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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糟糕的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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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尼要是以后结了婚,一定是个很不错的父亲。”

伦尼陪着艾茜在玩手拍手的游戏,邱小姐的声音夹在盥洗室的水流声中,她搓洗着沙发垫闲聊地说道。

“那么他找到结婚的对象了吗?”隔着玻璃,热水冲刷过胸膛处缝合的伤口,诺伯问道。

“没有,据他说已经分手了好几任女友了。唉,真可惜。”

“也许他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等过两天我向后勤人员调剂处申请一下,看看有没有空缺的少尉职衔,让他顶替上去,毕竟他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

伦尼这些年来作为他最可靠的心腹安排在邱小姐身边,虽然免去了战火的危险,但也同时限制了他的发展,而如今他成为和特瑞斯可夫一道的人,那么大可不必让伦尼参与进来,这也是作为多年的伙伴对于他的补偿。

“你要让伦尼离开?可你之前不是说过要让格鲁特离开,那么为什么不让伦尼顶替格鲁特的副官位置呢?”

她认为伦尼的心性简单,远远和那些国社党的激进派分子是不一样的,他不适合残酷的战场。

“他不适合副官的工作,而且我让格鲁特离开是因为其他的原因。”说到这里的时候,显然邱小姐还并不知道格鲁特和玛格丽特的关系,但在诺伯这里,已然嗅出了隐约的不对劲。

“好了,别担心,我会把他安排在三十九师的预备役,最迟也要等过完圣诞节呢。”他这么安慰道。

邱小姐揣测不出他的想法,但也没有反对,毕竟从私心角度来看,伦尼的离开对于她来说可以方便许多空间。

“把那件衣服给我。”她准备把溅洒了奶粉的那件衣服也一起拿来洗。

“这应该让安德里那个家伙来。”

“他还只是个孩子,你和他计较什么。”

“他已经22岁了,可不是孩子了,伦尼18岁的时候就和我去了中国。”他向她强调道,然后又叹息着说,“你们中国人总是这样,对待犯错的人,就说他是个可怜孩子值得原谅,这真不可取。在我的眼里,只有茜茜是个孩子。行了,这件衣服留着让他自己洗,这是他应得的。”

说罢,诺伯将衣服衣服丢进了一旁的洗衣篓。

邱小姐被他这种幼稚的行为引笑:“你们明明都是一个母亲,何必呢。”

“就因为是一个母亲,所以更需要公平,我总不能每次都帮他收拾烂摊子!”他的语气中藏着些许的不满,似乎压抑着某种情绪,这让邱月明发现了端倪。

“怎么了?”

“没什么。”

邱月明劝道:“他其实很在乎你,这次你在文尼察受伤就是他第一时间赶过去的,也是因为他,我才能见到你,如果你们之间发生了哪些误会,我觉得还是彼此讲清楚更好。”

她的目光平和,落进心里的时候有种别样的柔软,让诺伯妥协道:“好吧好吧,听你的,原谅那家伙吧。谁让我是哥哥呢。”

“这就对了,洗好了就出来吧,待会儿我帮你涂抹药膏。”

从右侧的胸口,一片被爆炸灼伤过的疤痕丑陋地覆盖了大半面积,肌肉与骨骼间的完美体型被打破,好似遭到破坏的雕塑品,虽然已生长出稚嫩的新肉,但每每见到,仍然会令人触目惊心。

“还疼吗?”她的手指抚摸上去。

“疼的时候我就会想想你,所以现在已经不疼了。”他握住了她的手,来到唇边温柔地吻上。

“你说战争会给人们带来什么呢?什么都没有。”她落寞的说。

“但是它给你和我带来了爱。”

他们在乱世里相逢,在战争的年代相爱,在未知的命运里走得磕绊又疼痛。

“好了,别想那些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他安慰着她,“对了,除了烫伤药以外还有其他吗?”

“其他?你想要什么?”

想了想诺伯还是在她的耳边俯下,水滴顺着他湿漉漉的金发滴到她的脖颈,他用古板的德语发出最感性的问题:“比如,有没有刺激点的?”

邱小姐脸红心跳,顿时领会:“没有!”

“那个小女孩没给你再介绍点时髦的美国货?”

宋知意?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最近可没去找她。行了,快放手。他们都在外面呢。”

“好吧。”他的语气里有些失望,然而很快他又对她暗示性的眨了眨眼,“灰兔子姑娘,待会儿房间里见。”

她没搭理他,红着脸一把合上门出去了。

晚餐后,安德里和所有人讨论起那场持续了一个月的库尔斯克战役,他的语气中除去失败的沉重外,还有对帝国开始走向式微的无奈。

这个时候,任谁都可以看出来,德国的力量已然与1940年有了显著的断层,也许就是从他们失去斯大林格勒的那一天开始。

“这是一件让人感到苦涩又无奈的事情。”

安德里陷在对耶顺内克大将的死因中而无法自拔,而统帅部对于前线的“撤退者”和“失败者”的惩处还在不断进行,即使那些在魏玛共和国时期就保有勋功的军官们也无法避免,连他们自己都回忆不起曾经在什么时候、以什么形式就极有可能收到来自总部的一封批评信。

所以,就像特瑞斯可夫说的,这样的力量只会越来越大,当走投无路的时候,反抗是最好的斗争。

“这件事情不要再提起了。”诺伯提醒他,甚至连库尔斯克都成了军部里避而不谈的禁忌。

“我前些天回了一趟柏林,妈妈的身体状况不太好,你该回去看看她。”

“她怎么了?”

“你妈妈怎么了?”安德里和邱月明同时问道。

“她住院了,被英国人的飞机给吓的。有时间你还是回去看看,别让她担心。”除此以外,他并不想提及太多那个在柏林的家。

“这帮英国臭虫!早知道我就向总部申请调回第一中队去,炸了他们的泰晤士河!”

然而诺伯只是淡淡的扑灭了他的斗志:“好的,伟大的飞行英雄,但是在炸毁泰晤士河之前,请你继续把刚才没有打扫完的工作接着打扫,除此以外,我不希望再在这个家里发现你的任何破坏。”

“喂!我再说一遍,真不是我一个人干的,我真的在很努力的带孩子了,邱,可以证明,是吧,邱?”

“安德里说的没有错,大部分时候他还是——”

“好了,亲爱的,外面的这堆活儿留给他就可以了,你累了一天该回房间休息一下了,况且在离开的这两个月里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他挽着邱小姐的手不受动摇的离开客厅。

安德里望着两人的背影,踢了一脚手中的拖把,骂道:“祝你们干塌床板。”

没过一会儿,“哐啷”一声!

“抱,抱歉,我突然想起来,艾茜前两天爬到床底下玩耍时,被困在了里头,所以我让安德里拆了一截固定架来抱她,后来可能,忘记装上去了。”邱小姐很心虚又愧疚地说道。

诺伯从床下伸出一只手,嘶了口气:“拉我一把,亲爱的,伤口好像撕裂了。”

“抱歉,真的,所以我就说今天不合适。”她扣起衣服,赶紧起身拉起地上的男人。

“什么都别说了。”他宽慰着她,然而下一秒向着门外吼道:“安德里!你这个混蛋!给我过来!”

上帝,他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他绝不是故意的。

安德里用手指触碰眉心,做了一个祈祷的手势,然后默默地拖着自己的地。

1943年,感恩节的弥撒仪式上,诺伯特.希普林第一次见到了完整的特瑞斯可夫集团,这是一次难以想象的见面,也是一场令他完全震惊的谜底揭晓过程。

克卢格元帅气势干练的拄着他的权杖,参与了特瑞斯可夫的感恩节仪式,尽管那时他的胸口还别着元首授予的勋章。

而卡纳里斯上将从非洲回来后的第一件事情,也是与特瑞斯可夫进行了联络,还有深居简出的欧布利特将军,从法国回到德国的施太邱,以及他的老师林德曼,这次仕途升迁的出谋人,还有没有出席聚会却发来感谢信的隆美尔将军等等。

当他终于意识到特瑞斯可夫身后的力量已远比他要想的更加庞大时,他就明白有些事情已经无可避免的必须要进行了。

他们向他表达了升迁的祝贺,庆祝走向那个独裁者身边迈出了更大的一步。

“今年和你一起受到表彰的还有克劳斯·冯·施陶芬贝格上校,他于上半年时在突尼斯受到了严重的战场创伤,如今位于慕尼黑一家医院中进行修养,而目前为止收到的消息中,你们两个的出现是今年唯一让那个人感到高兴的事情。”会议上,老师林德曼说道。

“我没有见过他。”

“你会见到的,他是一个很具有艺术修养的军官,在他余下的假期中,他不会错过去法国旅行的打算,我可以安排你们见面。”特瑞斯可夫说。

面前的这些所有参与者,是暗杀集团的底牌,他们的出现,也意味着希普林已然完全取信于他们。

而信任的增加往往意味着需要要承担更多的责任,甚至付出更多额外的东西,在不久的将来,他有预感,某些决定也许正位于他和那位施陶芬贝格上校之间进行抉择。

“我们今天的话题有些沉重了,感恩节别忘记我们是来做什么的。伙计们,别浪费时光,让我们向主祈祷,祈祷生活美好又顺遂。”

关键时刻,克卢格元帅打断了一切,尽管他也位于这个集团中,但却总有些格格不入,比起特瑞斯可夫那种癫狂的冲动,他更像是真的来赴一场宴会。

然而不管此时此刻在这里的人们做出了些什么,有些悲剧是从踏入宴会就已经注定了的,在很多年后,诺伯是这么看清的。

感恩节聚会结束后,赫尔道夫和他一同离开,期间,他曾奇怪的问道:“我记得你的伤口应该好的差不多了,怎么看上去又严重了?”

诺伯拉伸了一下由胸腔牵连的胳膊,长长叹了口气:“别提了,运气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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