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用陈局压我,得罪不起你这大人物。”司华年绕了一大圈,原来在这等着呢。罗非赶紧告饶,不和他废话,“陈局交的案子,肯定会尽心办的。”说完站起来。
茶叶的香气萦绕着,垂眼瞅了瞅,端起来一饮而尽。
“走了。”放下杯子扬长而去。
“罗队!”司华年喊道。
“怎么了?”他扭头。
司华年从白一舟手里拿过一个盒子,郑重其事地交给他。
“齐远之手段狠毒,这些平安符,您务必分发给每位参与此事的警员。”
罗非瞧他,那双眼睛里全是诚恳真切,稍作思索,一只手接过来收下了盒子,夹在腋下。
望着远去的背影,司华年长长舒出一口气。
“小舟,”他喊白一舟,“东西收拾好了吗?”
“好了。”
“回静园,你师姐估计也快回来了。”
“起来!”杨金龙喊着床上的人。
她眼睛闭着,迷迷糊糊地感觉被拽起来。
苦涩难喝的汤水再次灌进肚子。
她手指尖微动,掌心里有几个深深的指甲痕。
一碗汤水灌下,手指终于触摸到掌心,指甲扣进肉里,停留了许久。
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自己从没有完全清醒过,刚刚有些意识,杨金龙必定过来。
不大会,她的头完全垂下,再次失去意识。
小腹处骤然绞痛,身体蓦地弹起,又重重落下,砰地一下子,震得床架吱吱响。
她眉毛拧成一团,嘴里无意识,哼哼唧唧地叫着。
杨金龙见状,咽咽吐沫,“大师,她这是?”
齐远之面不改色,“叫醒她,该出发了。”
杨金龙拍着李清的脸,“醒醒!”
上次的迷药量不多,她很快睁眼。
杨金龙用绳子重新把她的两只手捆绑在一起,拽着她往外走。
李清多日没有离开床铺,头重脚轻一下子就屁股着地,根本站不起来。
杨金龙只好把她抗到肩上。
两个人下楼。
一辆灰色面包车停在楼下。
尤刚迎了出来。
李清被扔进面包车后排,逐渐清醒,气若游丝,“去哪……”
没人回答她的问题。
朦朦胧胧中,好像看到齐远之坐副驾驶,杨金龙在开车,尤刚坐在前排,和他并排似乎还有个人。
车子似乎开动了。
小腹处的疼痛加剧,不得不缩成一团。
她浅浅地呼出几口气,一股寒意盘踞在肚脐眼,掌心轻轻覆盖住肚脐,瞬间觉得彻骨的阴冷从里面透出,小腹处硬硬的像石头一样,不知齐远之对自己做了什么。
窗外呼啸而过的北风显示此时的车速非常的快。
她勉强抬起头,夜色茫茫,后排颠簸,肚子里的东西沉甸甸,跟着上下跳动。
心里突然升起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难道说齐远之完成了全部阵法,准备……
肚子里的东西愈发坚硬,涨得腹腔难受异常,寒气还在萦绕着,不肯离去。
不知不觉地,竟然再次失去意识。
面包车后面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保持着一定距离。
“罗队,目标行动了,一组已跟上。两个人质都在车上,目的地猜测为力量新村。”
“跟上,”罗非的声音透过对讲机有些沙哑,“随时报告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