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里斯本、巴黎、柏林、阿姆斯特丹、米兰、布达佩斯、斯德哥尔摩、华沙、莫斯科……ateez在辗转欧洲巡演期间，磨炼自己的live能力，经历和解决巡演中会出现的问题和麻烦，抽空游览当地风光顺便拍巡演物料，顺便拍MV，具体到许鸣鹤身上，还要加上参与下张专辑的制作，以及在巡演期间卖力给自己和组合圈粉。

他没有低调的打算，原因很简单，不管这个万人迷任务的进度条具体要怎么推，把组合与自己的人气先提起来总是没有错的。疫情对小公司打击尤其大，又添了一层紧迫性。而且他又不是中途接手，有着不能让人看出身份的隐藏要求。

海外巡演，做得好可以刷口碑——比不上花钱营销高效，但KQ本来也玩不转花钱营销那套，而做得不好也不会成黑料。许鸣鹤在唱、跳、营业上都火力全开。

队友们彻底折服。他们之前就知道许鸣鹤很厉害，不然也不会齐心协力地想办法“勾引”许鸣鹤出道，但许鸣鹤在巡演期间的表现还是超出了认知：业务能力强就算了，怎么还能会这么多语言，营业也如此炉火纯青？

“我说得好的只有英语和日语，其他语言是学得快，”许鸣鹤纠正道，“至于fan service，你们是不是要反思一下，孩子们？”

不想在营业上被一个出道前被你们拉来空降的制作人+声乐老师比下去，就给我好好琢磨一下人设。

内核是只老油条的许鸣鹤面不改色地督促道。

大家成长时代都接触过Kpop，而后投身Kpop这个领域，对于营业的套路自然不陌生。当初劝许鸣鹤出道的时候，许鸣鹤也让他们调研了一番粉丝的取向，所以现在除了认领稳重且保守的忙内人设的崔钟浩以外，其他人对于卖腐没有太多心理障碍。让许鸣鹤不满意的地方也有，就是除了金弘中朴星化这种老套的“父母爱情”，郑友荣和崔伞、丁润浩和宋玟琦这两对的强强味都有点浓了。

男团最好刚柔相济，可是看当下这情况，“柔”这方面除了朴星化能展现一二，剩下的估计就要许鸣鹤自己上了。

对此感到不太平衡的许鸣鹤也主动引导了队友：“吕尚，除了‘反应慢，状况外’，你可以在提到唱歌的时候，对我表现得愧疚些？”

“愧疚？”姜吕尚现场演绎了什么叫做“状况外”。

许鸣鹤叹了口气：“vocal担当里面，你唱歌是最差的吧。”

许鸣鹤的眼神渐渐严肃，直到姜吕尚的眼神开始闪躲，才重新变得柔和：“没事，总会有一个最差的人，但我们不能表现出这种态度，你也不能满足现状。”

live的音准音量没法两全的idol多了，姜吕尚的综合实力也不能说差，idol的中游水平，加上是门面，还可以再宽容一点。但事实归事实，idol绝对不能展现出自己认同这一点。再者说，在一些粉丝认为没什么，或者小题大做的事情上，表现出心虚、愧疚、不自信，反而能够得到同情和怜爱。

“长得帅的人知道自己长得帅的时候，就不帅了，”许鸣鹤说，“不是我说的，是有很多女性转发的一条SNS。”

“在哥面前，自信都会变成不安的，”姜吕尚顺着许鸣鹤的话说，“是的，我是一个给哥带来了很多麻烦的学生，那哥会怎么回答我呢，在镜头前？”

许鸣鹤：“在教你唱歌的时候，我理解了老师教我物理时的感受。不要紧，至少不管打歌的时候有没有调小你的麦克风音量，你都出声了。”

努力学习却无法理解是很多人都有的经历，许鸣鹤就拿它来类比唱歌——唱歌与跳舞不同，舞蹈出类拔萃很困难，从不会进化到跟上基础舞步却容易，唱歌则稍微要点天赋。在直拍时代，做到唱得出声就胜过了差不多一半人。至少同代男团的粉丝是没理由在这个问题上指责的，否则自己也要挨来自正主的回旋镖。

“我这样说，你以后live就必须要出声了，可以吗？”

当然是不可能说“不能”的，姜吕尚不是没有提升自我的欲望，不是没有感受到来自队友实力的压力，只是若不是营业上的要求，作为一个正常的二十岁男人，他不会把这种压力转换成对许鸣鹤的愧疚，还在镜头前表现出来。但姜吕尚也确认道：“台下听不到也可以？”

“可以。”

“我的发声还有提升的方法吗？”

这下许鸣鹤也面露难色。姜吕尚在音准上面的理解力是一般的水平，肺活量偏小加天生重低音则是更大的问题，还要考虑idol要练舞要营业跑行程，不可能所有时间都用来做声乐练习，综合这些因素，在刚出道的时候姜吕尚能在耳麦收音比较好时唱清楚他的词，许鸣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至于提升——

“我想到一个方法，但不能轻易用。”

“是什么？”

许鸣鹤（沉痛）：“举铁。”