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寻道:“这幅就是那位汉人女子而来的场景。”
秋水只觉荒唐,即使这位师姐有胜过神仙的医术,到底也是个肉体凡胎,要是真就这么落下,怕应是在此就殒命了。
阿寻见她如此不信的样子也未说话,因为她也不信。见她不予评价,便拉着她到了祭坛边界。秋水由向下看去,此处可看见整个乌口村的寨子,也可观察山下是否有异动,由此判断是否有不速之客来此。
她在寨中之时,只觉房屋错落无致,应是随意建造。如今在山上才发觉,竟是以八卦之形而建立。东处地势略高西处,地势也较为平整,村中人士多聚居于此。
西处地势较低,又多为陡峭之地,则多为树木,以红豆花为主。红豆花花朵呈白色,屋顶多为黑瓦,地势低处有一湖泊,屋落聚集处有一空地,做逢年过节聚集之用。正巧成为阴阳两级之眼。
寨子外山,八个方位各立一瞭望塔,各派两人在那监察外山。塔下各有一小院,以做换岗休息所用。
秋水感叹道:“最先在此处安置下的人,着实为一人才。”
阿寻点头道:“传说中他是天神,但被其仆从所害。与其他恶魔统领的族群打仗失败后,便已身躯化成了法阵,将我们保护在了此处。”
秋水一时无言,汉人也有不少此种传说,但因在济安堂的教学中,是不信此种事的。她便也只是认为是个精通阵法布置的人才罢了。沉默片刻后说道:“确实是个舍生取义的仁义之士。”
阿寻望着秋水笑了笑,已不太讨厌这个汉人了,“汉人对于自己不信的事情,并不表示反驳,而是由另一个方向夸赞吗?”
秋水问道:“你信吗?”
阿寻摇头道:“不信。”
秋水也笑着回道:“庿族人确实爽快。”
阿寻道:“天要黑了,我们下山吧。”
秋水点了点头,看着山下,坛边的人已开始轮换,她们便正巧就与他们一同下山了。
秋水走至路上,发觉这下去的路与来时的路不太相同,便问道:“怎在这条路上未见那些树。”
阿寻道:“这条路比较近,不过没有标识,只有寨中的人才知晓。”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那换岗的护卫,那四人点起了火把走于秋水她两前后两边,将她两护与中间。
走了一刻钟后,忽然听得有人在呼叫,但不知是说些什么。秋水望着阿寻,阿寻说:“有人在以庿语呼救。”
秋水听了这话,便要前去查看。阿寻拉住秋水,让身前的两位护卫前去查探。
那两位护卫举起火把向出声之地,只看见一位中年妇人,身着一件特有的褐色庿族衣服,不及阿寻的华贵,只简单的绣上了一些花草,不至于显得单调。
前些日子下了雨,应是从山上脚滑了从山坡上滚落下来了,身上衣服被撕裂了几个口子,身上也沾染了多出泥泞。
查探清楚后,一位护卫便回来告知了阿寻:“是花丘河,她采药从山上滑下来了,摔伤了胳膊和脚。”
阿寻听后便带着秋水去往了那里,花丘河见到阿寻后,本还有几分笑意,见到她便将脸冷了下来,转了过去。
阿寻也不搭理她,只问秋水:“你能治莫?”
秋水点头,秋水检查了一下,只是脚踝处于手肘处关节脱臼了,其他脸上受伤腿上都只是一些擦伤。虽是下了雨导致地滑,才摔了下来,不过也因如此,地面软了许多,也未造成大伤。
秋水向阿寻说道:“脱臼的位置接上,擦伤的地方我给清洗一下,上了药,过几天便好了。”
秋水让阿寻将话转述给花丘河,阿寻说完,花丘河哼了一声,并未应答。
阿寻便对秋水说:“这就是庿族人表示同意的意思。”
秋水一时虽是不太相信,但也未做反驳,只将她的伤口清理涂药后,又将手脚脱臼位接好后,用一旁的粗木枝与药箱中备好的娟布撕扯了一些将其固定好。
阿寻让两位护卫扶住花丘河,她与秋水一人举着一个火把走在队伍前方,她们与两位护卫将花丘河护于中间。
秋水向阿寻问道:“她怎对你有些怨气?”
阿寻笑道:“回去与你说,她会汉语,我不好胡编。”
秋水听了也是无奈,这位应有四十左右,阿寻不过一位十八左右的女子,怎会有所矛盾。不似私人恩怨,那应是家仇。若是家仇,阿寻这古怪人会愿意与我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