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满腔怒火的迟羽默回到时悠晚身边,一颗一颗解开黑色衬衣的纽扣,用衣服盖住时悠晚,再弯腰将人抱起。
陆新明却仍不消停,死撑着扬言要找迟羽默报仇雪耻:“小崽子,别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就算有时悠晚罩着你,我把你弄不进监狱,也有的是办法让你和你全家这一生都不得安宁!”
要风得风地过活了大半辈子,在这座城市一呼百应的他,哪受过此等屈辱和血光之灾?
迟羽默的心都在时悠晚身上,对陆新明的恐吓充耳不闻。
她孤家寡人一个,死都不怕,怕什么不得安宁?
“小默,等等。”时悠晚搭在迟羽默光洁臂膀上的手指动了动,“我有话要跟陆新明说。”
她被烈性催/情药折磨得嗓子嘶哑,声音小得只有迟羽默能听见。
迟羽默会意后,抱着她走近陆新明。
“你再过来,我就报警了!”
智能系统悉数被切断,手机也恢复了信号。生命受到威胁,陆新明顾不得颜面,去警局总比把老命搭在这儿强。
而且他笃定,比他更忌讳去警局的是时悠晚。
“陆新明,”时悠晚勉力出声,音量微小,气势是一点不弱,“你给我下药的这笔账,她已经帮我清算了。今后你若再敢咬着她不放,同样地,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你倾家荡产、身败名裂。你那些上不了台面的龌龊勾当,不知道要吃多少年的牢饭才够抵,十年,还是二十年?”
年逾五十的陆新明,生平头一次被一个Omega震慑住了。
满脸是血的他退出手机拨号界面,讥讽道:“莫非时总要牺牲自己的清誉清白来维护一个打手?”
“陆总…尽可试试。”
打手,多么轻蔑的一个称呼。
迟羽默不是打手,迟羽默是她很喜欢、很在意的人,是她不惜一切也要保全的人。
走出宴会厅,门外已被十几名黑衣人围住,围观群众也被隔绝在外。
大门一开,看到外面为首的是盛樱菲,盛家辉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认了栽,谄媚地向她求救:“樱菲啊,樱菲,我的好妹妹,你来得可太是时候了……”
“盛家辉,闭嘴吧你!”盛樱菲嫌恶地打断他,“你们去两个,把那个丢人现眼的窝囊废给我摁住。”
两名黑衣人上前,张楷推了一把,将盛家辉交了出去。
对方人多势众,盛樱菲是帮过他们的人,又跟迟羽默“认识”,总不会说翻脸就翻脸吧?
“宴会厅的监控录像在我这儿。”
盛樱菲右手指尖挂着一个红色优盘转圈儿,走几步接近迟羽默,称赞道,“小朋友身手矫健,又狠又酷,这股劲儿我喜欢。你们留一个人跟我一起收拾残局?”
乔可迈前一步:“多谢这位小姐仗义出手相助,我留下来。”
“行。”盛樱菲从她的小皮包里掏出一张名片,笑着塞到迟羽默抱着时悠晚的指缝间,“小朋友,我的名片,收好哦。”
时悠晚滚烫的脸掩在衬衣下,而迟羽默始终一言不发。直至手里多出一张名片,似确认了来人是友非敌,她才放下戒心。
“谢谢,还有,对不起。”她微微颔首,“另外,喊你茶小姐,不是调侃,是因为你的信息素。”
……
盛樱菲派了两个人帮他们扫清障碍,送他们到车库。
三人上了车,张楷拿不准时悠晚的身体状况,遂问:“要去医院吗?”
车子是他们到这边后租来的七座商务车,迟羽默抱了时悠晚坐在最后排,而时悠晚软塌塌地横坐她腿上。
感觉到靠在身前的脑袋有摇头的动作,迟羽默顿了顿说:“回酒店,开快些。”
脱下衬衣的迟羽默,只穿着一件黑色的修身工字背心。她那劲瘦结实的体魄,和那清甜适口的信息素,总是能给足时悠晚安全感。
迟羽默揭开遮盖在时悠晚身上的衬衣,摘了口罩手套,怜惜地亲吻时悠晚的额头:“很快就到了。”
时悠晚在迟羽默的颈间轻蹭,酒香与荷香浓到充斥整个车厢。
“小默。”她扭动着分开了腿,高盘的头发散落两肩,寻了迟羽默的一只手,牵引着往下,摩挲着皱巴巴的裙摆。
“姐姐。”迟羽默调整两人姿势,“我给你信息素。”
“难受,嗯,都想要。”
注入一定量的信息素后,四片唇瓣贴合,将那引人遐想的破碎声全部淹没。
湿漉漉的衣物紧贴,与红润的皮肤摩擦着,激起Omega更强烈的叛逆,只想剥除,得到解脱。
从狭小的车厢换到宽大的卧房,旖旎的梦境也从细雨霏霏变换成风急雨骤,而后一夜沉浮。直至惊醒,仍犹在梦中。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柔和的光线洒满窗户,微微亮的视野下,时悠晚看清了满室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