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可按响门铃时,迟羽默正在狂喝水。信息素都灌给了时悠晚,被榨干的是她,极度缺水,又渴又饿。
系好浴袍的腰带,撩了撩头发遮住脖颈上的可疑痕迹,迟羽默开门:“早,乔可姐。”
“给你们带了早饭上来。”乔可和张楷昨天出发去饭店前吃了晚饭,迟羽默只吃了甜品,又是打架又是那个的,不饿才怪了。
早饭是她去酒店餐厅打包的,时总情况不明,越少人接触越好。
“谢谢乔可姐。”
迟羽默接过早饭,刚摆上桌准备吃两口补充点体力,就听浴室里的时悠晚在喊她。
“小默。”
“来了,姐姐。”
“帮我吹头发。”
“好。”
出水芙蓉,娇艳欲滴。
敞开的领口下遍布着错落有致的暧/昧印记,迷人又妩媚。
小情人很懂分寸,锁/骨以上绝不下重口。反观她自己,却不知轻重地在迟羽默脖子上烙了好几个印。
头发吹至半干,迟羽默收起吹风机:“乔可姐在外面,给我们带了早饭。”
“嗯。”宽凳可以容纳两个人,时悠晚坐的时候就刻意留了位置,“坐下,我看看你的伤。”
并肩而坐,侧身相对。
时悠晚的手一处一处地轻抚迟羽默脸上的伤痕。
微热的指/尖停留在唇角,迟羽默偏头亲吻时悠晚的手指:“姐姐又不是不知道,我皮实,身体好,这点小伤过不了几天就能恢复。话剧演出也还在十天后,影响不到的。”
“不怕在脸上留疤吗?”
“不怕。”迟羽默懂得时悠晚在担心什么,“为了姐姐冲锋陷阵,这是勇气的勋章。”
也是我爱你的勋章。
拇指按在迟羽默唇瓣上来回轻碾,大量被这双唇舌忝吻的记忆涌入脑海,时悠晚的体温又失常了。
“吃了饭就跟张楷去医院做全身检查。听话,不然我不放心。”
陆新明雇的保镖不可能是废物,小默和张楷以二打四,从负伤情况来看,战况不可谓不激烈。除了肉眼可见的皮外伤,难保骨头和内脏没有被伤及到。
“好的姐姐,我听话。”
小Alpha明媚暖心的笑容赶走了时悠晚因昨夜的遭遇而生出的一些极端想法。
她懒懒地圈住Alpha的脖颈,亲亲她的眼和唇,心情也跟着变好了许多:“小默,抱我出去,你去吃早饭,把乔可叫进来。”
“好。”迟羽默也笑得开心,把人抱起。
卧室的衣柜里有一套备用床单床罩,迟羽默在等时悠晚洗澡时就换好了。
把时悠晚放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姐姐,那我先吃,你和乔可姐谈完了要事,再叫我。”
“嗯。”
虽然知道时悠晚把工作看得比一日三餐重,食量也小得可怜,但迟羽默还是在乔可进去前,拿了一杯温水和一块蔓越莓司康进屋,哄着时悠晚吃下才把房间留给她们。
床边的垃圾桶里满满当当全是纸巾,乔可瞥见后都有些不可置信。
她是有预见性的,一早就出去买了药:“时总,这是你常用的避孕药,这是,用来擦…消肿的药。”
“放抽屉里吧。”
听到这,迟羽默羞窘地嚼着酥饼,又喝了一口小米粥,从背包里取出降噪耳机戴上。
不再被动“偷听”时悠晚和乔可的谈话内容。
那里伤到了吗?
她不是很确定。她看不到,时悠晚也不会允许她看。
昨晚的几个小时里,她已经很顾及时悠晚的身体了,就没硬来过。犹记得池塘里的清荷在泥泞中挣扎翻滚,以坚韧不屈的风骨,向上而生。
暴风雨的猛烈,加速了它的生长,磨炼了它的韧性。到最后,挂满晶莹水珠的花苞破开泥土浮出水面,被暖阳照拂,被春雨滋养,盈盈而立,绽放出层层叠叠的花瓣。
细软的花蕊簇拥着新生的莲子。
阳光、雨露、风雪。
源于本真的灌溉与洗礼,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至于避孕药,每次做过后,时悠晚都会采取避孕措施,她是知道的。
去年她还匿名在线咨询过妇产科医生,避孕药对Omega身体的副作用大不大。
医生说,是药三分毒,偶尔服用无碍,但如果服用频率太高,剂量太多,就有可能会对Omega的胃肠道、生殖腔内膜等部位造成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