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悄悄掩上，白肆摊开手心轻轻一吹，缕缕荧光融入门扇，凝结成一道看不见的屏障。

沉水香袅袅升起，白肆倒了杯茶，递给凌止。

凌止锐利的目光打量着他。

“你不会以为我在茶水里下了毒吧。”白肆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不屑地看着他，嗤笑道：“怂包。”

“……”凌止拿起另一个杯子，为自己倒了杯茶。

“师尊留给我的东西，就这么丢下，太可惜了。”白肆转回书架，取来几本书，凌止定睛看去，是一整套的偃甲图谱。

凌止拧眉道：“不对，师尊怎么会给你这些东西。”

他出灵犀洞时，根本没带任何书谱。

白肆道：“师尊确实没给我，但灵犀洞那几年，他将毕生研究的机关偃甲术全都教给了我，我按记忆默下来的。”

凌止脸色变了又变，道：“倒是意料之中，毕竟对你而言，只配学这些不入流的东西。”

白肆忍不住冷笑出声。

“可惜师尊了毕生的心血，总是被不入流的人看做不入流的东西。”

凌止道：“你收拾完没有？”

白肆悠悠然道：“你急什么？赶着去投胎都没你勤快。”

凌止彻底被他激怒：“你！”

白肆唇边留下一缕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