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将心托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随着苏然与身体的靠近,很多痛苦的记忆再次涌入魂体大脑,这场闹剧的时间线也逐渐清晰起来。
不知道此刻这具身体是不是也充斥同样的痛,苏然的本体发生了扭动,整个人感觉很痛苦。徐锐及时叫了医生,在镇定剂的作用下,苏然本体安静了下来。然后画面切换至新冠疫情的第二年冬天,就是全国范围内集体一阳的时候。
徐锐阳了,被汪兰兰感染的,因为他们刚刚完成深入交流完,其实之前汪兰兰已有症状,只是干柴烈火,没办法。
虽说,疫情不可避免,不能责怪某一个人。但是不正当的事情在不正当的时候干,就显得特别出格。徐锐,明知道疫情严重,还饥不可耐,去开房,然后回家传给一家老小,苏然觉得徐锐没品到了极致。
所以,苏然毫不留情的把徐锐赶到了酒店。
徐锐在酒店里住在好不快活,一家老小丝毫不管,一天都不见一个电话,一个视频,却能贴心的给汪兰兰点了外卖。也正式因为这样,苏然获得了汪兰兰家的地址。
那一周,苏然一个人在家拉扯小的老的,徐锐觉得理所应当,也不提回家的事情。电话里,苏然故意让徐锐下单买点水果回家,徐锐听而不闻,苏然真的要被气病了,也终于阳了。因为长期的失眠、神经紧张和高压,苏然拉了一个月的肚子,人也瞬间瘦回高中时代。
这令人艳羡的“瘦身”,只有她知道自己是怎么瘦的,是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所以每次别人询问怎么瘦那么快的时候,苏然都觉得很苦楚,但又会云淡风轻的和人家说:是的,最近刻意减肥了,继续和同龄人讨论减肥方法,或听着老年人唠叨。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那种瞬间瘦身几十斤的人,应该都是经历了莫大的痛苦。突然,她对以前的一个同事肃然起敬,想着当时的她,应该也是受到了巨大的伤害吧,但却一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苏然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
自从徐锐事情败露后,苏然就化身成了福尔摩斯,开始寻找各种办法监控徐锐的行踪。虽然她也觉得这样不道德,但是在没有道德的人面前,道德何其轻贱。
苏然陆续掌握了徐锐更多的出轨资料和行踪。越清晰越痛苦,因为不可控。同时,随着徐锐的失控,自己的失控,他们争吵不断,一切都变得面部可憎。
他们相互提防,相互审视,徐锐拆除了苏然装在车上的定位器,删除了高德导航里的位置共享,清空了旧手机里面的一切记录,修改了手机中所有APP的登录密码。
苏然开始回忆,自己对徐锐的不信任是从何开始,是从2018年频繁打牌开始,那时候还只有儿子。
那时候的徐锐经常和三五成群约去打牌,至少每周一次,输赢2000左右。苏然觉得他打的频率太高了,于是开始协商,请他控制下,毕竟每个月工资就6000块,还要还房贷。但是徐锐还是我行我素,觉得自己一周打一次并不多,坚持不收敛。
后来苏然也没有办法,既然好言相劝不行,那就来硬的,吵架、查账走起,徐锐也开始以欺骗和隐瞒作斗争。不得已下,苏然定位了徐锐的手机,时不时看下他的聊天和转账记录。
吵着吵着,感情就淡了,走着走着就散了。
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徐锐也被培养出了删除聊天和转账记录的习惯,这一点在出轨期间被演绎的淋漓尽致。
打牌的事情一直持续了2年,后来徐锐换了新公司,也换了一波新朋友,苏然也在家生了二胎,一切正在往好的方便发展,怎耐呀,没好几年,徐锐又开始造了。
真的是远离渣男,身康体健!
苏然怎么都想不通,人,或者说那些出轨的男男女女是过得有多压抑,才用这么道德沦丧,非要用出轨去寻求心理和身体的平衡。不爱了,就分手或者离婚呗!何必要践踏自己和爱人的自尊。
都说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至少苏然不能感同身受。但是她确实能感受到,那段时间徐锐无可救药的爱上汪兰兰,对她仅剩可怜的责任,或者说责任都不剩了。
在某段时间里,苏然和徐锐也真诚的沟通过,徐锐坦白:控制不了自己,身体包括思想,他让苏然不要对自己太好,他不值得,他就是个渣男,他不想拥有更多的愧疚,他真切的希望现在有一个人去爱苏然,他真的想离婚了,他们之间没有爱情了。
终于在熬过一场阳后,苏然收拾好了行李和贵重物品,约徐锐到咖啡店开了一个包厢进行摊牌。摊牌现场,苏然哭的稀里哗啦,徐锐只是不痛不痒的安慰,并没有对这件事做任何有效的措施,而是一味的否认,埋怨苏然的胡思乱想,什么条件也不答应,什么字也不肯签。
苏然受不了他的不真诚和不敢当,回到家,拿着密码箱夺门而出,婆婆和孩子们都蒙圈了。任由婆婆怎么拖拽和撕扯,苏然都义无反顾的拖着箱子下楼了。
随着苏然的出走,她的电话被打爆了。徐锐还是矢口否认了所有的事情,苏然真的后悔了,应该当着婆婆的面甩出徐锐的出轨证明,也许后面的很多事就要简单很多。
人啊,真的不能顾忌太多,为了维系一段关系而变得懦弱,只能认人可欺,应该让自己的善良带点锋芒。
在酒店落脚后,苏然接了父母的电话,父母第一次知道这件事,很难过,问了很多遍是不是苏然误会徐锐了。也许不是父母不相信她,而是他们真心希望这只是一场误会,这样女儿还是那个女儿,还可以高高兴兴的过自己的生活。可是现实不是这样,苏然理解父母,不怪他们。
在被很多次电话轰炸后,苏然接了公公的电话,告诉他为什么离家出走,公公说了一大堆废话,然后在这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在说这些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