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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秘密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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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小姐被捕,让阿塔贝尔很是意外,尽管在来中国前,他还反复提醒了这个姑娘要安分守己,结果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松田少佐,我有话想对我的老板说,请你回避。”

“有什么话不能公开说?”

“事关克虏伯的商业机密,我想你最好还是回避。”邱月明说完,看向阿塔贝尔的眼神一闪。

阿塔贝尔于是也道:“松田小姐,我希望能获得几分钟的时间与我的员工进行工作交接,请允许。”

“15分钟。”松田道。

无人的宴会包厢内,未等阿塔贝尔开口,邱月明先道:“作笔交易,经理。”

阿塔贝尔投来探询的目光。

“您保释我,我给你们提供一条有用的情报。”

“邱小姐,你上次提供给我的那条G党情报对我来说并没有很大价值。”

“不,上次的那条不完整,而接下来我说的这条会更加完整。”

“真的吗?”阿塔贝尔颇有兴趣地看向她:“你要想好,如果你说的这条不能令我满意,那么就只能等希普林来保释你了,不过那可得等到苏联结束后,就不知道你能不能熬到那个时候了。”

“不需要等那么久。”邱月明莞尔。

15分钟后,阿塔贝尔神色肃然地走出了包厢,那凝重的氛围令克劳蒙斯感到了一丝奇怪。

“尊敬的克虏伯经理阿塔贝尔先生,现在,我可以带走您的这位员工了吗?”松田问道。

阿塔贝尔看了眼邱月明,点头道:“可以,但是在这段期间,你们不可以对她实施一切非人道的暴力手段,我是说,如果被我发现我的这位员工并不是你们所说的叛党,那么我会向你们日本最高机关处提出抗议。”

“欢迎您的核实与调查。”松田毫不犹豫地带走了邱月明。

克劳蒙斯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不敢置信,他怪道:“你怎么能让他们把邱带走,你忘了来之前,希普林对我们说过什么吗?现在他们带走了邱,我们回去怎么——”

“你知道她发现了什么吗?”阿塔贝尔道,“去找弗里茨,我需要核查一件事情!”

阴暗潮湿的宪兵大牢内,松田理惠子在她面前踱着步。

“没想过有一天会真的落在我的手里吧?”

邱月明挨着又凉又硬的木板床而坐,静静地看着面前的日本女人,看着她得意又骄傲的神色在她眼面前被一点点放大。

“这回可没人来救你了。”

“知死不可让,愿勿爱兮。”

松田的目光冷冷一扫:“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吗?”

“贪婪的人越是想要得到的东西就越是得不到。”

不出意外,松田扬手欲要给她一巴掌,但被她抓住了:“我如今落在你的手上,你可以打我,但你要想好这么做的后果,毕竟没有人能保证我会不会再从这里走出去,是吧,松田小姐?当初被调离上海的滋味不好受吧?”

面前女人的眉眼还是如几年前那般漂亮,但却多了一丝令人生厌的狡黠,这和松田记忆里那个软弱无助的女学生似乎有了一种微妙的变化。

是的,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近距离的和她接触了,这时隔4年后的狭路相逢似乎让彼此都有了区别,她从华北的战场有了更残酷的历练,而这个女人,也抛去了曾经的清高与贞洁。

所以这便是战争给女性带来的成长吗?松田的内心突然有一瞬的停滞,为彼此而升起一丝哀凉。

但很快,她那曾被中国人戏耍的耻辱经历以及美子的死又交替闪现,她蓦地甩开邱月明的手,刻薄道:“是我小看你了,你一如既往的惹人生厌,但是不要忘了,靠美色悦人注定长久不了的。况且——”松田掐上她的面颊,露出一个恶毒的笑,“想要让你这张如花似玉的脸失去价值我有的是办法。”

嘴角有腥味入口,邱月明拭去血丝,不以为然道:“你以为就算没有我这张脸,黄远清就会选择你吗?别想了,松田。从你和你那罪恶的军队踏上中国土地的那一刻起,你们就没有了未来,说起来,是你自己毁了这一切。”

“你住嘴!你根本就不了解这一切,根本就不知道我为他付出了多少!”松田仿佛被踩到痛脚嘶吼道,然后她的眼里氲起一层湿润,“我违背父亲违背家规报考军校,我千里迢迢跟随部队来到中国,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当年在日本的时候,我们感情十分好,我们一起赏花、漫步、郊游,那个时候,他曾说过要一辈子留在我的身边,可就是因为战争,才让我们分开了。而今如果不是因为你,不是因为你的介入,他怎么会对我变心?”

“你口口声声为他付出了多少,那你愿意为他放弃日本吗?”

松田一噎。

“你们日本的军队是如何对待我们中国的百姓,你们的天皇又是如何策划了这场残酷的战争,如果有一天我们的士兵也踏入你们的土地,也屠戮你们的人民,你还会对你的仇人抱之倾慕吗?”

“我们不想这样做的,是你们中国人冥顽不灵,是你们要奋死抵抗,如果你们投降,那么完全可以避免这一切,我们不会有仇恨,不会有战火,我们可以共同建设一个美好的大东亚共荣圈,这样不是很好吗?”

“呵!”邱月明讽刺道,“松田,你相信你自己说出的话吗?”

她看着松田的眼睛将一字一句戳入对方的心脏:“我实话告诉你,黄远清根本就没有选择我,他之所以躲避你,只是单纯地——厌,恶,你!”

“ばか野郎!(混蛋)”一声枪响,子弹擦过邱月明的耳畔,嵌进身后的墙壁,空气里弥漫淡淡的火药味。

“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只要克虏伯的人一走,我必将你碎尸万段。支Na猪!”

然而,阿塔贝尔并没有按照日本人的预想离开上海,那是又一个礼拜过后,根据驻东京的德国大使馆传回的消息,日本与美国的谈判破裂了。

与此同时,驻上海的德国领事馆内也收到一封广东密电,就在昨晚,一架日本飞机坠毁于广东山区,而机上携带的文件虽被销毁大半,但仍有残屑被附近的村民拾取。

破碎的文件拼凑不出完整的事实,但流露出的只言片语却足以佐证邱月明所说的那件事情。

阿塔贝尔挂断弗里茨的电话,神色惶然。

下午2点47分 上海日军总司令部

“我要求你们释放我的员工邱月明小姐,就现在!如果你们不想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的话。”克劳蒙斯向日军总部提出了抗议。

“抱歉,根据我方调查,这是一名潜伏在中日德三方的国民党间谍,四年来游走于中日德三方,所从事的行为已严重对我军构成破坏,她当被判处死刑枪毙。”翻译官翻译着日方行政官的回答,毫不留情拒绝了克劳蒙斯的抗议。

“简直胡说八道,这几年来她一直位于埃森克虏伯内工作,我的员工是不是间谍我比你更清楚,如果你们再不释放,我当联系克虏伯的法律顾问来处理这件事情。”

“如果你想这么做,那就去吧……”

嘈嘈杂杂的争论换不来最终的结果,阿塔贝尔道:“安静,小伙子们,带我去见你们的将军。”

见到冈村助冢,阿塔贝尔直接说明了来意,但有了松田的提醒,冈村助冢并不打算放人。

“只是一个中国女人而已,没有她,也可以换一个人。”

“不!她对克虏伯很重要!”克劳蒙斯说。

“是吗?”冈村助冢不满道:“但我想我们才是盟友关系吧?”

“盟友?”阿塔贝尔嘲讽,“真正的盟友会在关键时刻抛弃对方,欺骗对方吗?”

“什么意思?”

“别伪装了,将军阁下,你们之所以拒绝我们在苏联的请求,难道不是因为有了其他的打算!美国,对不对!”

阿塔贝尔话落,冈村助冢瞳孔一震。

还是没瞒得住……

那么事到如今,他也别无退路了。要么面对东京的军事审判,要么……

“卫兵!”

下一秒宪兵涌入办公室,阿塔贝尔与克劳蒙斯一怔。

“上海是远东第一大都市,在这里吃的、玩的应有尽有,诸位来到上海这么长时间,一定没有好好欣赏,接下来的几天,还望诸位留下多多尽兴。”

“你在说什么?”阿塔贝尔生气道,“让你的这些士兵离我们远点,我们一点也不想看见他们。”

“这些士兵是负责保卫你们安全的,在此期间,他们会一刻不停的跟随你们。武田一郎,带我们尊贵的朋友去休息。”

“你想监禁我们?冈村将军,我必须提醒你,这是违背德日友好条约的!你当为此承担责任!”

“武田一郎!”

“是,将军!”

“混蛋!你们这群黄皮猴子!你们不可以监/禁我们,回到柏林,我要向国会,向外交部控诉你们,你们这群疯子!人渣!”

七个监/禁日,即便德国领事馆就矗立在不远处的北京路,他们也没有办法向外界获取一丝一毫的求助,秘密就被掩藏在这几十几平米的狭小空间内。

直到12月7日的到来——日本空袭美国珍珠港,举世震惊。

隔天早晨,宪兵队的人从礼查饭店的门外撤走了,邱小姐毫不意外地从监狱内被释放,与此同时,松田理慧子还带来了冈村助冢虚假的致歉。

看着那些鞠躬的日本人,阿塔贝尔第一次如此的赞同诺伯特.希普林的话,日本人,的确是一个令人生厌的民族。

“我们走,上帝保佑,但愿这辈子都别让我见到他们。”

后来,阿塔贝尔回国有没有向德国外交部说出这段不愉快的经历,邱月明记不得了,但她大抵认为是不会的,因为阿塔贝尔是一个分外要面子的人,他才不会允许别人知道他曾有过栽在黄种人手里的经历。

1941年的年底,重庆下起了第一场大雪,雪花如纷纷扬扬的鹅毛落在满目疮痍的大地,仿佛给这苦难的国度带去了一丝抚慰。

列车停靠在站台,邱月明步下车阶,一阵寒风吹来,不觉裹紧了身上的大衣。

阿塔贝尔解下脖子里的围巾递给她。

“谢谢。”

“得抓紧时间,卡兰已经去订了酒店,我们得在天黑前到。”克劳蒙斯催促道。

于此同时,她和露西亚也加快了步伐,在踩着地面沙沙的雪声时,露西亚悄悄问她阿塔贝尔如何。

“还可以。”如果他不抽风的话。

“你可以考虑。”露西亚对她暗示地眨了眨眼,在她看来,做阿塔贝尔的情妇可比做帝国军人的情妇安全多了。

“我没有那个需要,你加油。”她对露西亚翻了个白眼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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