瞥了一眼,本不打算回答,但见主母也好奇的看向自己,只好说:“主母,那是如星。”
如星?说到如星,何佚方才想起,自己似乎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他了。但是,如星长这样吗?她顿时迷茫。
反倒是何晓,伴月一说他就明白了:这里毕竟是何府,绣衣卫内部的事,他不知道也不敢打听。但是与何漪有关的事,他还是都知道的。
这时候,便给何漪解释:“原来的如星,不知道犯了何错,被赶走了。这应该是从京城过来,接替的人了。”
何佚不甚在意的点头,离开了窗边,开始洗漱。待收拾齐整,坐到桌上准备吃早饭时,才招呼兄长们:“大堂兄、二堂兄,你们吃不吃?”
“我们都吃过了,你吃吧。”何晓正说着,忽然蹲下,何暮同样如此。何佚若有所觉的看向门口,新来的如星正站在那里,对她微笑。
她没有理会对方,跳下凳子,去扶起了自己的堂兄们。何晓看到了门口的人,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何暮脸红了红,又转瞬恢复正常。
何佚眨了眨眼,不明所以。何晓清咳一声,神色恢复自然,对何漪眨了眨眼:“你这个良侍,长的可真漂亮!得了,你不愿去就算了,我们明儿再来找你。”
说着,便拽着弟弟跑出了门,被他们丢下的何佚,愣了。顺着他们的动作,看向如星,只见少年笑容不变,依旧恭敬的站在门外,等着她吩咐。
伴月等了一会儿,见主母没有主动说话的意思,便再次为主母介绍:“主母,这是新来的如星,是您未来的良侍。”
“哦,”何佚这才给了个回应,她转身又回去,继续吃自己的早饭。见此,伴月便给如星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不必再等,该干嘛干嘛。
如星这才进屋,开始伺候何佚吃饭,他带来的两个男孩儿,一个去整理床铺、一个整理梳妆台。
何佚也不在意他们在干嘛,只当自己什么都没看见。等吃完饭,便又换了身利落的衣服,去院里让伴月教自己站桩。
但她的资质、悟性是真的很一般,体力也很差,光是纠正站桩姿势,就用了一整个上午。纵然歇了好几回,但也已经腰膝酸软、筋疲力竭。还是吃过午饭后,被伴月按揉了一遍,又睡了个午觉后,才恢复了几分。
而睡醒后,便被忙完的郑越抱着,为她讲解内功心法:以何漪的身体,不练内功,只练外功,不仅起不到强身健体的作用,还会空耗元气。
而她也更适合练内功:常年被输送内力,身体已经记住了内力运转的感觉、途经的经脉穴位,若非精气不足,一天就能练出第一缕内力。
之后的日子,对何佚来说,是平淡而又幸福的:早晚练内功,上午练习外功,午睡后或与堂兄们玩耍,或出门寻二伯或四叔玩耍。
若是郑越有空,也会带她去逛街,或是去庄子住几天。逢年过节有什么热闹时,也可以在亲友的陪同下,出门凑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