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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书啦 > 嫁给前夫死对头(重生) > 第95章 兄弟阋墙

第95章 兄弟阋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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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时安今天依旧要去秘书省上值。

虽然关于他要升官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但是陛下还没有明说这件事,他便依旧担任着校书郎的职位。

祝时安在秘书省门口下马,然而他翻身时,踏在马镫上的脚一滑,祝时安连忙稳住自己的身形,险些摔下马去。

他手中紧紧抓着辔绳,马不耐烦地摇了摇头,祝时安平衡不稳,刚站稳又踉跄了几步。

这时,一旁有人伸手拉住他:“祝郎君?”

祝时安松了一口气,他赶忙行礼:“多谢。”

面前之人的身形是这样熟悉,熟悉到祝时安还未看到她的脸就知道:“邢小娘子?”

邢观止依旧握着他的小臂,她一脸关切:“祝郎君没事吧?”

“没事。”祝时安有些不好意思,“今日想着快些上值,没想到闹出这种笑话,真是愧于见人。”

邢观止笑笑:“欲速则不达。没想到祝郎君也有这般毛躁的时候。”

祝时安也笑了起来,他想做些什么掩饰自己的紧张,又突然发觉自己还握着人家姑娘的手腕。

他赶紧把手撒开:“抱歉,唐突了邢娘子,真的抱歉,祝某不是故意为之的。”

邢观止倒没什么所谓:“方才那般情况,本就是一时情急,祝郎君不用放在心上。”

二人寒暄了几句,赤乌大街上却来了一人,他专程来寻祝时安:“大郎君!太好了,你还没进秘书省。”

来人那一封信交给他:“这是大娘子让小人交给祝郎君的。”

祝时安谢过对方,当着邢观止的面将信笺拆封,他匆匆浏览过其中内容,眉头不禁蹙起。

邢观止小心窥探着他的神色,正想找个由头知趣离开,又听得对方叫住自己。

祝时安坦诚道:“邢娘子不必避嫌,这封信是司大郎君写给祝某的。”

邢观止有些意外:“你就这么直接告诉我了?”

祝时安笑而不语。

邢观止见他不想说,忖度着或许他想让自己将此事转告给父亲。毕竟父亲是他的上官嘛。

思及此处,邢观止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最近平宁城中的许多流言。

她面上不显,心中却有些紧张,只旁敲侧击:“等过几日祝郎君的升迁结果下来,你是不是就要离开秘书省了?”

祝时安没有否认那些流言:“或许吧。这一年还要多谢邢少监的照拂。”

邢观止应了一声,她无端感受到了几丝不舍之情。

自己舍不得祝时安?邢观止眨了眨眼,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情绪涌上心头?

她垂眸,压下这一瞬奇怪的情感:“那我便提前恭喜祝郎君了。”

祝时安鼓起勇气道:“这段时日邢少监帮衬我良多。等正式的文书下来之后,我会择日去贵府登门致谢。”

邢观止蓦地笑了一下。

她好像高兴了不少:“好啊,我阿耶阿兄都对祝郎君颇为赏识,待我回府后便与他们说明此事。”

“说起来,祝郎君的运气也真不错。”

祝时安好奇:“何以见得?”

邢观止撇嘴:“祝郎君对于重开西市颇有见地,是在陛下面前过了名字的。那些没被陛下钦点的进士们,许多人都考功成绩不佳,怕是升迁无望。”

她意有所指:“也怪了,吏部的考功从来没有像今年这么严苛的,听说陛下在大朝会上发了好大的火呢。”

祝时安立即意识到她说的是什么事,他也意识到她在回报自己,回报自己向她透露司家之事。

这是一种示好的表现。

他严肃了神色:“多谢邢娘子提醒祝某。”

邢观止望向他的眸色中多了几分探究:“祝郎君……似乎对考功这件事并不惊讶?”

祝时安知道祝月盈和步九思的谋划,他只能回答:“暂时无可奉告。”

好在邢观止并不刨根问底,她颔首催促:“你快些去上值吧,别误了时辰。”

祝时安被她推着往秘书省里去,还不忘回头保证:“最迟年前我一定会亲自去邢府登门道谢的,邢娘子莫要忘了此事。”

邢观止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秘书省中,若有所思。

她收回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腕,方才被他握过的地方还残存着他掌心的温度。

邢观止无奈扯出一个笑。

她转身想要回家,却刚好撞见邢少监:“小止?”

邢观止停下脚步,她面色如常:“阿耶。”

邢少监看到了祝时安的背影,他有些担忧:“小止,你怎么还是心软了?不是说好了不掺和祝家的事?”

邢家也去了祝月盈和步九思的婚宴,他们当然知道,最近朝中步舍人的举动和祝家脱不开关系。

邢少监总觉得女儿对那个祝大郎君关心太过,故而专门与她说过,在宁顺侯府事了之前不要招惹任何祝家的人。

听罢父亲的关切之语,邢观止只是冷静地摇了摇头:“阿耶,我不是单纯关心祝郎君。”

“我方才,在与祝郎君交换信息。”

邢少监按耐住心中的不快,他决定先听听孩子是怎么说的:“交换?可你们刚才好像也只聊了几句吧?”

邢观止点点头:“不在多,在精。”

她靠近父亲,轻声道着:“祝郎君手上有司大郎君的信笺,同时,他对考功司之事毫不意外。这都是他故意表现给我看的。”

邢少监转瞬间就明了其中的利害:“我明白了。”

他有些庆幸,自己没有一上来就对女儿劈头盖脸地骂。

邢少监拍了拍邢观止的肩膀:“小止的信息非常有用,但是和祝家还是少来往。你的安危比信息重要得多。”

他已经失去了夫人,不想再失去两个孩子。

邢观止扬起一个笑:“阿耶放心,我有分寸的。”

几日后。

祝月盈依旧在首饰铺里坐着,她有一搭没一搭拨弄着算盘,分明是心事重重的模样。

柳开敏锐地意识到了主子的异样,但谨慎的性格让他没有直接问出来。

他只在心中默默想着,瞧主子这个样……怎么好像是在等什么消息似的?

祝月盈的确在等。

她知道步九思的一切谋划,对方从没想过要瞒着自己,所以她也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

同时,还能借此机会检验首饰铺的信息收集时效,可谓是一举两得。

她手中拨弄着算珠,有些心不在焉。

很快,祝月盈要等的消息就传了进来——

“主子!司大郎君状告宁顺侯府了!”

不起眼的伙计附在她耳畔:“刚打探到的,司家兄弟阋墙,司大郎君状告司二郎君以权谋私,随意批复自己与其他进士的考功结果,还以此为名收受贿赂。”

“司大郎君是在官署前当众状告的,此时正值大朝会,他很快便被陛下召见,而后被以保护的名头留在宫中。”

那伙计最后添了一句自己的猜测:“主子,以我所见,陛下震怒的消息多半为真。毕竟空穴来风,司大郎君状告之事不像凭空捏造。”

祝月盈颔首:“我知道了,你且下去吧。”

司家兄弟阋墙的消息传得很快,等到众人下值的时候,外面的流言已经把宁顺侯府的所有事情都扒了个遍。

步九思同样是下值的一员,他身上穿着绿色的官袍,牵马踏进东市,找寻着娘子的身影。

祝月盈依旧坐在柜台旁,她看着账册出神,突然发觉面前投下某人的影子。

她抬眸轻笑:“你今天下值挺早。”

“是啊。”步九思给她披上外袍,“阿盈今天如何?”

祝月盈噼里啪啦打出一个数字:“这是今儿首饰铺的进账。”

她感慨道:“如若能保持这个势头下去,我就是在外面养五个八个都有余裕。”

步九思默默握紧了她的手。

祝月盈拍拍:“当然是开玩笑的啦,我光养你一个就很满意了。”

步九思把人揽进自己怀中:“娘子还用着我送的算盘……竟然就想忽略我这个‘正室’?”

祝月盈刚回过头准备安抚几句,就被对方捏着下颌吻了上去。

周遭的侍从伙计们早在看到步舍人时就各自散开,二人自然不怕被旁人瞧见。

她一开始还愿意纵容步九思,奈何对方愈发过分,惹得祝月盈伸手推上他的胸膛。

步九思依旧将人揽在自己怀中,他不愿意松手。

祝月盈缓了缓,决口不提方才的事,只转移话题道:“今日大朝会的事闹得可大了。”

步九思牵起对方的手,他带着人缓缓往家中走着:“消息传得速度比我预想的还要快些。”

祝月盈挽上他的手臂,抬脚毫不留情地踩中他的影子。

步九思告饶:“娘子对步某果真这般痛恨?”

祝月盈抬眸看着身旁之人,他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是不易察觉的委屈,一下子戳中了她的心。

她伸手捏了捏对方的脸颊,又满意地笑了:“看你表现。”

他这副颇有些可怜意味的模样落在祝月盈眼中,惹得她心头一软。

这若是让朝中畏惧步舍人的臣子们瞧见,怕是得先怀疑对方是不是被夺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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