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止的身体定住了,旋即他发现,自己掌心的脉络萦绕着黑气。
“你到底做了什么?”
白肆靠着墙坐下,抬头吐出一口气,道:“茶水里确实没有毒,我把毒洒进了香炉里。整间屋子都被我用妖力封死了,你要是想着逃跑的话,我劝你打消了这个心思。”
凌止怒道:“你疯了!”
白肆道:“你威胁我也就罢了,可你居然拿师姐来威胁我。我已经连累过师尊了,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害了师姐。”
凌止一剑砍在窗户上,可同归剑未能触及窗框就弹了回来。
“你对她倒是披肝沥胆,肝脑涂地。可是我呢,从小到大,师尊永远最在乎何青棠,最宠爱你,而我就像是你们的仆人一样,就因为我是大师兄,就应该整日整日为你们做这做那?凭什么呢?”凌止踹翻了香炉,将茶水浇进残灰里,他现在视线已经有些恍惚了,不多时就颓然地坐倒在地上。
“别白费力气了,西域蚀骨香遇水激起的浓烟,毒性更烈。”白肆笑道。
“师尊待你严苛,是因为你是要成为峰主的人,而我和师姐,最后的归处根本不可能是敛云峰。师尊的爱重,同门的友爱,只是你从来都不肯信罢了。”
“何青棠有一个做青龙主的父亲,你有师尊的宠爱,可我有过什么,我只能每天从凌晨练剑一直练到子夜,学着怎么处理同门之间鸡毛蒜皮的小事,昼夜不歇,可是纵然如此,也不及你随便练会一个最基础的剑谱能让师尊展颜!”
白肆道:“所以你就骗我出灵犀洞,甚至那样对我?”
凌止提着剑,一边劈向结界一边对白肆大声嘶吼,状若疯癫道:“是你该死!哪怕你是一只天妖师尊都想着在四殿在平遥面前保下你!你只是只妖!你凭什么?我是新一代的敛云峰峰主,我已经是峰主了,我凭什么要和你一起死?”
“凌止,你生心魔了。”
白肆淡淡笑着,意识有些昏沉了。
就在他即将闭上眼的前一刻,房间的结界,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