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磊接着侃侃而谈:“不是有传闻她爬上了夏国皇帝的床才能当上女将的吗?你说,会不会是她嫁给将军之前,就滚上了别的男人的床,给将军戴了绿帽子?”
黄非皱眉,“将军英明神武,不会识不清人的。”
王不磊对穆琉千没什么敬意,直说:“那今晚的事怎么发生的?”
他笑笑,黄非脸色变得难看了。
结果说了一阵后,王不磊见牢里的祁枕弦对他们说的话始终没什么反应,便开始没劲。
一会儿,大偏房带着两名婢女冲了进来。
大偏房眼眶中都是泪水,等进来后双眼像刀子一样扎向牢中的女人。
“夫人,你怎么过来了?”王不磊和黄非见到她,客气地问。后.庭的女人,即使身份地位再低,也都是琉王的女人。
“医师说,王爷刺穿动脉,血流得太多,再止不住血的话,就撑不过今晚了!王爷要有什么事,都是这女人害死的!该死的祁枕弦,我要杀了她!”大偏房气势冲冲地走到牢门,抓住锁头,不容置喙命令:“给我打开!”
祁枕弦听到她的话,瞬间坠入无尽深渊,双手颤抖着,脑中只有那句:穆琉千撑不过今夜。
他死了,她终于得偿所愿,忽然失去了方向。回顾两世她都无依无靠,如同一颗蒲公英居无定所,没有家人没有朋友,如今夏国已经稳定,在世上再无牵挂之人,她可以安心去了。
黄非难做,“校尉大人只吩咐我们守着牢房,没叫我们做其他事,夫人,恕我们……”
王不磊拽了他的袖子,打断他的话:“你傻啊,魏大人早就视祁枕弦做眼中钉,夫人只是进去教训教训她而已,只要她还好好待在牢中没跑掉,魏大人不会计较的,哪里会出什么事。”
大偏房稍微听到只言片语,眉目透出同意。
王不磊给黄非使了个眼色,走过去打开牢锁,他们本来就想教训祁枕弦,现在大偏房来了,他们只需袖手旁观即可,上头有人替他们出手,他们坐收渔翁之利,有何不可。
而牢门刚一打开,大偏房形似恶鬼一般扑了过去。
“快,把她抓起来。”大偏房迫不及待叫嚣道,只见两名婢女分别拉住祁枕弦的手臂,祁枕弦显得十分狼狈,已经看不出下午闯进后.庭时嚣张的样子,她大笑:“我就知道这一刻迟早到来,只是没想到那么快,祁枕弦,你居然自寻死路。今天叫你端茶倒水的时候,你就该下跪!”
说罢,大偏房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了三根长针以及一小罐陶罐。
王不磊和黄非在看到那三根细长细长散发着寒气的银针,顿时起了鸡皮疙瘩,好狠毒的恶妇。
祁枕弦如同没看到这些似的,全程不发一言。
大偏房可不会因为她示弱就心软,银针穿插在手指缝隙中,五指并拢,抬手就插了下去——
细针插进了祁枕弦的左肩肉里,她闷声不吭,银针越插越进,又突然拔出,银针上泚了血珠。
大偏房露出得逞的微笑,见她一声不吭,好像不会痛一样,不由得更加放肆,“我看你何时服软?”她继续扎下去。
几次三番,银针都插在前胸,大偏房存在泄愤之意,下手毫不容情。
这些细针,虽然扎下去只是出现快速的微痛,但重复几遍,祁枕弦的脖子上已出现微薄的汗。
周围的婢女们和王不磊、黄非震惊得不行,等到大偏房插累了,祁枕弦也气喘吁吁,大偏房没就此放手,她拔掉陶罐的盖塞,手段变本加厉:“祁枕弦,你逃不掉了,等我毁了你那张脸,王爷还会爱你吗?就算你侥幸能活下来,用你被毁掉的脸,谁都不会对你再诞生怜惜之意。”
灰心丧气的祁枕弦一心求死,听她这些话,不由得回讽:“这些下作的小手段,在我眼里算不得什么,有胆量你就杀了我,现在!”
大偏房被她激得龇牙咧嘴,“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黄非吃惊,“夫人,不能杀!魏大人还没审清楚她刺杀将军的目的,说不定背后是经过夏国皇帝指使的,如果她能亲自指证夏国皇帝,那将对穆国大有益处。”
若祁枕弦刚入狱就死在了牢中,那他们罪过就大了。
大偏房听了黄非的话,暴力揪起了祁枕弦的头发,眼睛瞪得像铜铃,“你听到没有?还不快认罪?!说,是不是你们夏国皇帝派你来刺杀王爷的!”
祁枕弦当没听见,闭口不答。
“好,你不说是吧,不说就别怪我。”大偏房把陶罐倾斜,往那张漂亮的脸蛋上倒下毒水。
毒水经常被用于皇权贵戚之间,用来处罚不听话的手下的,毒水具有腐蚀皮肤的功效,只沾一点还见不出效果,只要大量使用,就能毁掉一个人的面容,甚至手脚,私.处,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