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的查找可谓是收获颇丰,苏然信心满满,徐锐这下百口莫辩了,她悄悄的归还手机,开启彻夜无眠模式。
现在证据都有了,下一步干什么,苏然决定找律师咨询。
第二天,苏然就以有事外出为由,先后跑了几家律所。几个律师的建议是:是否真的想清楚要离婚,是不是非要走到这条路,能否承担得起离婚所产生的一切后果?是不是考虑摊牌后给大家一个机会。就算离婚,也希望苏然能和平离婚,不要闹到不可收场,毕竟孩子们还要见面。
与大律们的一番沟通后,苏然有点彷徨了,先前一股脑儿要离婚的劲被冲淡不少。未来的路该怎么走,孩子该怎么安排,这些问题确实让人苦恼。苏然决定先把修改后的婚内财产协议、出轨证明、离婚协议拟好,打印出来,以备不时之需。
日子异常难熬,苏然每天吃的很少,睡的很短,但是精神却异常抖擞,似乎不会累,不会倒。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在支撑着她。
终于,她绷不住了,将事情告诉了弟弟,弟弟怒了,对徐锐进行了360°的谩骂,要打电话质问徐锐,被苏然拦下了。弟弟询问了一些细节,要苏然保存好证据,再去找律师问问,他也帮忙咨询。并让苏然在家的时候尽量保持情绪稳定,真绷不住也没关系,不要伤了身体。
事后,弟弟将事情告诉了妹妹,此时的妹妹就是苏然的唯一倾诉人,妹妹也在以自己的方式疏导着姐姐苏然。
12月,苏然准备摊牌,奈何第一轮全国性的疫情开始了,大家都陆续阳了,苏然只能隐而不发。可就在她委曲求全的过程中,徐锐和汪兰兰依然上演着每周幽会一次的温情记录。
那段时间,只要徐锐很晚都不回家,苏然就会进行夺命电话call,徐锐经常不接或者关机,这使得苏然陷入疯狂。
为了进一步掩盖自己的丑事,徐锐竟然开始想尽各种办法撒谎,比如深夜专门回到办公室或者宿舍,给苏然发视频,再去酒店,然后电话关机,享受无忧的双人时光。苏然真的失望至极。
最最最令人作恶的是,每次徐锐回家,还会带一包脏衣服。拿到这些衣服,特别是内裤的时候,苏然都觉得恶心的令人发指,想直接丢掉。
记忆在一步一步的传输到苏然的大脑中,真的有太多太多的细节让人抓狂。
苏然失魂落魄的起身,看着旁边的徐锐,恨不打一处来。她扯着徐锐正在给自己擦拭的毛巾,撕心裂肺的喊着:“你不要擦了,你不要擦了,你放开,你走开,我不需要你,不管是怜悯还是真情,你去找你的汪兰兰,你给我滚,滚。”
可是徐锐根本听不见啊,苏然坐在对面端详着徐锐:“你们公司周边的名宿应该都让你们体验光了,还在这里假装什么深情。车震好玩吗?野战好玩吗?和同事在大家眼皮子底下偷情刺激吗?圣诞节古镇的奶茶好喝吗?名宿惬意吗?平安夜巢湖边的烟花好看吗?nainai好摸吗?汪兰兰的B好艹吗?.......你他妈的心都黑了,眼都瞎了吗?.......”
苏然痛苦的不能自已,连躺着的苏然都流泪了。
“唐卡,你怎么哭了。”徐锐给苏然拭去泪水。
“她为什么哭了,你没点数吗?”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对不起,对不起有用,牢房就不缺人了,徐锐。上次大门口的那个女的就是汪兰兰,怎么,人家都找到这里了,怎么不跟人家走哇,丢下我就是了,你还要这点良心干什么,去双宿双栖啊!”
漫长的夜,漫长的恨在滋长。苏然靠着自己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