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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大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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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先生,我看我还是走吧。”邱月明道。

然而,就在她起身的时候,黄金荣一把按住了她的手,不悦开口道:“我虽然今时不同往日了,但江湖人该有的规矩还是不能少,今晚我邀邱小姐来看戏,如果有哪些方面做的不好,让邱小姐生气了,黄某现在这里给你赔罪。”

“黄先生,您误会了,这不是您的问题。”

“那既然不是黄某的问题,就是其他人的问题了?”黄金荣的目光投向坐席中那个容貌惹眼的白人,其实他从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察觉了这二人的不寻常。

“也不是……”

“如果是其他人的问题,那么黄某有义务去将这个问题解决,至少还邱小姐,一个美好的夜晚。”说罢,黄金荣起身。

邱月明想去阻拦,可身后出现的保镖拦住了她。

黄金荣拄着一根金镶玉的龙头手杖来到了诺伯的身边。

诺伯听到了他的脚步声,但他却并不想给这位上海有名的大亨起身,也许是因为邱月明的原因,让他第一次也想做一回傲慢的外国人。

“Sir.May I have your name?(先生,怎么称呼?)”

“Cyprien(希普林),德国。我会一点中文。”短短的一句话,概括了黄金荣接下来想问的所有问题。

“德国。”黄金荣拉长声音的语调听不出任何感情,他点头道:“是个不错的国家,尚武。”

说罢,他伸出了手,诺伯瞥到了面前这只厚实而布满刀疤的掌心,果然,上海的纳粹情报部门没有说错,在上海,有些中国人确实可以算的上是称霸一方了。

于是他也伸出手握住了黄金荣,在看似友好的握手礼中,黄金荣却触摸到了对方手中那一丝不寻常的地方。

拇指与食指的夹缝有老茧,指头的左右两侧也有分布,掌心有不平滑的起伏,这些无一不暗示了面前这个男人其实是个常年持枪的老手。

有意思!

黄金荣道:“这看戏太无趣了,你我初次见面也是缘分,不知道希普林先生有没有兴趣陪老朽上二楼去玩玩。”

“玩什么?”

“嗯……打牌吧,想来你们西方人应该不陌生。”黄金荣说得轻松,但邱月明却听得一颤。

这上海滩的牌局旁人不知,可她随多少达官显贵是知道的,一张张牌桌下时常暗藏杀机陷阱,小到几分几厘寻欢作乐,大到倾家荡产生死搏命,说好说坏,说生说死都在一念间。更何况是面前这个横跨半个上海滩的赌场大亨。

她想向诺伯示意不要答应,可是诺伯没有犹豫的点头了:“OK。”

邱月明懊恼的垂下头,她真想问问他来中国这么久,到底有没有懂中国人的做事风格!

来到剧院的二楼,宽敞的房间内,厚重的藏青色帘子被保镖拉上,一盏吊顶水晶灯在头顶微微摇曳,屋内呈现一片压抑的昏暗。

二人以牌桌为界限,相对而占后,大小盲注被置上。52张扑克在荷官手中熟练的被清洗,没过一会儿,每人面前已被分到两张牌。

“赌牌?”诺伯挑眉。

“怎么样?” 黄金荣一笑。

“No problem.”

他准备翻牌,黄金荣道:“等等,还不知道希普林先生想以什么为赌注?”

“你想要什么?”

黄金荣推出邱月明道:“本来今天我约了邱小姐共度良宵,不过我见希普林先生和邱小姐似乎是旧识,黄某向来不强人所难,愿成人之美,所以只要你能赢过我手中这把,邱小姐归你。怎么样?”

邱月明吞咽了喉部,她紧张地看向诺伯。

“人权是最基本的法律保障,抱歉,黄先生,我从不认为女人可以作为赌注。”他不受他的激将法。

“那我们换个说法,你赢了,我放了邱小姐,你输了,邱小姐跟我走,如何?”

诺伯没有说话,他将目光重回牌桌,道:“action.(开始)”

扑克的玩法多种多样,邱月明并不全然通晓,但她知道此刻更像一种考验心理的高强赌博游戏,她的目光紧随牌桌左右,仿佛随着筹码的增加,她的内心也更加彷徨不安起来。

“Open!”(加注)

“Call!”(跟注)诺伯道。

“你确定吗?”黄金荣看着他,势在必得。

“Sure.(当然)”

“好,继续。”

荷官发出第二轮牌,牌声哗哗在耳边作响,落在桌案,每一张都有生死相搏的风险。

“Go on!”

直到第四轮发牌时,黄金荣问道:“还要坚持吗?”

邱月明很想去拉住诺伯,让他停止下来,可是被桎梏住的双手无能为力。

“Call!(加注)”

“我很好奇,德国人都像你这么执着吗?”黄金荣问道。

“我们只对有把握的事情执着。”

“是吗?那你是对我手中这两张底牌有把握还是对你手中的两张底牌有把握?”

“这不重要,因为结局会告诉我们,当然,如果可以,我更希望这是一场我来主导的结局。”

“ 有意思!”黄金荣拍手,“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的手中有5张决定最后结局的牌,其中3张是同花,至于剩下的——”黄金荣没有说话,但他嘴角的笑容如同已经透露出了手中两张底牌的最大输赢。

“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是选择flod(弃牌)还是call(跟注)?”

诺伯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盯向了黄金荣的手,在犹豫在揣测,筹码攥在他的手中划出一道深刻的印痕,直到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很久,他最后将手中的筹码悉数抛向了桌子中间,然后肯定地道:“All in!(全押)”

邱月明和黄金荣都一愣,显然这是所有人没有想到的,因为全押往往代表着竭尽所有的殊死一搏,尤其在他知道对方已有三张同花的情况下。

但反应过来的黄金荣很快笑了,他将手摊了摊,最后吐出一口气道:“Flod!(弃牌)”

当牌被翻开时,众人才发觉黄金荣的牌是四张红心大同花,遗憾的是第五张却是一张黑桃。

“你赢了。”黄金荣手一挥示意身后的保镖可以放开邱月明了。

于此同时,他信守诺言的带人离开了这里。

邱月明站在原地,看着对面的上校先生,她突然很想去知道,他手中藏的最后两张牌是什么,为什么他宁可不顾一切都要去选择和这位赌场大亨一较高下。

她走到了牌桌前,打开了诺伯的手,然而这时才发现,原来他的牌只是一组很普通的高牌。

“其实我并没有把握。”手中的两张牌被他丢开,他说。

“那为什么要不断加注?”

“如果不跟注,就意味着放弃吗?”

邱月明没有说出话。

就像事到如今,她也不愿意去问他执着坚持的原因是什么?

“游戏结束了,早点回去吧,邱小姐。”他对邱月明淡淡道。

那样子仿佛帮她解决的所有麻烦都只是非常轻松而简单的事情,然后无所谓的告诉她明天还会更好。

邱月明站在那里,最后,她还是跑了出去。

空荡荡的屋子内,只剩下诺伯一个人,他开始对自己有些自嘲。

他一次次的说过要离开这里,可为什么还在徘徊。这不是他的作风,他甚至觉得自己在这些等待的时日里已经如同一个落入沼泽的病人越陷越深,这让他第一次对自己感到厌恶又毫无办法。

“上校先生!”片刻后,她竟又跑回来了,面颊的红晕给她增添了一抹动人的明艳,“我有话想对您说,可以吗?”

“你知道,我从不会拒绝你的请求,女孩。”

于是,那一刻,她突如其来的跑到了他的面前,然后在垫起脚的瞬间吻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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