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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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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鱼银白链,是多年前她的生日礼物,有着不一样的象征意义。

朱妏妏眼睁睁瞧着蒋鹤贤把那条还曾展示给她看过的颈链扔了,既有着解脱的心如死灰,又动心思也想扔掉这烫手山芋。最后敲定还是留了下来。

她知道自己心思不纯,却不愿再在这事上消耗心力。每日早晨上班,仍然保持着无事发生的平常态度。

工作中常有与蒋鹤贤对接,也不再心旌摇晃。对方更无纠缠的意思,两人都十足生疏客套。

徐老那边的进度甚是可观。眼见着来到研讨会做收尾工作的日子,多方合作单位摩拳擦掌,准备在所有媒体的闪光灯里亮相个大的。

朱妏妏也专门定制一套剪裁合身的西服,应对工作以来的头一个盛大场合。

她几次三番瞧见杨程远有意撮合自己和蒋鹤贤,便心生焦躁。这人在岁月长河的洗礼中,成长为不折不扣的市侩商人。

若说他与年少的蒋鹤贤恰好是两个极端。朱妏妏便是他们之中的中间值。

一个没有卑躬屈膝到疯魔程度,又无过多随性的成年人。

都在一个圈子里混,刘娉语当然也对杨程远的成长有所耳闻。听得从朱妏妏口中吐露的杨程远形象,那算是又精明又不择手段,活脱脱一位钻进利益钱眼子的大商人。

刘娉语跟着笑话了几句这位前男友,并不有所袒护,心知朱妏妏夹杂他们之间处境窘迫,才想了想,接着手机调换到左手上听,语带试探:“是不是杨程远这家伙又在掺和你和蒋鹤贤的事了。”

朱妏妏经历蒋鹤贤将链子投入江水的事以来,已不再应激。这时听见蒋鹤贤的名字也只唇角抿了抿。

她虽还未做到百分百无反应,到底从容了不少:“随便他吧,这个项目告一段落后就会好得多了。”

刘娉语现在还猜着他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情况才如此不对劲,却有眼色地直接换了话题:“你房子装修需不需要我借钱给你,现在开始动工再加上除甲醛的日子,至少后年开春就能入住。”

朱妏妏知道刘娉语近来资金运转紧张,更不会要钱,便很果断:“我们不急着搬家。这笔钱也不是燃眉之急。娉娉,倒是我看你现在手头紧了不少,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吃饭吧,我们好好聊聊。”

刘娉语难得透露着点被案牍劳形的心酸:“我就想卯着劲给我爹做出番成绩看看,可惜步子太大扭了脚。最近确实不大太平。没事,我还没寥落到要你的钱。”

朱妏妏再三强调:“你有急事了一定要跟我说,我能出多少力都会出,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你在我心里是最独一无二的。”

刘娉语搓着手臂上抖落的鸡皮疙瘩,却不掩洋洋得意:“你可肉麻死我了,你那点小钱还是存着吃吃喝喝多舒服。”

朱妏妏这话不是开玩笑的。

毕竟几日后这项目就完工,她连动身去大会现场的时候,都想着奖金的数目。朱父朱母的意思是,能尽快装修就快动工。

她能感觉出父亲在买房的时候犹犹豫豫,可当下巴不得紧迫装修完。正好他们公司在做儿女的联谊活动,他还能拿出去显摆一通。

朱妏妏就知道,朱父朱母紧赶慢赶着给她买房不简单。见父母拿了买房的积蓄钱,自己还不凑点钱出来装潢就说不过去了。

在到达礼堂现场之际,母亲还在手机边叨叨:“自身有底气才是最大的幸福。总盼着别人给咱们家出力,最后只能被别人拿捏。”

朱妏妏本想直接在手机里反驳,忽觉时机不对,就低头发了条信息,添补电话里没说完的话:原来我最大的底气是用来当结婚的筹码。

她下车检查完妆容,便抱臂站在一边等待主管的来临。

后头忽传来叫唤,原来是同车的陈同事上完厕所回来。

他显然听见朱妏妏车上的来电对话,神情较之以往,多了一分若有所思的打探:“没想到优秀如你也会被催婚。妏妏,平时追你的男生应该不少吧。怎会沦落到相亲的地步。还是你眼光太高才和良人错过了。”

朱妏妏倒不想在不熟的男同事前过多暴露自己,答得迂回:“年纪到了没办法。”

陈同事打理着自己那块兼之是入场券的工牌。一套定制西装虽是穿得人模狗样,但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我观察得知你是不是有一个挺优异的男性朋友正在谈婚论嫁啊,再和别人谈相亲不大好吧,那人知道么。”

朱妏妏平时总跟女性同事们混迹一处,嫌少有男同事单独冒犯的机会,就连上学时期也少有这般明晃晃的越界之事。

她是个离开群体,就会不太自在的人。

现在更是明白,人为什么是群居动物而非独行生物。就是因为社会里有这种无耻之徒层出不穷,会打着关心的名义指手画脚。

朱妏妏表现出她良好的家教风范微笑回应:“你说的这几件事还真有我自己都不知道的,这样揣测我的个人生活不太好吧,我可不是名人经不起你这么关注。”

男人立马讪讪地道歉,也不敢多话了。

他这人的性格,朱妏妏大约能摸清一二,是学生时代里孤僻勤奋,成绩不错却缺少朋友的独行侠。自视甚高,受校园时代的老师喜爱。会溜须拍马且肯下苦功夫身先士卒,为领导喜欢,但不代表成年的同事会买账。

盛会开始,各方人马开始各显神通。

主管穿着一身极为修身的女士西装套装坐镇。

没过多久,徐老的莅临更是让这场缺乏学术气息的商业大会蓬荜生光。

主管一眼瞧见,徐老进来后先在蒋鹤贤座前停了停。二人窃窃私语了几句,全场的嘈杂声也渐渐平息。

她侧头状似是拿手边的酒杯,实则与手下们交谈:“蒋鹤贤这人有点意思,比我想象的要有能耐。我一开始觉得这人不够功利,不适合追逐这圈子。”

朱妏妏已听过许多人评价,批评蒋鹤贤清傲才显得格格不入。

她也早习惯在别人的大肆评论里,做位事不关己的旁观者,并不辩护。

那陈同事侧头瞟了瞟朱妏妏,看她没什么表情,反而想深入地挖掘她更多的反应,所以故意附和道:“好像才高中毕业,大学都没读完,所幸靠山硬,能请得动徐老这座大泰山,估计也和他本人并无关系。倒是他表面上和蒋董事长划清界限两人都没交集,私下说不定是闹翻了不想被人挖掘辛辣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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