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前后的士兵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躁动应和:“打得好!”
刘志失望地回去,摇摇头,“不是他。”
酒兄将这些人的鬼祟举动都收尽了眼底,没有做声。
奇怪的是,小君棚官不知道是在隐忍,还是故意纵容,竟然对士兵们的伤害视而不见。
祁枕弦指望大人出手,可他竟然一声不吭,或许他也和其他人一样,希望夏国人出丑,看到夏国人被凌.辱的样子,心里就很爽。只要没弄丢人质,小打小闹的把戏,为什么要阻止呢?
走着走着,他们一行人走出了项唯县,走进了一片沙漠。
没有下雨了,天空露出太阳的雏形,浅浅的阳光照着一层大地,沙子泛出金黄的颜色。
不一会儿,鞋子内就进了沙,走起来沙沙响,咯着脚板却不能取出来,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沙漠。
“前往畋土县的路线要越过一片沙漠,与夏国的赞坚县只差一公里,你懂的。”
祁枕弦心一颤。
她握紧了手中的剑把,正踌躇着,狗爷的一句大喊将她吓了一跳。
狗爷伸懒腰,大喊:“大人,我累了,可否原地休息?”
小君棚官喷了一句,“就属你们最麻烦。”但还是听他的,停了下来,就地休息。
所有士兵都放下武器,坐在了沙地上,拍了拍刀上的沙子。
祁枕弦没有松懈下来,始终紧握着长剑,连平安递过来的水都没接。
不知道狗爷想干什么?她紧盯着狗爷的动作,只见他忽然站起来,拍拍屁股走向了酒兄后面的一位士兵,和他套近乎了起来。
他们俩谈笑风生,似乎没有可疑的举动。
祁枕弦站起来,决定也混进去。
全平安奇怪地望着她往狗爷的方向挪动脚步,接着屁股一蹲,就坐在了狗爷的旁边,一时间不禁目瞪口呆。
“嗨,你们聊什么呢?”祁枕弦笑着问。
狗爷不怀好意地望着她。
夹在中间的士兵听到她的话,客气地道:“我们只是闲聊下沙漠的天气罢了,无他。”
狗爷不屑地说:“跟这种人说什么,没准在心里瞧不起我们二等目兵的身份呢。”
那人听了,尴尬地咳嗽了一下。
祁枕弦:“狗爷,这你就不对了,好歹我们相识一场,你怎么能这么看待我呢?”
“哼。”
她放小音量,“狗爷,听说三人里面有一个是富商,你知道是哪个吗?”
他挑起眉毛,“你也感兴趣?”
“当然,钱财嘛,谁不感兴趣?要不,我动手,你抢?抢到之后我四你六?”
中间的士兵插话进来:“我也要!钥匙在我身上。”
祁枕弦装作苦恼深思了一下,“既然这样,那就我和你分三成,狗爷四成了。”
狗爷一听,原本自己六成的,转来转去就变成四成了?怕涂无忧先动手,当即起来,用蛮力抢夺中间士兵的钥匙。
那小兵打不过狗爷,没多会就被狗爷踹到了地上。
周围的人被他们的闹出的动静吸引了,莫名怔忪了一会儿。
狗爷拿到了俘虏身上的钥匙,高兴了一阵,没高兴多久就感到一把冷剑架在了脖子上。
喜悦凉了下来,他看向这把剑的主人,居然是涂无忧。疯了吗?
周围的人看到拔剑相向的场面,惊呼一声,小君棚官指着涂无忧:“你想干什么?把剑放下。”
狗爷顺势把钥匙一扔,倒打一把,“大人,他要造反!”
祁枕弦冷静地将钥匙捡起来,先给酒兄解开手铐,接着解放了双手的酒兄自己拿着钥匙给另外两位解开锁链。
众人望着他们的举动,皆是惊呆。
小君棚官厉声质问:“涂无忧,你真的要造反?!”
见他们始终没反应,小君棚官拔刀相向,其他士兵跟着举刀。
唯有全平安,不相信地摇头:“不可能的,无忧哥不是造反,他、他是在……”他是在干嘛,全平安也说不出个缘由来,只是盲目地相信自己兄弟。
三位夏人终于得到自由,除了酒兄,其他二位放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终于出来了!”
爽快笑完之后,他们对着祁枕弦抱拳,“谢谢你,小兄弟,我们终于能回到自己家了。”
“休想离开!”小君棚官瞪圆了眼睛。
全平安后退一步,无忧哥真的要反?
祁枕弦神情不见放松,眼前人多势众,真要厮杀起来,他们四个人绝对会命丧当场。
紧张时刻,一群人的到来,令局势更加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