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我们,你的民生大计马上得到缓解,你是加入还是不加入?
你来攻打我,我依旧好心好意邀请你,你不选择加入,不仅如此还要攻打我们的城池,威胁我们的百姓安居乐业。
那就不得不打仗了。
时台卿此计,直接把季朝摆在了道德的高地,给了季朝“不得不”作战的理由,甚至还赢得了庞乌的民心——毕竟加入季朝,得到司祚的庇佑,真的能有吃饱肚子的清平盛世。
朝廷都沸腾了。
如此妙计良策,竟是一位及冠不久的皇子说出来的,堪称天才。
高,实在是高!那些中立的大臣,此次过后,都站了时台卿的队。
时台卿迎着满朝的赞叹,不紧不慢地继续道:“此外,我们还该让世人知道,晷时神力已经归位。收了最先造反的庞乌,其余几国识相一点,也就不会继续进犯,大概率只会与我朝求和,不敢再犯。”
时吟珑脸都绿了:“你这是强词夺理……你!”
“吟珑,行了。”皇帝开了口。
时吟珑这才不情不愿地收了声。
皇帝的脸上难得露出了欣慰的神色:“今日到此为止,时辰到了,退朝,丞相留步。”
众人行礼后如潮水般退去,江北东留了下来。
皇帝没了外人,体态放松了许多,他换了个舒服的坐姿:“江丞相,你怎么看。”
江北东脸上永远挂着淡淡的笑:“臣以为,二殿下所言乃是上佳之策,可以一试。”
“时台卿,这小子真是出乎我的意料,”皇帝道,“看来没白流浪七年,出谋划策这一点比小时候厉害多了。”
“台卿从小便才智过人,要是能像吟珑一样,把重心放在江山社稷上,朕也能放心了,”皇帝如此说道,“你以为呢?”
江北东却进行了片刻的思量:“臣以为,还要看他对晷时神力的看法。”
“哦?”皇帝来了兴趣,“时台卿?”
江北东道:“有一事陛下也许不知,二殿下可能有意隐瞒晷时之能激活的具体时间。”
“不是说,台卿是在救扬关的时候发现晷时之能吗?”
江北东:“这是臣发现晷时神力现世的时间,那日也许并不是在二殿下身上激活的日子。”
皇帝:“你从何得知?”
“因为二殿下的晷时之能运用得很精准,救太子殿下的时候,他只暂停了猛兽的时间,给了士兵赶来的机会,臣一度怀疑过时晷在他身边,把他身边的那个孩子带走问了问,”江北东道,“那孩子摸了日晷,日晷没有反应,想来可以排除时晷的身份,不过他的话倒是很有意思,臣询问二殿下具体拥有晷时之能的时间,他话里话外呈现了自相矛盾的趋势。”
江北东莞尔:“事发突然,也许是二殿下和那孩子嘱咐过不能暴露,两个孩子没来得及串过口供,答得有些左支右绌。”
“哼,”皇帝不知是怒是喜地笑了一声,“有意思,出门一圈胆子更大了,这小子连朕都敢瞒。”
“那孩子毕竟是二殿下的人,隐瞒臣不是大事,陛下莫急,不过这就是臣决定再观察一阵的原因,”江北东道,“臣还看不清他对晷时之能的态度,还望陛下再给臣一些时间。”
皇帝:“你现在觉得他态度如何?”
“臣有些看不清二殿下的真实想法,”江北东道,“他选择隐瞒晷时之能的出现时间,最想隐瞒的其实应该是不想尽早回朝,臣不知他的意图,暂时可以解释为孩童玩性甚高,但以我对二殿下的了解,他不是身兼重任仍然选择潇洒在外的性格,此为此存疑,此外,二殿下方才在朝堂,公开提出了对外宣布司祚重新降世,这是明确支持我朝信仰,与他隐瞒的行为有悖。”
“如此甚好,”皇帝笑了,“希望他不要让我失望。”
不日,朝廷任时台卿为司祚,随军出征。
把时吟珑气报废了。
时台卿回来没两天,民生民情怎么比他更了如指掌。眼下不如从前富庶,还不是他时台卿踹开担子四海猴窜造成的!
要不是他,旁边几个矮矬子能对大季造成威胁?真是听他放屁!
仗很快打完了,司祚就是全军最好的兴奋剂,大季军队把敌国打到赔钱求和,顺利收庞乌入麾下。
这件事解决的再好不过了,但时吟珑就是膈应,黑着脸黑了一整周,除了亲爹和江北东,谁也不给好脸看,尤其是时台卿,甚至牵连了陶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